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畜生给撞了。」
「听说,撞飞出去足足五米远。救护车拉到医院的时候,心跳都快没了。」
「命是保住了,就是腿给撞断了,唉……」
细细的人声逐渐淡去,留她在病床上独坐着,生出些疑惑。
为什么……她没有躲呢?
那天,她早早就看到那辆车过来了。
尽管车速奇快,她只往前跑两步,就到人行上了。
周围的场景暗了下去,时间线又往更早的向退去。
这里是室。
她垂手站在一边,看着袁瑕仙自己的课桌里翻出一件又一件东西。
中途,她想过去阻止,却被旁边的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躲了我们好几天,土妹,胆子不小啊,怎么,跟我们仙仙玩,还委屈了?」
「还敢告老师,我跟说,老师都管不了我们怎么!」
「我们怎么了?我们是在帮融入班级。真不识好歹。」
「王哥跟校长可是亲戚,当什么东西?去告,再告,我看在这学校里还呆不呆得下去!爸妈辛辛苦苦把转来馥九,浪费他们的心意吗?」
正说着,袁瑕仙突然笑了起来:「噗——们看,她还做错题集呢。」
她抖着那本字迹工整的笔记本,笑得乐不可支:「就这智商,学到死也就是个倒数第一,还挣扎什么呢?」
其他人纷纷起哄:「我不看书都考得比她高。」
「能笨成土妹这样也是很少见的。」
「们别这样啊,土妹也是想翻身的,不翻下身,怎么会知,蠢货永远只能当蠢货呢?」
「呲啦」一声,袁瑕仙将手中的错题集撕成了碎片。
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像是一张处可藏的网。
场景又变化了,她坐在心理诊疗室里,老师切地看着她。
「小水,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校服下青紫色的伤口压着椅子的扶手,她的脸上毫表情,只机械地答:「没有。」
出门后,她在半黑的廊里看到了玩着牌的袁瑕仙。
大概是一直站在门外,见她出来,笑吟吟地看她。
「土妹,没事干嘛来心理诊疗呢?又没病啊。」袁瑕仙,「再说了,我们是朋友,吧?不会是想出卖我的吧?叛徒可是被扒皮抽筋的。」
祝水雯以同样机械的声音回答:「。」
袁瑕仙亲亲热热地过来挽少女的胳膊:「明天一起去米恰玩不?第节课上到一半,就说肚子疼,跟老师说,让我陪去医务室——这样我俩就能一起早退了。」
「好。」
「钱带够啊。」
「好。」
再后来,是黄新巡找她谈话。
她有些记不清那时候老师说了什么,她的记忆涣散,身体也迟钝得厉害。连每天早起上学,她都是咬着牙硬撑的,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只记得,黄新巡最后一声长叹,让她了。
那以后,没有老师再管她了。
再然后,就是袁瑕仙在高考前夜,给她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们报一个学校吧?这样念大学的时候,我们也能一起每天玩了(如果能考上大学的话)】
发了个俏皮的表情包过来。
是,在看到汽车飞驰过来的那一刻,她停下了脚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解脱了。
*
不,那是她自以为的“解脱”。
父母赶来了,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嚎啕大哭。
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翻了个身,呆滞地看着裹着自己的雪白被子。
「患者重度抑郁,自残倾向明显。」
殷姿流着泪:「不起,妈妈不应该让一个人出去住的,是妈妈不好。」
祝曦也说了点什么,她记不住了。
除了法自控的发呆和神,她什么也做不到。
父亲在她面前一直是笑着的,笑着笑着,他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后来,有一天午睡的时候,在半梦半醒中,她听见了护工在说话。
「听说,1号床小姑娘的爸爸,去找那几个小畜生理论,求赔偿和赔偿,结果小畜生说,他们那时候还是未成年,法院都拿他们没辙。还说,都是她心理素质太差,是活该,她早点死了生个胎还能重练……然后他爸抄起刀,把那几个捅了。」
「然后呢?」
「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