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策如今依旧住在林家,林韵没撵他,他也不说走,可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个人住在一处,难免传出些闲话来。
这日,林韵母亲王氏就来问她:“韵儿,那个凌公子在咱们家也住了多时了,也一直不见他走,你们这……是什么关系啊?”
林韵喝茶,“就是朋友啊。”
“毕竟要注意一下男女大防的,整日住在一起,可是会耽误你的亲事啊。”林韵已经快二十岁,却只知道赚钱做生意,到现在都还没成亲呢,王氏每日都未此事发愁。
林韵嘴上依旧敷衍着:“我知道了,那个店铺里还有事呢,我得去看看。”
一提这事,她就要溜,王氏不许,揪住她不放,问她:“韵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那个凌公子有事啊?”
林韵立刻矢口否认:“我们什么都没有!”
王氏不太相信,“那你对他这么好?我以为你们早已两情相悦了。”
林韵脸色别扭起来,“哎呀,没有的事。”
“难道是他不喜欢你?”
“我不知道。”
“那你喜不喜欢他
,这总知道了吧?”
“……不知道。”
王氏看出点苗头,笑道:“韵儿,你要是不好意思,娘去和他说,帮你们撮合撮合,你们早点把婚事给办了。”
林韵连忙摆手,“娘,你可别瞎说了!”
“可不是我瞎说,那现在外头这邻里街坊,都在传凌公子是咱们就的上门女婿呢!”
林韵一惊,这要是让凌玄策知道了还得了?
凌玄策今日去铺子里帮林韵收账本了,他进了一家粮店,让掌柜把账本给他。
掌柜毕恭毕敬地把账本递给凌玄策,说请他留下喝杯茶,凌玄策拒绝了,掌柜的便套了几句近乎,又点头哈腰地把人给送走了。
一旁的伙计觉得好笑,“掌柜的,你这么巴结他做什么?”
掌柜的揣着手说:“你懂什么?人家马上就要入赘林家了,到时候就是咱们的东家。”
伙计惊道:“赘婿?那不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人家有色相,讨得了人欢心呗。”
马车里,还未走远的凌玄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脸上阴沉似水,颤抖着声音
对外头车夫说:“回林家!”
林韵正在自己屋子里制香,突然就见凌玄策面色可怖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她问。
凌玄策气息不畅,咬牙切齿地说:“店铺里的人,说我是你们家的赘婿,管我叫小白脸,你管不管!”
林韵一噎,轻咳一声说:“他们都是开玩笑嘛,你就当没听见,不往心里去不就好了?”
“你让我捂住耳朵,怎么不让他们闭上嘴巴?”凌玄策说着说着委屈起来,“他们说我吃软饭,说我以色侍人,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我不要脸面的吗!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澄清。”
林韵叹气:“若是把这事放到明面上议论,不是更惹人非议吗?还不如不管它,清者自清,时间久了,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时间久了,假的就变成真的了!”凌玄策看向她,“你不会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吧?想让我给你当赘婿?我告诉你,你做梦!”
林韵也急了,“谁稀罕你入赘我们家了!我能看上你什么?”
凌玄策瞪她:“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话刚说完,他头一阵眩晕,突然有些迷糊。
空气中传来一股异香……
他看向自己手边的香炉,惊呼:“你果真对我有想法!”
林韵离那香炉远,这会儿才察觉到,连忙过去仔细闻了闻,那里面竟然是催情的迷香。
她皱着眉,连忙将茶水倒进去,扑灭了香。
“你怎么解释?”
林韵说:“肯定是我娘搞的鬼,我不知情!”
“我分明记得你以前就用过这样的手段,不是你能是谁?”
“真的不是我!”
“敢做就要敢当,你还推给你娘,真替你羞愧!”
林韵有些来气,破罐子破摔说:“就算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凌玄策惊恐地看着她,“我就知道你觊觎我!你说,外头那些谣言是不是就是你刻意散布的?”
林韵叉着腰,朝他走近,“那又如何?”
凌玄策后退,坐在了椅子上,“你……我为你感到不耻!”
“你自己要住在我家,惹出这样的是非,你怪谁?”
“你讲不讲理?我住在你家,不是让你对我痴心
妄想的,你现在害得我名声尽毁,必须要负责!”
林韵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看着他嘴皮子说个不停,有些烦了,突然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凌玄策大惊:“你竟然敢!”
林韵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慢悠悠地端茶喝。
凌玄策红着脸,羞愤地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口的跳动却加快不少。
“我娘整天催我成婚,今日还下迷药想要撮合我们,我真是怕了她了,你看,你要不就和我成婚,帮我敷衍一下,要么你就走吧,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