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来,离家返宗的时候,也是精神恍惚,她走了七八天之后,我跟她联系了一回,她已经回到了碧水宗,放心,没什么事……
林苏仰面看看天空,看到了夕阳下的一抹红楼……
章亦雨无心宗门任务,看来是上次自己一番话刺痛了她……
上次的话,是对是错?
虽然她的宗门实实在在是个狗屁宗门,但是,却也是她的信仰与精神家园,他轻描淡写一番话,让她长期以来坚守的信念支离破碎,真的好吗?
但是,世间事就是这般残酷。
他总也不能亲眼看着她,随着她那个狗屁宗门,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梦,总是得醒的。
人,也一样。
林苏这一夜,终究没有跟章浩然回……家。
章浩然也没有坚持。
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心事。
他得跟爷爷彻夜长谈。
陈更入鼎白鹿已成定局,跟爷爷双足鼎立的局势已经形成。
但是,这不是两人的终局,这是新局的开端!
林苏来到“李记”的时候,李清泉在写字……
幽静的二楼,李清泉提笔,在一张纸上写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林苏来到他的身后,李清泉第一次没有笑脸相迎。
他的笔尖依然在走龙蛇,继续后面的篇章……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这是传世青诗。
这是文道另类战诗。
如果文人写出来,圣光弥漫,惠及文心。
李清泉并不是正规文人,他没有通过正规的文道科举,没有文根、文坛、文山、文心,所以,这首诗在他笔下,就只是一首普通的诗篇。
但是,纵然只是普通诗篇,在他笔下,依然浸透他的思绪,有了一种神奇的动感。
香风吹来,一女盈盈而来,手托茶杯送到林苏面前,正是毕玄机。
毕玄机真身来此,给林苏送上了一杯茶,告诉他:“你这首诗,兄长颇有感触。”
她与兄长都是大晋皇室遗孤。
他们的山河早已破碎。
他们的身世浮沉,何人能够体会?
李清泉缓缓抬头:“当年大晋灭亡,大晋之人仓惶而过惶恐滩,离乡背井过零丁洋,有一大儒不愿就此认命,留下两句绝命诗:惶恐滩头别故国,零丁洋里了余生,一头跳进了零丁洋,了结了他的一生。兄弟,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
“是我的授业之师!”
林苏愣住了……
李清泉慢慢抬头:“父皇当年沉迷修道,与我也是多年不得一见,是这位恩师一直陪伴着我,从我的童年直到少年,我视他如师如父!我曾答应过他,以他所教的文道,参加科考,然国破家亡,恩师永坠零丁洋,我也从此封了我的文道之门,关于惶恐滩、零丁洋的感怀到此为止,此后我亦不会再提,兄弟尽放宽心,影响不了我们今后的行程……”
这是表态。
作为暗香首领,不能有个人情感,今日的李清泉,纵然是失国之皇子,也不能带着故国思维去做事,所以,李清泉告诉林苏,他于故国的感怀只是过去,他会将这份思绪封存,他会冷静地面对今后之局。
林苏点点头:“我刚刚离开致知堂!”
短短一句话,兄妹俩同时一惊。
李清泉目光抬起:“你遇到了什么?”
“你曾经预判的事情,完全应验,我入致知堂,见到了一幅棋盘!准圣之宝:青竹!”
李清泉脸色大变……
“放心,我已经破局,丁大业已死,致知堂一败涂地,他们第一个宣布了对陈更的认可,陈更最迟明日,就会入鼎白鹿书院,这件大事,已经成了!”
李清泉长长吁了口气:“兄弟之手腕,实是让我惊心!听妹子言,对于天灵二老,你也有布置?”
“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即可见分晓!”林苏道:“你我喝茶论道,静待大局落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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