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苏南熹觉得陈刘氏就是脑子有坑的,冲她撒什么气。
不想和脑子有坑的打交道,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头,估计老头还在等着她呢。
罢了,做人舅奶,怎么说,都得有所表示的,几串冰糖葫芦不值几个钱。
她模糊记得莫文英有两三个女儿,那就买四串好了,多总好过少吧。
刚想过去那老头那里,陈刘氏以为她要走了,不顾莫文英拉扯,直接拦住了苏南熹。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看见外甥哭得那么厉害,手里那么多冰糖葫芦,也不舍得分一根出来,你有那么狠心吗?哪有你这样做人舅奶的,一点都不懂疼爱外甥!”
莫文英见苏南熹冷着脸,她又拉不住自己的婆婆,也不敢死命拉扯,眼里也是诸多无奈。
没法沟通,直接不沟通。
苏南熹径直走开,到了老头那里,伸出四根手指,然后拿钱。
那老头立刻明白了,拔了四根出来,笑着递给了苏南熹,然后接过钱。
可不得笑啊,一下子卖了十来根,这样的买主多来几个,他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苏南熹拿过,转身走到陈宝旬面前。
陈宝旬立刻爬了起来,抹干眼泪,不再哭了,但不敢问苏南熹要,眼神看向他老娘求助。
莫文英走了过去,也不敢直接拿,只是问,“哑娘,你这是……”
苏南熹懒得和她们拉扯了,直接把冰糖葫芦塞她手里,然后凌厉眼神扫了一眼陈宝旬,警告他,不准独吞。
莫文英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明白了,“旬哥儿,快谢谢舅奶!”
陈宝旬眼神有点怯怯,低声说了谢谢。
苏南熹对莫文英伸出一个手指,莫文英猜测,“是一个孩子一根吗?”
苏南熹点头,然后直接离开了。
待苏南熹走远了,陈刘氏嘟囔着,“手里还有那么多呢,怎么只一人一根?忒小气了!”
莫文英听到了,没理睬。
她知道,那肯定是带回去给大哥二哥几个孩子的,这个哑娘也算是有心了,对孩子都不错。
苏南熹又逛了一会儿,突然瞧见陈秋霞的身影,发型似乎变了一下,但还是一眼认出了,鬼鬼祟祟的,还四处看,怕别人瞧见似的,最后进了一个门。
有问题!
苏南熹当即悄然就跟了上去,想看看这女人搞什么鬼。
陈秋霞进了一个院子,里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脉枕,桌子边坐了一个老妇人。
苏南熹没跟着进去,院子里太空旷了,没有躲藏之处,她躲到了墙外,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能刚好看到里面的情况,而里边的人难发现到她。
陈秋霞梳了个妇人发型,很是镇定地走上前坐了下去,又很自然的把手放桌面的脉枕上。
老妇人没说话,就仔细打量了一下陈秋霞,然后才开口问了一句,“哪里不舒服?”
陈秋霞只答,“下腹不适。”
老妇人没再说,把起了脉,好一会儿后,收了手,对陈秋霞说,“是喜脉,初期有不适实属正常,回去不要操劳过度,注意休养。”
陈秋霞脸上的慌怎么也掩藏不住了,她死死绞着衣角,咬着牙关,呼吸都乱了。
她面前的老妇人也许见怪不怪了,没什么反应,让她交了钱就回去。
陈秋霞恍恍惚惚走出了那院子大门,她怎么走回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南熹若无其事一样坐牛车上等人,别人问她她也只是会摇头点头,所以那些人觉得无趣,就不再问了。
等到陈秋霞来到时,立刻拉过陈秋霞聊了起来,但陈秋霞精神状态很差,强颜欢笑,其他人也察觉了,问她怎么了。
陈秋霞说天太热了,有点头晕,没大碍。
此时确实挺热了,太阳高高照着。人也齐了,便赶着牛回去了。
小孩子们又是满心期待地等着,见苏南熹回来了,欢呼着跑了过去。
莫清河拿到了一根冰糖葫芦,心里甜滋滋的,让媳妇先咬一口。
苏南熹已经吃过了,不想吃了,留给他吃吧,他那么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
莫云妹见又有冰糖葫芦,但是又没有自己的份,很不高兴了,心里很想吃,又不敢找苏南熹要,问也是的了,刚好都分完了。
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三哥,你不是小孩子了,能吃少点吗?给我留几个。”
莫清河幽幽瞥了一眼她,没理她,这是媳妇特意给他买的,谁都别想!
莫云妹不甘心,跑去找莫老太,莫老太直接就说,“你找我有什么用?你找哑娘才有用。”
赵氏在一旁幽幽开口,“啧!别想了,哑娘是不会给你买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都大姑娘了。何况啊,你还欠着哑娘躺椅的钱呢!”
莫云妹不高兴了,“我是她小姑子,买一串给我不是应该的吗?那躺椅的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还真要我还啊?那么小气!人家嫂子还送很多东西给小姑子呢,她倒好,啥也不送,还算得那么清!”
其他人一听,顿时不想和她说话。
莫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