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死伤三十万,七个集镇完全淹没……
东州死伤十八万,连知州府都塌了……
道路毁损,农田被淹,生计困难,急需赈灾……
一个奏折是要钱的,两个奏折是要钱的,三个奏折是要钱还要粮的,全都是!全都是!
朝廷能有多少钱?能有多少粮?
更可怕的是,雨依旧在下,灾情还在一步步走向恶化……
金殿之上坐着的皇上,脸色一直是青的。
身边的大臣有的说应该立即调兵封锁路口,防止流民生变,有的说防民甚于防川,该当赈灾救民,有的说这时候灾情尚在继续,赈灾也不可行,物资一到,必定会被抢……
陆天从身为宰相,已经被吵得头昏脑胀。
最后,终于形成一致的结论,三管齐下,一是密切关注各地情况,二是准备赈灾物资,选派得力干将,雨一住就赈灾,三是中部四座兵营做好准备,随时准备镇压民众暴动。
这是每年的赈灾流程了,没一年变过。毫无技术含量。
倒是赈灾大臣的人选众人争得分外热烈,为啥?赈灾大臣那是个美差啊,一方面可以得到百姓的口碑,另一方面,也可以赚得盆满钵满。
千万别说什么大灾之年,为官该当如何如何,那都是嘴上说的,实际行动中,谁不捞些好处?
终于结束了,陆天从出了金殿,看着满天的风雨长叹一声,真是天无好天,人无好人,事无好事啊……
突然,他接到了家中传讯。
陆天从这一惊非同小可,满面的阴霾陡然一扫而空,虚空一字,划过长空射向陆府,连平时惯用的轿子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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