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谷少主郑浩指使,前来杀人。
郑浩后面是秦牧之。
黎知县带队进来,不勘探现场,不听林苏解释,直接给林氏兄弟定性:阴谋杀害投宿的客人。
而那个杀手赶紧顺着他的话朝下栽赃,指证林氏几人谋财害命。
这哪是审案?这分明就是官匪勾结。
铁证如山!
“狗官!”满城百姓全都怒了,愤怒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狗官!”林家出租屋前面,百姓也怒吼……
黎知县额头的汗水终于下来了,所有的衙役也全都呆若木鸡……
不管官场有多么黑暗,背地里有多么肮脏,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铁证如山之下,终究不敢对抗满城的民意。
百姓的怒火已经点燃,只需要一颗火星子,就能将他黎知县碾成粉末,他,完了!纵然他此番逃过一劫,但在民间,他将臭名昭著,他又有何颜再为官?
一道金光横掠天地,连接知州府和文庙。
一个紫衣人站在金光之上,头顶天空,脚踏虚空,宛若全城之神,他,就是秦放翁,曲州知州,半城民怨沸腾,他必须得出来了。
秦放翁沉声道:“会昌东河知县黎佐,勾结匪徒,杀人栽赃,罪不容赦,革职查办!”
声音一落,金光陡然横掠长空,黎知县被金光直接卷上了天空,跪在知州面前。
“锁拿黑衣凶徒,严惩!”
“是!”
衙役上前,将地上的黑衣人戴上重铐脚镣。
“衙役回衙,百姓归家,不得再生事。”秦放翁道:“至于这两位学子及家人,你们的杀人嫌疑完全洗清,无需多虑,安心备考!”
林佳良全身尽软,慢慢软倒,谢天谢地,终于度过了这一劫。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大呼:“知州大人英明!”
“谢知州大人为民除害!”
“知州大人……”
声音越来越响,慢慢覆盖全城。
外围的百姓面面相觑,就这样完了?
狗官知县被革职查办,知州大人成了百姓救星?
林苏目光抬起,直射天空,盯着知州秦放翁。
秦放翁的目光也刚好盯着他。
“知州大人,满城都在赞扬大人英明神武,大人可有愧?”
这话一出,依旧覆盖半城。
林佳良大惊失色,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三弟,你要玩哪样?真的跟知州大人直接对上么?
百姓有的已经归家,有的正是归家路上,突然听到这句话,同时停下了脚步。
“这位学子……何意?”秦放翁淡淡回应。
“我的意思很明确,杀手指证,幕后指使者乃是你家公子秦牧之,如果大人真的英明,该当立即将你家公子捉拿审讯!”
秦放翁全身金光陡然大盛:“大苍立国,法不容情,如果查证,此事与犬子有关,无需这位学子操心,本州自会处置。”
话说到这里,已是这位二品高官所能做到的极致了。
至少林佳良是这么认为的。
但林苏却冷笑道:“查证!呵呵,万一这位人证一进你州府衙门,突然重病身亡,给你来个死无对证,敢问知州大人如何查证?”
所有人的脸色一齐改变。
知州脸色铁青,这是公然指证他会殉私枉法,暗害人证,好大的狗胆……
林苏道:“知州大人,我入城以来,所有事端,指向无非就是一个,有些人不想我林苏踏上科考路,想将我扼杀于萌芽状态,这样天天不了不休地折腾,让人不厌其烦,也着实没什么意思,不如,我来出个主意,一举解决这个问题如何?”
“道来!”
“明日正午,飘香楼!我以一己之力,挑战那些瞧我不爽的众位俊杰,令公子秦牧之,我请了!周家周良成,我请了!还有曲州自认才学过人之学子,愿意前来教训教训我林苏的,我是来者不拒!以文为战,当是会试之前一段佳话,知州大人,想必不会反对。”
“学子以文会友,本州为何要反对?你们的事情,本州一概不干预!”金光一消,秦放翁随着金光返回知州府。
秦牧之手中折扇停止了晃动:“爹……”
“自己的事情,自己办!”秦放翁双目如电,眼中别有文章。
“孩儿明白!”秦牧之两眼也光芒大盛,以一己之力挑战曲州文坛,你以为你是谁?好!想死我成全你!
周府,周洛夫眼睛大亮,好!好!好!连叫三声。
北院,周月茹眉头紧锁,这个混账,什么意思?你自大到了这个程度吗?真的想死吗?不,他绝不是自寻死路之人,他一定设计了一个什么隐秘的玄关!呼地一声,她穿过北院,到了西院,见到了她兄长周良成。
“七哥,明日林贼发起的文战,点名要你参加,你应该是非去不可了。”
“这是当然,点名文战,岂能不参加?”
“你必须记住一点,如涉赌局,一定不能跟着他的步伐走,你们来出题,才能持必胜!”
“……让他出题又如何?我就不信整个曲州文坛没有人……”
“七哥!”周月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