说完,她走到燕北琛的身后,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他的后颈,又故作震惊地后退几步:“没有……”
北魏使臣都懵了,“侧妃,这难道真的不是二皇子吗?”
唐映雪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真的弄错了,不是二皇子。”
几个北魏使臣顿时跟没头苍蝇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凌玄策冷眼看着燕北琛和唐映雪打配合,早已看透一切,但是不发一言。
孝元帝一时也被这情况弄迷糊了,燕北琛和季宸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呢?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如果燕北琛根本就不是北魏皇子,这一次的冲突事件性质就变了。一个是他们大梁的皇子,一个是他们大梁的摄政王,跟北魏就没有半分关系了。
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眼下这个麻烦。
孝元帝暂且不管别的,先顺势认下燕北琛:“之前我朝的摄政王离奇失踪,朕痛心不已,后来见到二皇子,觉得长得与我朝的摄政王十分相像,还以为只是长得像,原来是你们北魏认错了人了,这误会可大了。燕北琛不是你们的皇子,而是我朝的重臣。”
孝元帝深深看了燕北琛一眼,当着北魏人的面说:“一年前摄政王因公务遇难失踪,如今终于回京,即刻恢复职务,日后还需摄政王继续为朝廷效力。”
燕北琛神态自若的拱手应是。
一旁的叶景轩悄悄地看着
他,眼底闪烁着雀跃的神色。
北魏众人脸色都十分尴尬,最终让叶景轩去北魏做质子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凌玄策就眼睁睁的看着燕北琛的计划得了逞,恨的牙痒痒。
但他也是无可奈何,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承认燕北琛是摄政王了,否则北魏不依不饶,两国就会交恶。
就先让燕北琛得意一会儿吧,等查清了叶景轩的身世,燕北琛什么算盘都打不响了!
凌玄策从殿中出来,正要出宫去,尘非过来回话,脸色不太好的说:“王爷,你之前让属下追查的当年给七皇子接生的老嬷嬷,属下查到她人还在世,但两日前突然离开了住处,现在不知所踪。”
凌玄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看来是有人比咱们先一步把人给带走了。”
尘非皱眉说:“王爷,咱们开始着手调查叶景轩身世一事,已经被人发现了,他们必定会十分警觉,抹去当年的一切痕迹,咱们恐怕不好查了。”
凌玄策眼眸微眯,“我就不信他们能遮掩一切,总有些事是他们也不知道的。”
他勾了下唇角,对尘非低声道:“去明德皇后的寝宫。”
自明德皇后死后,她的寝宫被皇上下令封禁,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凌玄策让尘非去放风,自己偷偷潜入。
接生嬷嬷这个人证没了,那就找物证。
若是能证明明德皇后与荣王有私情,也足够了。
皇上起了疑心
,就一定会严查叶景轩的身世的,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凌玄策走到那棵梧桐树下,就在这棵树下埋着一坛酒,酒上的情诗,足以引起父皇的怀疑。
凌玄策蹲下身子,正准备刨土,却发现树根周围似乎刚被人挖过。
他预感不妙,赶紧拿着铲子挖,费劲的挖了半天,结果根本就没见那坛酒!
前世是在好几年后他登基时才发现了树下的这坛酒,现在怎么会不见了,谁把它提前挖走了?
只有知道这坛酒存在的人才能挖走,只有和他一样有前世记忆的人,才会知道这坛酒……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凌玄策顿时手脚冰凉。
上次虞晚宁来找他时,他暗戳戳地说叶景轩血统不正,还提到了明德皇后和荣王,然后虞晚宁就把酒给挖走了……
虞晚宁……
凌玄策内心极度不安,在原地僵了许久,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寝宫。
谁知他一回王府前院,便见虞晚宁坐在正厅,面容冰冷的看着他,而她的手边正放着那坛酒。
凌玄策愣在原地,虞晚宁扬声道:“站在那儿做什么?我带了一坛好酒呢,咱们一起喝一杯。”
凌玄策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捏了捏双拳,缓步走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虞晚宁抱起酒坛,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来找你喝酒啊。”
凌玄策尽量保持着脸色的平静,语气淡淡的问她:“哪儿来的酒?”
虞晚宁的目光凝在凌玄策的脸上,眼底暗色翻涌。
明德皇后的寝宫一直被封禁,前世凌玄策当上皇帝后,把那座寝宫重新修葺了一番,让虞晚宁居住,她当然知道这坛酒的存在。
前世她也曾为这坛酒上的情诗而感到困惑,但并没有多在意。
可前几日她去找凌玄策时,凌玄策说的那些话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暗讽叶景轩来路不正,还莫名其妙的提到了荣王。
她就猜想,难不成凌玄策说明德皇后和荣王有私情?
她联想起这坛酒,突然意识到这坛酒上的情诗似有所指,这个“景”字,可能正是指向荣王。
如果明德皇后和荣王真的有私情,那这坛酒就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