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策现在身体未愈,哪里也去不了,也不知道今后该去哪里,每日便待在屋子里,卧床休养,颇感人生无望。
他躺在床上,郁郁寡欢的睡大觉,林韵却进来了。
“你怎么又在睡觉?”
凌玄策侧眸看她,语气有些烦躁:“我睡觉碍着你什么事?”
“大夫说了,你得适当活动活动,有利于身体康复。”林韵走过去,把他拽起来,“走吧,到院子里走走。”
凌玄策坐在床上不动,“我不去,少管我。”
“狗咬吕洞宾。”林韵看着他那副消沉颓丧的模样,有些来气,“我这可是为你好,别不识好歹。”
“谁让你为我好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到这儿,凌玄策扫林韵一眼,警告她:“你总是这么缠着我做什么?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想法,趁早断了。”
林韵气笑了,“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所图吧?我是图你钱呢,还是图你权,还是图你色啊?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天之骄子吗,先帝?”
凌玄策脸色铁青,“你……”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气得咳嗽起来。
林韵给他拍拍背,悠悠道:“我之所以照顾你,是因为看你可怜,而且你现在住在我家,赖这儿不走,我得赶紧督促你养好病,好把你撵走啊。”
“不用你撵,我现在自己走!”
凌玄策立刻下床要走,林韵看着他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实在心酸,走过去挽上他的手臂,“走吧,我扶你出去散散步。”
凌玄策被她拽着走,手臂被搀着愣是甩不开她的手,“你不用在这充好人,我走的干净些,好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林
韵“啧”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好像被人始乱终弃的怨妇啊。”
凌玄策怒吼:“林韵!”
“行了,不想散步就先去吃饭吧,我扶你去饭厅。”
“我……我不吃你家的饭!”
“不想吃也吃了多日了。”
……
从那日被凌玄策哄骗离京,终于返京的这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回到国公府,虞家上下见虞晚宁平安归来,都松了一口气。
见虞晚宁的病还好了,众人都十分惊喜。
卫氏抱着虞晚宁抹眼泪,“我的晚宁啊,受苦了,还好回来了。”
虞晚宁微笑着安抚:“娘快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虞恒叹道:“谁能想到裴行简竟然就是凌玄策呢?我还把他认作义子带回了家,真是引狼入室啊!差点害了晚宁。”
“爹,不必自责,凌玄策死而复生一事的确很玄乎,谁也料不到,他伪装的好,我那时又病着,这才被他哄骗了去,好在现在都没事了。”虞晚宁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凌玄策应该不会再回京了,他重生的事就不要透露给别人了。”
虞恒点头说是,“这种事就算告诉别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回家里看过后,虞晚宁便和燕北琛回摄政王府了。
当初燕北琛前往西北边境的前一夜,他们仓促的结为夫妇,如今再次携手归家,真是感慨万千。
“终于回来了。”虞晚宁拉着燕北琛在床边坐下,头靠在他肩膀上,“我的前尘往事已断,如今景轩已经坐上帝位,有你辅佐,想必会一切顺遂,往后我们终于能安生过日子了。”
二人一同经历了那些艰难险阻,
现在坐在这宁静的屋里相互依偎,燕北琛欣慰之余,不由得感叹:“这一路走来可真是太坎坷了。”
虞晚宁笑了一下,“和我前世相比,已经好太多了,我很满足。”
她抚摸着燕北琛的脸,秋水盈盈的眸子含着万般情意,“谢谢你陪伴我,燕北琛。”
“都是夫妻了,还说什么谢?”
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吻住了对方的唇。
虞晚宁向后倾倒,两臂攀上了燕北琛的脖颈,谁知后背刚挨到床,便被硌了一下。
“唔……”虞晚宁先推开燕北琛,伸手在床上摸索,“什么东西?”
她看着手里那颗夜光玉,眉头微皱。
燕北琛冷冷一笑,“不记得了吗?你心爱的阿策哥哥送你的礼物,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呢。”
虞晚宁尴尬的笑了笑,将那夜光玉,扔到一旁,“不要了不要了。”
她讨好地抱住燕北琛,在他怀里蹭了蹭。
“怎么不要?”燕北琛手指点在她的额头,轻轻将她推开,又指着那梳妆台上的一堆,“瞧瞧,那都是你阿策哥哥送你的,可都是你的宝贝。”
燕北琛来劲儿了,走过去翻出了那枚他熬夜补好的玉镯,“这镯子还记得吗?当时摔碎了,哭的跟泪人似的,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出来,就念叨着你阿策哥哥。”
虞晚宁想起自己当时那傻乎乎的模样,羞耻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把那破镯子丢了,“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
燕北琛捏着她的下巴,“为什么不能说?我受了那么久的气,还不允许发几句牢骚吗?”
虞晚宁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呀,我那
个时候生病了嘛。”
燕北琛冷哼一声。
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