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卧病在床,虞晚宁忙前忙后地伺候,分明府里有那么多下人,燕北琛非要可着她一个人使唤,她自己还是个病人呢!不过毕竟是因她受伤,她也不好推辞,每日兢兢业业地守在燕北琛身边。
这会儿她便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进了燕北琛的屋。
“药好了,快喝吧。”
为了做足戏,燕北琛让大夫给他开了一些药,只是补身子的良方,不过是要三分苦,他能不喝还是不想喝,一般都会趁着虞晚宁不注意再把药偷偷倒掉。
“你先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再喝。”
虞晚宁端着药碗来到他面前,“药要趁热喝,快点。等你好了,就没有理由这么使唤我了。”
她坐在床边,搅了搅药汤,轻轻地吹着热气。
燕北琛看她这样认真可爱的模样,嘴角扬了扬,等那勺子送到嘴边时,他摇摇头,“我不想喝。”
虞晚宁皱起眉头,“怎么能不喝药!”
燕北琛说:“还记得你不肯喝药的时候,我是怎么喂你的吗?”
虞晚宁
回想起来,脸颊发烫,“你……你无理取闹!爱喝不喝。”
她冷哼一声,将药汤放下,两手抱胸地坐着不动了。
燕北琛叹气,“对病人这么不耐烦,寒心啊。”
虞晚宁登时有些来气,这些时日她可是尽心尽力,随叫随到地伺候他,他还有什么不满的,就因为她不答应他无理的要求就这么说她。
她越想越气,扑到燕北琛的怀里捶了他几下,“我再也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燕北琛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同她嬉闹一阵,“好了,和你开玩笑的。我喝就是了。”
虞晚宁瞪他一眼,正要去端药碗,低头看了看自己按在他伤口上的手。
哎呀,她都忘了燕北琛身上还有伤呢!
她连忙起来,紧张地问:“是不是压到你伤口了?疼不疼?”
燕北琛这也是才反应过来,便掩饰道:“哦,没事。”
虞晚宁看他这反应却觉得有些奇怪,她狐疑地盯着燕北琛,心中起了疑惑。
燕北琛神色如常地喝了药,虞晚宁
没说什么,端着空药碗先出去了。
回想遇刺的那晚,燕北琛出现得太巧了,当时流了那么多血,这才养几天,怎么可能不疼呢?难不成……燕北琛根本就没有受伤?他在装病?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虞晚宁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夜晚,庭院内一片静谧。
虞晚宁从自己的房中出来,蹑手蹑脚地进了燕北琛的房中。
现在已经三更,燕北琛肯定已经熟睡,她就来看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伤!
她踩着月光,来到床榻边,见床上的人双目阖着,呼吸均匀。
她悄悄伸出手,先是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在将他中衣上的带子拉开。
她捏着中衣的一角,轻轻一掀。
“做什么?”手突然被攥住,燕北琛不知何时醒了,那双眼睛映着细碎的月光,像星子。
虞晚宁面色一僵,语无伦次道:“我……我来看看你睡着没有。”
“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虞晚宁说不出来。
燕北琛轻笑一声,点亮了灯,看着虞晚宁调
侃道:“你若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不必这么偷偷摸摸。”
虞晚宁急道:“你休要胡说!我对你才没有任何想法,别自作多情了!”
说完,她哼了一声,破罐子破摔道:“我来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你别以为我真的笨,什么都看不出来,你分明就没有受伤,只是在骗我,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对不对?”
燕北琛流露出受伤的表情,“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虞晚宁板着脸说:“别装可怜。”
燕北琛无奈笑笑:“既然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
说着他解开衣带,冲虞晚宁挑眉,“过来些,看得清楚。”
真要看,虞晚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地坐过去。
燕北琛将中衣敞开,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紧实的肌肉线条冲击虞晚宁的眼球。
她脸颊渐渐红了,眼神闪烁。
燕北琛继续动作,正要将那薄薄的中衣整件脱下。
虞晚宁突然捂住了眼睛,“我不看了!”
燕北琛无声勾了下唇角,又将衣服穿好,“啧”了一声说:“脱了你又不好意思看。大晚上的把我折腾得够呛,怕是要睡不好了。”
虞晚宁觉得有些理亏,无颜在待在这里,起身要走,燕北琛却拉住她,“既然来了,陪我一起睡吧。”
虞晚宁还没来得及说拒绝,便被燕北琛一拽,拽到了床上。
被子一盖,腰被燕北琛圈住。
虞晚宁挣扎起来,“我不,你快放开我!”
“嘶——”燕北琛呻吟一声,面色难受道:“你碰到的伤口了。”
虞晚宁一听便不敢动了。
燕北琛将她圈得很紧,贴着她的耳朵,“可怜可怜我这个病人吧。”
微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虞晚宁耳根子都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