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水雯明明记得,在所谓“小说梗概”里头,有男祝福男主和女主婚礼的剧情。
即便是抛开这不谈……她“梦境”脱离的时间点,也在高考之后好几年了。
那意味着,直到那个时候,系统都还是跟她绑着的。
怎么在反而说,高考结束,就“不归我管”了呢?
疑惑重新在心头浮,不过,系统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想多说什么,祝水雯只好作罢。
不过,最后,大概是看她头脑耷拉的样子有些可怜,它还是说了一句:[就快结束了,小水。]
既像是安慰,又像是某种既定的预言。
*
贺雪岐被保送到首都大学的消息,是和贺友的死讯同一天来的。
那天,上课上到一半,黄新巡绷着脸突然出在室。
他把贺雪岐叫了出去,然后,少年就没有再回来过。
祝水雯给他发短信,也没有回音。
她坐不住去问了黄新巡,一开始不想说,后来大概是考虑到她跟贺雪岐的系特殊,稍稍给她透了点底——
贺雪岐是被公安带了,似乎是他爸出了什么意外。
不回消息,可能是手机被缴了。
祝水雯脑子一下子懵了。
不过好在,当天晚上,贺雪岐就给她回了消息。
【贺友死了】
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像是陈述一个跟他不搭界的陌生人。
祝水雯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像是怕她误会,他又发来一条:【跟我系不大,是他那个当会计的情人杀的】
会计?
祝水雯一下子想起了除夕夜时,那个依偎在贺友怀中的那个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孩。
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唇角含笑,有些耀武扬威的意。
没记错的话,叫……巩宜?
她正想着,贺雪岐又发来一条——
【我很乖的,还没打算让老婆一个人苦苦支撑庭[狗狗乖巧]】
祝水雯喷了。
*
贺友确是巩宜杀的。
准确地说,是巩宜和她的亲爸一起,合力把贺友给推出了窗户。
贺友的生意能做起来,少不了一些违法的勾当,很是不光彩。
他并不为耻,甚至觉得觉得,倘若他阴沟里翻船,一定是系没有跑到位。
不得不说,他的系确跑到位了。
所以,他提前得知了,税务局准备过来查他的账——这当然是有备而来。
他那些账,怎么经得起细查?
他深知,自己一定是得罪人了。因此,他和巩宜一合计,让作为会计的她去把账本烧了,再去牢里顶罪。
他则外头“运作”一番,争取早日把他的女人给放出来。
如此一来,就能把损失控制到最小,没准一两年就能把人捞出来。
「宜,我不会忘记的,我绝不会说谎——我什么时候骗过?」
贺友信誓旦旦地保证,深情比地搂着她:「是我心中最重的女人,永远。我的人,我的公司,都是我们孩子的。我不会让别人越过,我发誓!」
巩宜柔顺地应着。
然后,在烧光了账本以后,巩宜和亲爸一起,把靠在窗边抽烟的贺友扔了出去。
六楼,一跃而下。
死的时候,贺友都没哼一声。
颈椎折断,当场死亡。
*
看完贺雪岐的转述,祝水雯震惊了。
她问:【为什么杀人啊?】
贺雪岐回:【她本来想让检以为,贺友是畏罪自杀的】
巩宜不想坐牢。
她的儿子才刚生出来,怎么能拥有一个有犯罪记录的妈?
再加之,她和贺友为了提防许卉枫,公司的钱被陆续转移到了她和她亲戚的个人户头上。
——她凭什么跟贺友平分这笔财富?
众多因素叠加,她干脆哄贺友写下遗嘱,然后把他的命也给一起拿了。
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她做这一切的时候,面大楼的楼顶死角,有一个拿了钱办事的社会青年,正潜伏在那里。
他握着相机,在语伦次的“杀人了,杀人了”的念叨中,把一切都忠地记录了下来。
面警的质疑,贺雪岐只:“我爸惯性出轨,我本来是想找人拍他出轨的证据。”
视频的最后,能听到社会青年拿出手机,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