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国之根本,但是,民心之操控,非一朝一夕之功,还有一样东西亦是国本!”林苏道:“人才!”
“人才?”毕玄机眼睛睁得老大。
她接受这个观点,人才是国本!
就比如说大苍,因为有他,三年时间变成了什么模样?
这就是人才的恐怖作用。
但是,她不明白这个观点跟林苏要说的大隅国本有什么联系……
林苏道:“假如大隅国的文道中人,成为我大苍的子民,你说大隅国还有立世之基吗?”
毕玄机一瞬间想得很狂野:“你要征服大隅四大文道支柱!你要让大隅文道认你为师!是吗?”
但是,林苏轻轻摇头:“错了!我需要一场刺杀!来自皇印的刺杀!”
毕玄机完全懵住……
林苏道:“这场刺杀,是我逼他的!我入大隅,乱他民心,镇他文道,毁他阅兵,都是在逼他做一件事情,逼他牙一咬,心一横,动用皇印,配合天绝渊的绝对高手,对我实施终极刺杀!”
毕玄机心跳差点飞了。
她刚刚解读出林某人有可能面临到李炽的终极刺杀,转眼之间就从他那里得到了另一种解读,这一切,都是林苏逼他的!
林苏要的就是终极刺杀!
“为何?这是为何?”
林苏道:“因为唯有皇印刺杀,才会触动圣道制裁!只要圣道制裁一到,大隅国文道,将会分崩离析!”
毕玄机久久沉吟:“这个天绝渊何素,其实也是你的一颗棋子。”
“是的,否则的话,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她?”
“涉及圣道之事,我不懂,我也不问……我只问一件事情:需要我做什么?”毕玄机深吸气。
“你……”林苏给她交待一番。
次日。
久未放晴的天终于放晴了。
幽都亭台楼阁之上,积雪尚在,在阳光下积雪消融,化为水流,又在刺耳的寒风中化为冰吊,吊在屋檐下,吊在小亭边,也吊在树枝上……
偶尔有一两根冰吊从天空落下,丁地一声,摔成碎屑。
有冰雪覆盖,风吹不动杨柳。
安静之中的动感,也并不剧烈。
林苏和毕玄机起了床,出了醉花阁,上了街。
林苏对路边的各类东西似乎颇有兴趣,但毕玄机却显得颇为机警,就连后面一路跟随的几名跟踪者,都不敢靠得太近。
直到北面文街。
北面文街,是大隅京城的一处文道圣地,十里长廊,华光百里,因为里面有太多的大儒文宝。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文宝,绝大多数是诗词,也有少量是佳句。
这样的地方,但凡文人都舍不得错过。
林苏和毕玄机并肩而行,很快就沉迷于诗词的海洋。
“北地狂风万里摧,拟把浮云醉一回!”这是百年前大儒的亲笔,时至今日,依然能感受到北地狂风吹万里,对着浮云喝一壶的豪迈洒脱,也依稀能够感受到遥远的风吹动今日的城池。
“何需高阁言梳事,只需浊酒对竹林。”
面前似乎是一群高冠人士对酒而沽,谈笔风生,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林苏和毕玄机一路行去,不知不觉间分开……
毕玄机在一首禅门妙诗之前停步,这首禅诗言:“长寺青灯似我心,一花一叶未关情。”似乎触动了毕玄机的心事。
而林苏十余诗作面前踏过,也在一首诗篇面前留步:
“浮云不识游子意,错当长空当客家。”
作者名:洛无心。
洛无心?
浮云不识游子意,错把长空当客家……
什么意思?你也有异乡为客的感伤吗?
你原是大晋之人,大晋沦陷之后,你入了大隅,通过大隅的科考中了状元,但是,你心中依然有失国之悲?家园之念?
一首诗似乎将这位神秘的圣殿中人,暴露了一点点端倪……
“这位兄台!”旁边一名学子道:“可是有些感触?”
“洛无心……他是大隅人氏?”林苏道。
学子言:“他当然是大隅人氏,而且还是大隅之骄傲,六年前殿试状元郎!如今更是了不得,入了圣殿!前面圣道亭中,尚有他的雕像,更有他亲笔写下的平生志。兄台欲一观否?”
平生志?
亲笔写下的?
这倒要看看!
林苏迈步而前……
此时的毕玄机,依然沉迷于这首禅诗中似乎走不出来。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跳加速了……
“你的使命就是保护我,至少给他们一个最直观的判断,让他们知道想在你保护之下对我一击而杀,会有意料之外的变数!但是,在这文道长廊之中,你需要给他们制造机会!”
这是林苏对她的交待。
暗杀一定会来,但是,暗杀的地点,必须由他们来设定。
这个地点非常关键!
所以,这个机会只能是现在给,不能早,不能迟!
针对他的刺杀快来了!
这个刺杀一起,就会带来一个可怕至极的连锁反应,这反应按他的说法是直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