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实力,她说这是李小粟,也没人敢承认那是周小粟。 于是她故作沉吟,吊足了梨白的胃口才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点头说好。 梨白高兴地跳起来,狠狠抱了长夏一下才去告诉周小粟这个好消息。 长夏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想,决定还是给谢逢雪发个消息通知一声。 这人却不知道在忙什么,到天黑都没回话。 傍晚敛华来探望病情,把脉的时候长夏给她提了一句又要出门,敛华蹙着眉头思考了半晌,最后把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拉了过来放在她面前。 “去可以,把阿漾带上,有她看着你我放心些。” 长夏一眼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个跟梨白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才几岁?谁看着谁? “你自小就不喜欢好好吃药,后续的药我都交给阿漾,她会每天监督你吃下去。” 她都多大了,师姐还拿吃药说事呢。 看来师姐把她当小孩子,也不是全然没有坏处的。 长夏艰难道:“我觉得她还小,应当跟师姐多学习学习。” 敛华沉默一会儿后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夏夏,我是觉得多个孩子在,你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之前,会先考虑考虑。” 长夏便没办法拒绝了。 最后结果是她一口气带三个半大孩子出门,然而已经过了好几天,一直到出门之前,谢逢雪的纸鹞都没有反应。 长夏在三里三背上,有些烦躁地关上纸鹞。她望着藏锋山的方向,莫名有些山雨欲来之感。 ———— 三个孩子中只有梨白来过南境,上次她还只能是听师兄师姐讲南境的风土人情,这次已经俨然一个熟客,能给周小粟和阿漾解释地头头是道,迎来了他俩的阵阵惊呼。 长夏支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仨。 虽说决定下得晚,但他们行动快,算起来还走在了掌门他们前头。 里千秋宴会还有小半个月,在此之前,她还可以带几个小孩儿到处逛逛。 上次去的是麓湖那一半,禅宗这半连梨白都没怎么逛过。 这半边南境建筑也是很有说法的,城池呈拱卫之势,以禅宗小灵山为中心,越接近小灵山,城池越多,建筑越密集,甚至隔条道就能见到到别的城池的城墙。 至于最中心的城池,干脆就是绕着小灵山修了一圈城墙。 而离小灵山远的地方,就比较地广人稀了,一直到麓湖的地盘才又开始热闹起来。。 长夏曾经感叹过禅宗像是个□□,教徒个个狂热地不得了,谢逢雪却说禅宗这个宗门无耻又伟大。 他们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天道的空缺。 天理万物,总有人之不可知、不可为。这时候人就会叩问上天。 而苍玄从前是真的有天道,姬昭入道之前的天道虽没有感情,但是却有规则,规则会予以回应,会奖励开道者、会惩罚作恶者。 这可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但现在没有了。 这四千年不知出来什么变故,苍玄的“天”忽然在某一天完全消失不见。 从这天起上天就再也没有回应过世人。 禅宗最顺应天道,他们最先发现,也最先站出来。 自然有慧者知道天道被禁锢,会激流勇进自强不息,只会想办法去解救,不会自怨自艾,但更多无慧者呢? 他们没有那么坚韧,他们狂热地信仰着天道,这要他们怎么去接受天道的消失? 于是禅宗从那时候起开始修改教条,用一种近乎坑蒙拐骗的方式,将那些“无慧者”的信仰收集。 只是自圆其说并不容易。 例如信徒问天为何不渡万民苦,禅宗便说人生来自苦,偿还累世罪业,天不渡此世,是为来世报偿。 这是一种很无赖的说法,毕竟苍玄六道轮回口在仙界,天梯断绝之后没人会知晓来世之事,也无从验证真假。 也就无从反驳。 他们不断地撒着这样的谎,将自己变得越来越极端,理念越来越洗脑,教徒越来越狂热,行事也越来越“□□”,甚只为隐瞒一个天道已经不在的事实。 然后苍玄人便有这么一个认知:禅宗还在不动如山,天怎么会塌下来呢。 作为与从前最亲近天道的宗门,这甚至是违背禅宗自身教义,与自身“道”有背,但他们还是做了。 所以谢逢雪会这样评价主持此事的惠梵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