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征服全场。
明眸一转,满室春光。
九个少女慢慢抬头,与此同时,中心那个美女轻盈而起,整个过程,就如同一朵鲜花盛开,充满美感。
她,就是般若,二九芳龄,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她轻盈地向着众人一礼:“小女子般若,为各位才子献舞一曲,此舞名为‘轻衣’,只望公子能记下般若身着轻衣的模样……”
伴随着她这一礼,身后的九个少女也同时盈盈下拜,依然是一朵鲜花模样,只不过,这朵花儿此刻有了无边的动感。
不过,她说的话……
轻衣舞?
众人有些吃惊……
林苏旁边有人低语:“这轻衣舞,不就是玉楼姑娘昔日的成名舞吗?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失礼?”
今日新老花魁交替,新花魁可以表演自己的拿手戏,征服观众,但她偏偏选择刚刚离任的花魁的成名作,这下有意思了。
传递的信号就是:她有信心比老花魁舞得更好!她要踩老花魁而上位!
舞开场,般若身姿曼妙而奔放,她全身上下软如无骨,但偏偏顺畅如丝,伴随着空灵的古筝,她灵动的眼神时而幽怨,时而喜悦,明明毫不露骨,偏偏又演绎出了蚀人骨髓的那股子销魂……
林苏听着耳边的议论,心有所感,目光移向左侧的玉楼,玉楼无悲无喜,平静微笑。
舞毕,满场雷动。
曲州十秀的喝彩尤其热烈,在他们的带动下,满楼的气氛直达白热化,全面超越刚才玉楼的《谢楼曲》。
张秀站起身,走向右侧:“般若姑娘这一舞,才是真正的轻衣舞,小生见到如此妙舞,真正三生有幸……白银两千两,聊表心意。”
双手呈上两千两银票。
曲州八秀齐声喝彩,酒楼都快翻天了……
下方众人个个脸有异常,这信号也太明显了……
张秀刚刚被玉楼姑娘拒绝,立刻就反击,这一反击力度之大,下本钱之足,无与伦比。他说般若的轻衣舞才是真正的轻衣舞,一句话就否定了玉楼的成名才艺,象他这等身份的名士,一句话出口,基本就给轻衣舞定性了。
他给玉楼送千两银票,现在翻倍送给般若,这当然也是当面扇玉楼的耳光。
玉楼虽然恬静知性,但也脸色微变,珠帘之内,难以坐定。
而般若满脸通红,妙目流蜜,娇声而谢,她身后的九个少女同时仰身,柔若无骨地用自体拱拥般若,般若今日的开场迎来完美的结局…
那个盛装妇人笑开了花,带着一队美娇娘出来:“现在是辞楼宴最后一个章程,有请各位才子尽饮杯中葡萄酒,给两代花魁献诗,持上一朵解语花,送上一段风月情……”
身后的美女们同时侧身,每人手中都是数枝绢花,绢花平摊掌中,她们身段曼妙无伦,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宴会高潮时刻到了。
辞楼宴,最核心的环节,就是献诗。
这是文人的表现时刻。
各位文人纷纷托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林苏目光也移向面前的酒杯,托起来,喝了一口……
这一口喝下去,他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我靠!这是酒?
真不是醋?或者叫酸梅汤?
张秀还是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向右侧,拿起一枝解语花,递给般若……
“张公子!”般若脸蛋娇红无限,接过解语花,她眼波如水犹如酒醉,花后的娇容更比花娇。
张秀拿起旁边托盘里的笔,写下一首诗,旁边的盛装美妇高声念道:“春江春水海宁楼,轻衣一舞半日休,不信人间真绝色,般若从此冠曲州……公子说了般若冠曲州,今后可得常来捧场……”
全场大哗,喝彩一片……
般若脸蛋更红,眼中如同要滴下蜜来……
又一人上前,取下解语花,递给般若,下方起哄:“晋公子……”
此人也是曲州十秀之一,诗云:
“轻影楼上舞,花香花解语……”
妙!同样无数人喝彩。
又是一人,依然将解语花送与般若,伴随着一首诗……
转眼间,十三人献诗,般若怀抱一大抱解语花,而玉楼这边,一无所获,玉楼身后的五个青楼大家对视一眼,陆续起身离开,玉楼宛若未觉,静静地坐着,保持微笑……
半个时辰过去,送花的、献诗的终于告一段落,般若面前已经是一片花的海洋,而玉楼那边,依旧一朵花也没有,她依然在微笑,但如果更细心些,或能看到她隐藏在眼角的一份孤寂。
张秀脸上有一丝残忍的笑容,你这贱人,给脸不要脸,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世道!
他的折扇轻轻一开,上面“斯是文风”四字显现,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林苏:“林三公子,参加宴会你还真的只是吃吃白食么?”
“嗯?”话题终于扯到他头上了,林苏歪着脑袋看他。
旁边的晋公子也是折扇打开:“林三公子,今日虽是辞楼宴,主旨还是文人诗会,参加者需写诗一首,你吃也吃饱了,这就回去吧,让你那个‘一病了之’的兄长写首诗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