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虞晚宁再来的时候,凌玄策正在屋里看公文。
虞晚宁一进来就凑到他身边,打量他一圈,惊奇道:“居然没被狗咬到吗?”
凌玄策拳头紧了,阴着脸说:“没有。”
虞晚宁微笑,“看来这跑步速度有提升啊。让我想想咱们今天该去哪里呢。”
“我哪里也不去!”凌玄策将手里的文书翻得哗哗响,“我有公务要处理,很忙,你别再来了,去烦别人吧。”
虞晚宁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不想我再跟着你,你就早点承认。”
凌玄策捏着眉心,很是疲惫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最近荣王逆党活动频繁,我要赶紧追查,真的很忙,没有功夫陪你玩。”
虞晚宁眼珠子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凌玄策要查荣王的事,说不定跟在他身边能捡到什么新信息,那她更要缠着他了。
“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就是了,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只是安静地观察观察你。”
凌玄策一脸无语,懒得再说。
凌玄策坐书案前处理公务,虞晚宁就坐旁边悠哉悠哉的喝茶。二人互不搭理,又都暗
中打量着彼此。
片刻后,尘非进来汇报事情,在凌玄策耳边低语几句。
凌玄策面色一紧,立刻站起身往外走,虞晚宁亦步亦趋地跟上。
凌玄策回头对她说:“我有急事,你先走吧。”
“发生什么了?你去哪儿?”
凌玄策头疼地看她一眼,叹气道:“底下人发现了一个荣王党的据点,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虞晚宁眼睛一亮,积极地说:“那快走啊!”
“你就别去了。”
“你别废话了!”
凌玄策神情无奈,只好带上她一起去。
很快,他们一同来到一处位置偏僻的小巷,凌玄策带着人正往里走,便见几人从一个院子里跑出来,面色惊恐地逃窜。
凌玄策眼神一凛,对尘非说:“带人去追!”
尘非应下,带着其他人循着方向追过去。
凌玄策则一脚踹开那院门,进去查看。
虞晚宁也想看看能发现什么,紧紧地跟着他。
屋里乱糟糟的,火盆里正在烧着几张纸,还有一些未来得及处理的文书信件散落一地。
凌玄策将火盆里的火扑灭,翻看里面的信件。
虞晚宁也凑过
去看,但只是一些内容模糊的信息,没什么价值。
二人又去翻看屋子里其他东西,虞晚宁很是认真,蹲在地上一张纸一张纸看。
凌玄策扫她一眼,慢悠悠道:“这里应该是他们在京城的老巢。”
说完,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副画卷,打开看了看,“这画中景色很是特别,之前从未见过啊。”
虞晚宁闻言扭头看了眼,脸色却是一怔。
她将画夺过来,仔细地看着那画,双手微微颤抖。
这画她前世见过,前世父兄带兵与西羌作战,不幸战死,他们一生戎马,为家国做了那么多贡献,可死后竟也不得安生,被泼上脏水,尸体都无法安息,被倒挂城墙!当时有人举报父兄是因为通敌西羌才故意战败,之后便在国公府里搜到了这幅画。
这画上所画是西羌的景色,而画上的书印正是西羌王族的徽记。
因此这幅画被当做父兄通敌的证据。
她刚重生时就在家里找过,根本没有这画,料定是有人诬陷时将这画放入了国公府,所以本以为这画会在几年后才出现,可是为何在这里,在荣王党的手里……
难道是荣
王一党诬陷他父兄?
凌玄策盯着虞晚宁脸上的神情,故作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虞晚宁神思恍惚,摇摇头。
这时,尘非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王爷,人跟丢了。”
凌玄策拧眉,“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重重叹了口气,“算了,先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虞晚宁还在发呆,凌玄策对她说:“咱们走吧。”
虞晚宁拿着那画,犹疑道:“这画我能带走吗?”
凌玄策目光闪烁,“这恐怕不行,朝内在严查逆党,这些都是重要物件,给了你我可没法和父皇交代。”
虞晚宁面色黯然,又垂眸看了看画,将画卷交给了凌玄策,自己心事重重地先走了。
凌玄策一脸的漫不经心,低头继续整理东西,等虞晚宁走了,便变了脸色,嘴角微微勾起。
尘非看着满地凌乱,还有些不解:“王爷,咱们为什么要骗虞小姐过来?这幅画不是你昨天画的吗,为何她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对劲?”
凌玄策眉头扬起,“自然是这幅画对她意义非凡。”
凌玄策知道虞晚
宁前世最耿耿于怀,最怨恨他的就是定国公父子战死,却被诬陷通敌,而他为了稳固朝政,明知道他们父子受冤,却没有为他们洗清冤屈。
这幅画正是定国公父子通敌的证据,虞晚宁前世死得早,没有看到他为她父兄正名的那一天,其实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