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将她当成道子来培养。对外美其名曰:她天生道体,她从小就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所以,不将她当女人看。
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
更大的原因还是:圣家对规则有自己的判定权。
秋水画屏,入画圣圣家,才是最好的。
面对母亲的劝告,秋水画屏淡淡回答:“我的画道,不因画圣圣家而开,我的世界,也无需借助他们而存在!画圣圣家的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母亲目瞪口呆:“我儿何出此言?莫非已经与圣家结下仇怨?”
秋水画屏轻轻吐口气:“那倒也不是……只是并不喜欢……”
有些理由她是不能跟母亲说的。
别的圣家,兴许秋水画屏还会留三分薄面,唯独画圣圣家,她是极其不爽。
你们真的为我好?在我困于画道一隅之时,你们在哪?
在我八方求师问道时,你们在哪?
你们只是看我画道有成,就想伸手摘桃子,美得你!
她也没忘记她相公平生遭遇的最大危机。
那就是殿试之后的进士宴上,他差点死在《百鬼图》中,这《百鬼图》就是画圣圣家赐的,持《百鬼图》的人,也是画圣圣家的女婿。
林苏,已经被画圣圣家列入黑名单。
而她,自然也视画圣圣家为敌。
……
林苏此时,不在林家,他踏入了海宁学府。
年节将近,学府已经放假了。
偌大的学府,只有一个看门人。
看门人看到林苏过来,大老远就扑嗵:“三公子,小老儿给您老请安,您老新春吉祥。”
林苏抓头:“老伯,别这样叫了,你比我爹年纪都大,你跪着让我怎么办?要不,我也给你磕一个?”
老头唰地弹了起来,生怕林苏真的来个惊世骇俗。
别的大儒不可能惊世骇俗,林苏真是有可能,他惊世骇俗的事儿可太多了,要是这三公子大过年的来这一手,老头怕自家祖宗从祖坟山上滚下来……
林苏手一伸,一个袋子递给他:“这是给你过年的,收好。”
老头又想跪了,但林苏手虚空一抬,他根本就跪不下去,只能连连感谢。
“学府里其他人呢?都回家过年了?”
“抱山院长和丁大儒去西岳山那边去了,说想趁过年的时候,再挖几个大儒过来……”
呵呵,这老头还真是敬业啊。
“任大儒带着他的家眷去游义川湖去了。”
林苏笑了,带人鱼游湖,游着游着,媳妇扑嗵一声不见了,好玩……
“这么说,学府里就你一个?”
“李大儒好像还在,小老儿刚才看到,他似乎在折花峰顶看日出。”
靠!
李归涵?
你大过年的都不回家?你又不象抱山他们没儿没女的没老没少的,你可是有爹有娘的,还有一个庞大无比的家族……
林苏脚下一动,破空而起,一脚踏上折花峰。
折花峰前,一座小木屋。
这是学府的房子,但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林苏来到房前,轻轻敲门,房门直接就开了,林苏一踏入小木屋,就发现了一桩奇事,这小木屋里面宽阔无边啊,宫殿楼宇无数。
一个女子坐在最高的楼顶,正是李归涵,她总算恢复原样了。
“你怎么来了?”李归涵手托一只白玉壶,一脚踏在楼顶,这会儿不太象道子,有点象暗夜……
“大过年的,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居然没回家。”
“回家怎样?不回家又怎样?反正也都是一个人喝酒,哪里喝不是喝?”
“回家可以陪着父母一起喝酒。”
“父母……不是我道上的人!”
林苏叹道:“圣道是道,家道难道就不是道?你认为你父母跟不上你的道境,但你自己,却也并不懂他们的道。”
李归涵嘴上的酒壶定在了空中……
“小妞,道有千万种,花开是道,雨落是道,人伦是道,阴阳亦是道,明明是百花齐放的道境,你为何偏偏只盯着捆住你手脚的那一条?有时候一条死胡同穿得久了,自己也觉得穿不过去,但只要换一个角度,何尝不是另一条新道?这就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突然,林苏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吃惊地看到自己身边,绽放了一朵大大的莲花。
他,站在莲花正中间……
莲花还是七彩的……
“圣境论道,道境花开!”李归涵道:“我还是小看你了!”
“不是,我真是随口一说,没论道的意思……”
“随口而言,不设目的,心之所想,言之所出,这才是真正的论道……”李归涵道:“你说服我了,等会儿我回家过年!”
话音一落,莲花一收,林苏来到了她的面前。
面前的层层飞檐重新变成了一间茶室。
林苏四处看,很新奇:“你居然将你的圣宝,跟学府的木屋子融合在一起,演绎出一片新世界。”
李归涵手一起,给他倒了杯茶:“以圣宝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