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伤其实还没好,但她说了,一定要迎接公子回家。”
“搞这个形式干嘛?快,回去躺着……噫?小九呢?”
几个女的都笑了:“刚才圣光出来的时候,九公主现原形了,一地的尾巴,这会儿也不知道收没收……”
啊?
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叫:“小雪你胡说!谁有尾巴了?”
小九跳了出来,果然没尾巴。
她转上一圈跳到林苏身边,扯着袖子叫:“相公……”
声调朝上翘,她的嘴儿也朝上翘,又娇又媚又放嗲……
林苏一看到这幅表情立刻警觉:“又在打我什么主意?”
“相公,你赶快告诉她们,你那首《青玉案.元夕》就是给我写的……”
“青玉案?元夕?知道元夕是哪一天吗?那个时候我认得你是谁啊?给你写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小九的小嘴儿翘起八丈高,旁边众人全都笑了。
林苏将她拉过来,将她小嘴儿按了下去:“别翘嘴儿了,我答应你给你专门写一首好不好?”
啊?小九一跳而起,抱住他的颈,相公,好相公,你抱我进房……
旁边的人一下子跑得精光……
林苏尴尬地将她抱进了房间,小九还挂在他身上不下来……
“有正事要办了!”
“不!”小九在他怀里扭。
“科考也结束了,你娘交给你的任务,不想要了?”
“我把我相公服侍舒服了,我相公又不是没良心的汉子,我才不担心……”
“你这是服侍我吗?纯粹是折磨……你再不下来,我就让你进青潭关三年……”
啊……小九弹开了。
她终究还是有点怕的。
出了门,拿了茶水,端到了林苏书桌上,然后托起下巴问他,你跟我娘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阵法!”
阵法?小九激动了。
她是妖族公主,别人不知道阵法,她如何不知道?前些时日,三十六妖王齐聚千岛群岛,以一种神秘的阵法灭掉了实力强横的千岛群盗,天下间都说这是妖族的奇阵,她问过母亲,母亲讳莫如深,就是不说,而如今,母亲向他这边求取阵法,难道说,这阵法居然是他的?
“这事儿你得保密,否则,你相公这颗脑袋可能就没了!”林苏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告诫。
小九举起手,发誓!
如果我泄露出去,你C我一万遍!
林苏很鄙视地看她。
小九笑嘻嘻地嘟起小嘴儿,在他唇上点一点:“相公,你是我家相公,我怎么舍得让你有危险?放心好了。”
“把住四周,严防监控!”
小九尾巴陡然弹起,房屋四周全是毛毛的窗帘。
林苏开始画阵图,一幅阵图转眼间就画好,交到小九的手中。
这阵图,乃是“困敌之阵”,比碧水仙宗得到的“拒敌之阵”高了一个档次。
当然,“杀阵”,林苏不敢交给任何人。
这阵的威力太恐怖了,万一他们将这杀阵应用于人世间,哪怕是超级宗门,都会被他们尽数屠杀。
这杀阵需要很苛刻的条件,他自己是没办法布的,但妖族可以。
“三弟!”
房门外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哥的叫唤。
这都是小九弄的,小九将跟他大白天搞不成名堂的架势一摆,陈姐、小雪都不敢靠近,林佳良也只能远远地叫唤。
林苏直接起身,快速走出房门,房门还有意打得大开,显示他什么都没干。
“有事吗?二哥。”
林佳良道:“曾仕贵曾兄夫妻俩过来了。”
林苏来到会客厅,曾仕贵和他妻子秀娘都在门口,曾仕贵深深一鞠躬,秀娘则直接跪在地上。
“嫂子,这可使不得!曾兄……不用多礼……”
曾仕贵道:“今日文庙,仕贵差点万劫不复,幸得林兄仗义援手,此恩不敢不报,所以携拙荆前来专程拜谢!”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曾兄对发妻之深情厚义,我兄弟也是颇为感动……小雪,送些酒水过来。”
礼节性的几杯酒后,曾仕贵说他今日前来,只为拜谢,马上就要回乡了,他答应要随妻子衣锦还乡。
“明年5月殿试,曾兄何日赴京?”林佳良道。
曾仕贵叹道:“此番科考中举,曾某最末一名,自知根基浅薄,来年殿试,即便参加,也必定落榜,或许我该在家乡谋个县衙差事,在江湖之中,追听两位林兄的万古风华……”
此番告别,或是永别!
茫茫江湖,从此天各一方,从此斯人沉沦。
林苏轻轻托起酒杯:“家乡县衙,谋个微末差事,虽然也是一种生活姿态,但我总觉得曾兄不是这种人。”
官场黑暗,基层尤其黑,上面是县官,下面直接就是百姓,夹在中间最难了,曾仕贵不会巴不会拍,又保有读书人的气节,在那种环境下,只怕一天都难。
曾仕贵道:“我自然知道我的抱负,与基层官差格格不入,但除此之外又能如何?秀娘跟我七年,寒窑之苦我终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