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地蝶一口吞下,全身上下竟然光芒隐隐,如同体内藏了一颗小太阳。
周天镜灵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你太过份了!我天天不分日夜帮你培植这棵见鬼的甘木,没看到你的半分好脸色。而它,一点忙都不帮专门捣蛋,你竟然还有奖?而且说它乖!我就问问你,它乖在何处?”
“它从来不提反对意见。”
“靠!那是它灵智未开,根本不会说话,提什么意见?蠢也是拿奖的理由?”周天镜灵直接崩溃,一屁股坐在甘木树下。
林苏瞅瞅这老头生不如死的模样,用脚尖碰碰他。
老头翻身不看他:“别碰我,我现在也蠢!”
“你的确是蠢,你也不想想,我林某人答应的话,几时不算数?一点耐性都没有,一点信心都没有,整天就是一个怨妇,还怪我不该随时拿你练手,你就说说,象你这样的怨妇,我不揍你还揍谁?”
周天镜灵霍然弹起,这一刻,眼睛巨亮:“月华精有着落了?”
“你不是蠢吗?怎么这会儿……突然闻弦歌而知雅意?”
“等会儿再蠢,赶紧说说,月华精有着落了吗?”
“什么叫有着落?”林苏撇撇嘴儿:“知道我此刻身在何处吗?白玉京!知道这里有啥吗?一座月池!知道月池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只要将你丢下去,你可以在里面洗澡!”
啊……
周天镜灵一飞冲天!
挟着长长的大叫!
这叫声,似乎穿越了它长达万年的岁月!
充满无尽的激动!
呼地一声,周天镜灵重新回来,满脸通红:“小子……哦,不!大爷,你赶紧送我进月池!你象以前那样拿老子……拿本尊……拿老夫当球,将我拍死在月池也行啊……”
林苏瞅着他的疯狂,叹口气:“时机尚不成熟!”
周天镜灵眼珠都快睁掉了:“还不成熟?老夫都快没气了,你给老夫来个不成熟?你到底要多熟?老夫死了是不是就熟了?”
这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左右没个指望,它也在那里苦熬。
但现在希望明明就在眼前,你还让我熬?
我……
我……
如果不是担心逞口舌之快会丧失机会,镜灵真有问候林苏祖宗八代的欲望。
林苏笑道:“稍安!”
“我安你祖宗……”
林苏笑容一收,死死地瞅着他。
周天镜灵立刻改变态度:“公子,你是不是手又痒痒了?要不,你揍老夫一顿,揍痛快了,顺手将老夫拍死在月池……”
林苏轻轻摇头,也是拿这个老无赖没办法。
突然,他的元神抬头,盯着天空。
而现实中的林苏,也从窗边回头,手轻轻一挥,房门打开。
计千灵脱下了官服,身着一套在白玉京很常见的白色单衫,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她手中还端着一盏灯,这灯,是夜荧。
深夜串门,手上还端着灯。
这对于一般人而言,甚是正常。
林苏轻轻一笑:“坐吧!”
计千灵移步,夜荧灯放在窗台,柔柔的灯光之下,她脸上的轮廓也格外柔和。
接过林苏递过来的一杯茶,计千灵轻轻吐口气:“白玉京,挺重视的,对吧?”
“太重视了!”
“你很满意?”
林苏慢慢抬头:“师姐,我说的是‘太’重视了!”
计千灵眉头微微皱起:“何意?”
林苏道:“我预计……有个很大的难题即将出现!”
“什么?”
“他们会提出一项提议,而这项提议,即便是陛下,也很难在短期内作出回答。”
“什么?”计千灵大惊。
身为迎亲使,最大的使命就是扫清迎亲中的一切障碍,确保大婚如期举行。
进入白玉京,她看不到任何变数的可能。
身在白玉京,外敌不可能破坏。
如此高规格的接风,体现对方的重视,他们内部显然也达成了共识。
如果说还有什么变数的话,无疑就是:白玉京提出什么先决条件,让他们无法答应的条件。
这重变数她没有窥见。
林苏窥见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日,他们将提出,让南江王正位东宫!”
计千灵大惊:“一国储君,岂是那么容易决出的?”
“是啊,一国储君定夺,即便此刻在仙都提出,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无数轮的角逐,方能真正决出,所以我才说,陛
计千灵眉头紧锁:“白玉京不属东域仙朝,贸然干预仙朝太子人选,可是犯忌!他们不觉得这提议有些过分?”
“当然过分!但是,为了千秋伟业,他们一定会提!”
“你从哪里看出,他们一定会提?”
林苏托起茶杯:“两件事情!其一,大京司说的那段话:此番前来联两姓之姻,结万年之好,事关两朝千亿苍生福祉,事关千秋伟业,从此宏图,两方携手。”
计千灵道:“结万年之好,事关两朝千亿苍生福祉……这调子起高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