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琛正一个人坐屋子里琢磨着裴行简的事,虞晚宁小跑着进来了。
“燕北琛,你怎么在屋子里呆着?”
燕北琛心气不顺的说:“我不在屋子里呆着,我到外面晒太阳吗?你不是正想把我一个人撇下,好和你那行简哥哥一块玩吗?”
虞晚宁心虚的抿了抿唇。
燕北琛冷哼一声,“你要是想把我支开就直说,不必找什么要吃糕点的借口,也省得我巴巴的跑一趟。”
虞晚宁对着手指,弱弱地说:“可是我也真的想吃糕点啊,你不来,我都饿坏了。”
燕北琛扫她一眼,叹气,将桌子上的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
虞晚宁这便绽开笑颜,拿起樱桃酥咬了一口。
燕北琛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无奈地笑笑,伸手抹去她唇角的碎屑。
虞晚宁笑道:“这个樱桃酥真好吃,我要拿去给行简哥哥尝尝。”
燕北琛“啧”了一声,“你一会儿不提他能怎样?”
虞晚宁嘟嘟囔囔的说:“怎么了嘛。”
燕北琛表情严肃:“那个裴行简没那么简单,你不要总是往他那里跑。”
虞晚宁皱眉,不悦的看着他:“行简哥哥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
背后说人家坏话?”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
虞晚宁气鼓鼓地为裴行简说话:“他就是好,他会像阿策哥哥一样给我做小玩意儿,陪我玩耍,还不会逼我喝药,不像你,我做什么你都要管,你还总是爱说别人的坏话!”
燕北琛听完虞晚宁的话没来得及生气,眼神一凛,问她:“所以你觉得裴行简很像凌玄策?”
虞晚宁一脸天真的点头:“对呀,他们两个就是很像,对我都很好。”
说完,虞晚宁端起樱桃酥走了。
燕北琛坐在那里,久久不语,深邃的眼眸涌起层层暗色。
没错,他终于知道裴行简身上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他很像虞晚宁,看人的神态,说话的语气,对虞晚宁的态度,还有和他暗暗作对的那个劲儿。
有没有可能,裴行简就是凌玄策?
燕北琛的心头隐隐颤动,一面觉得不可思议,一面又觉得不安。
他当即叫来石宇,吩咐他去查一查凌玄策的坟墓。
石宇得知了他的猜想,十分难以置信:“主子,凌玄策可是您亲手社死的,他的的确确死了,也下葬了,那个裴行简怎么可能会是他呢?他们两个人从头到
脚长得都不一样啊,就算有什么易容的技法,可是各项信息都对不上,属下查得很仔细,裴行简确实是在边境土生土长的,他的底细您不是看过了吗?凌玄策和他根本就没有可能偷换身份。”
燕北琛当然知道,石宇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可是万一呢,“你先去查一查,看凌玄策的尸体还在不在。”
石宇立刻出门,不多时便带回了消息。
“主子,属下亲自确认过,凌玄策的尸体好生的躺在坟墓里呢,确定那就是他,裴行简绝对不可能是凌玄策的。”
燕北琛拧眉,思忖片刻,语气迟疑地说:“或许凌玄策死后的魂魄进入了裴行简的身体……”
石宇瞠目结舌,对他的想象力十分震惊,“主子,您在说什么啊?”
燕北琛也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天方夜谭,可是前有虞晚宁重生,他便不会轻易否定凌玄策魂穿这个离谱的猜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石宇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可是这也太荒谬了,主子您是不是看裴行简和王妃走的有些近,吃醋了,魔怔了?”
燕北琛斜他一眼,语气格外慎重,“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上
心。”
“是与不是,要试探一番才能知道。”他抬起眉心,“去放出消息,说凌玄策的生母何氏重病在床,时日不多了。”
凌玄策的帝位被推翻,他的生母何氏自然也做不得太后了,不过叶景轩登基后倒是没有为难何氏,让她居住在京郊的皇家别院,颐养天年。
如果裴行简真的是凌玄策,那他听说自己的母亲病重,肯定坐不住,至少要去看一眼的。
石宇明白了燕北琛的意思,立刻去安排。
现如今,虞家多了个义子,燕北琛也搬过来住了,国公府里可热闹了。
饭桌上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说话间,虞恒提到了何氏,“今日上朝时,听说何夫人病了,还病得不轻,太医去看过,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众人就此话题交谈起来,虞晚宁对何氏不怎么喜欢,低头吃饭不说话。
燕北琛一边给虞恒倒酒喝,一边觑着裴行简的脸色,他面上很淡定,看不出什么。
饭后,燕北琛叮嘱石宇,派一些人过去仔细盯着裴行简的动向,如果他是凌玄策,必然会有所异常。
第二日,正是节庆,街市上办了灯会,晚间虞
家一家子都要出去游玩,看看热闹。
虞晚宁早就迫不及待地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燕北琛给她整理着袖口,温声说道:“到了街上人多,你不要四处乱跑。”
虞晚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