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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济昌大怒:「你们一群所谓父母官,大敌来临之际,竟然想开城而降?本将军这就先除内女干,再抗外敌!来人……」
一声怒吼之下,他身后十余人一齐站出,然而,也只有十余人……
更多的人全都立于原地……
金济昌脸色勐地一沉:「你们……」
王鸿儒手一起,知州官印托在手中:「来人,卢州城守金济昌,以下犯上,拿下!」
官印金光一闪,金济昌被万千金丝牢牢束缚,顿时动弹不得,他的一张紫色面孔涨得通红:「王鸿儒,你敢叛国?陛下必定灭你九族!文王殿下亦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文王殿下!他在哪?」王鸿儒一声长笑:「来人,准备开城!」
「贼子,狗贼……」金济昌破口大骂。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扇在金济昌的脸上,他的牙齿飞出八丈外,出手的却是他的副将……
大隅铁骑已经近在迟尺……
整座卢州城全都大乱……
一座酒楼之中,无数人影破空飞起,直上楼顶,遥望越来越近的大隅铁骑……
其中有一女,清雅如春雨,立于楼顶,微微皱眉……
「这位姑娘,城将破,人命不如草,不如姑娘随小可回府,小可乃是卢州世家,只需献上些许钱财,就可得一方净土,必可保全姑娘性命,如何?」
空中美女冷漠低头,盯着阁楼中摇着一把扇子的文人,她突然觉得文人摇扇是如此的恶心。
城破,献上些许钱财,就得一方净土,如果人人如你,大隅军岂非长驱直入?
呼地一声,一条人影从远方而来,落在阁楼之上……
「诸位,知州已经决定献城而降,此地非久留之地,我等需要立刻离开,免受池鱼之殃!」
「走!」唰地一声,楼顶的人全都飞了,飞向西边,远离战场。
那个美女嘴儿张了张,但还没有说话,刚才在酒楼里豪气干云的江湖客跑了个干净……
那个文士折扇一收:「姑娘,看到了吧?知州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已然作了决定,姑娘该当也识这个时务,跟小可回家如何?」
美女叹口气,长袖一展,阁楼之上陡然烟雨迷蒙!
喀地一声,阁楼四分五裂!
无声无息中,那个文士连同他身边的三名保镖卷入如潮的烟雨之中,消于无形。
但她目光落向战场,看到铺天盖地的大旗,看到席卷如潮的大势,她也轻轻叹了口气……
轰隆隆……
白熊为骑的青甲军团已到三里外!
轰隆隆……
青甲军团身上带的血腥杀气已经侵入了整座城池!
轰隆隆,兵锋已到城门外,护城河似乎也被这铺天盖地的北国严冬牢牢笼罩……
青甲军团首领手中大旗一抬,直指城头:「开城献降,敢拒者,杀无赦!」
城头全乱……
王鸿儒整整衣冠,深深鞠躬:「大帅,本官为卢州知州王鸿儒,深知民为贵,君为轻的圣理,只要将军答应本州一个条件,本州愿开城献降!」
卢州城内,喧哗四起……
城外的青甲大帅哈哈大笑:「提!」
「大帅入得城来,需得善待百姓,不可乱杀无辜,有伤天和!」
「准了!」青甲大帅两个字响彻天地。
「谢大帅!」王鸿儒再鞠一躬:「开城!」
开城指令一下,无数的士兵齐声怒吼……
「不准开城!」
「敌人入侵,一招不交就献城而降,无耻!」
「谁敢开城?从老子身上踏过去!」轰地一声,一条汉子从城头而落,坚实的青石路被他一踩两半,他一把大刀直指城下准备开城的士兵。
无数士兵一齐围了过去,城中内讧转眼就要爆发。
空中人影一晃,十多个大儒同时落在城头……
最前面一人白须乱颤,手指王鸿儒:「知州大人,你也是文人,自命风骨,今日面对敌寇,献城而降,也配谈风骨?」
「李大儒!你该知民为贵,君为轻,我等读书人……」司马一步踏上。
「闭嘴!」李大儒怒吼:「都是你等这批贪生怕死之辈,才让我大苍文人血性成为笑谈!今日谁敢开敢献降,还请从老夫尸骨上踏过!」
这如同老猿啼血的大吼,让全城都为之一震。
「正是!你们敢叛国卖国,为虎作伥,文王殿下必定杀你祭旗!」
「哈哈,文王殿下?」王鸿儒仰天而笑:「可惜文王殿下不在此间,否则,本州倒是可以跟他论上一道,且看他沽名钓誉服众,还是本州顺天应民服众!」
李大儒气得胡须乱颤……
并非他不能辩,关键是,此刻根本不是辩论之时……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谁言本王不在此间?」
声音一落,天际宛若流星,一条白衣人影以肉眼几乎难见的速度划过长空,哧地一声穿破云层,出现在卢州城头……
王鸿儒目光一抬,全身勐地一震:「文……文王……」
他身边的司马、刺史以及一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