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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池狠狠地瞪着她:“终于破案了,你不是到处宣扬是他用强的吗?现在自己招了吧,你用白魅,真亏你想得出来……不跟你玩了,丢不起这人,我走!”
踏空而起,伴着一轮明月,踏上了她的出嫁之门。
凤随心四处望望,剩下的还有好几个,这就吃惊了:“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他办的最后一个!这么说来,你们目前应该还没跳这个坑,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可告诉你们,这个坑之深,堪比无心海!这个坑之险,堪比无心劫!”
一女站起:“这坑既然这么深这么险,你倒是爬出来啊。”
却是彩珠莲。
凤随心撇撇嘴儿:“坑虽深不可测,但坑里面躺着还挺舒服,我为什么要爬起来?我就不爬!”
扛着一把大刀,脚踏长江而去。
她的身后,长长的披风之上,七彩凤凰无数,就这么霸气嚣张。
贵宾圈中,凤长生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埋头找酒。
旁边白玉京主偏偏还要撩他:“你家孙女出嫁之日,居然扛把大刀?”
“咳……喝酒喝酒,本座敬京主一杯,祝贺京主顺利跨过微步天堑……”凤长生举杯。
接下来的几人是一块儿上船的。
一条大船,上面几女,个个红巾蒙面,别人很嚣张霸气,她们很害羞。
因为她们时至今日还不是他真媳妇……
但明天之后,就是了……
里面都有谁?
玉凤公主、谢小嫣、瑶姑、章亦雨、彩珠莲、巫雪、玉逍遥,还有一个南阳古国的郡主鸿叶。
哦,对了,还有一个李归涵,李归涵在无心大劫之后陷入长久的道途迷障,她长期游走于海宁江滩,直到除夕夜,直到仪式已近尾声,瑶姑手起一剪,剪了一件大红嫁衣,虚空而落,落在李归涵身上。
李归涵抬头,怔怔地看着瑶姑。瑶姑微微一笑:“花开为道,雨落为道,执着为道,遵从本心亦是道。“
李归涵终于还是上来了,这一上,跳出道途之桎梏,回归本心。
所有媳妇在位,济济一堂。
林苏看着新的、老的一堆的媳妇,终于体会到了收获的快感,自古以来,付出越多,收获越大不是吗?
为这方天地付出得够多了,也该当尽情享受老婆、孩子、热坑头。
尽管老婆着实有点多,但坑头林家真不缺。
房门轻轻敲响,慢慢打开,林苏吃惊地看着进来的人。
小桃。
她身着一件红色的侍女衣,捧着一壶茶:“公子,我给少奶奶们送杯茶。”
众女目光灼灼地,都看着她的衣服,这大红的颜色跟大家的嫁衣为啥是同一种呢?
小桃低头,轻轻地扯衣角:“刚才衣服脏了,随便换了一件,也没怎么注意,要是公子不喜欢,我去换了……就是!”
……
这个年节,在热热闹闹的喜庆中过去。
一个不留意间,长江柳条又绽放了新绿。
向惊鸿一杯茶端到林苏面前:“相公,有一场约会该赴了!”
“好,这场约会当日是我们一起定下的,我们一起来赴这场约会。”
一枚柳叶飘荡,化为柳叶舟。
林苏与向惊鸿踏叶而去。
柳叶飘过长江,飘入春江。
春江,剑门关下。
一条古老的小船悠悠滑过剑门关,小船之上,一名老者慢慢抬头,正是李泽西。
两条小船从东西而来,在剑门关下相逢。
这就是他们当日无心海上的约定。
在平和美丽的春江,共饮杯中酒。
向惊鸿当日说过,这是一场看似平常的约会,但是,需要生命来践行。
因为唯有同仇敌忾,生死相拼,才会有劫后余生,也才会有美丽平和的万里春江。
从那一天起,他们走完了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站在了同一条战船之上。
今日,才会有他们的春江重逢。
李泽西手中桨平放于江面,化为一剑。
他踏剑而来,踏上林苏的柳叶舟。
踏上的一瞬间,身后这把长剑冲天而起,没入剑门关。
这把剑,得自剑门,他师尊独孤世昔日所赐,剑只是凡铁所铸,长不过三尺七寸,早已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片斑驳,但这剑没入剑门关,依然让这座昔日雄关,有了几许特异。
“茶,还是酒?”林苏道。
“先喝一杯茶,再喝三杯酒!”
没有毫言壮语,但在这春江之上,在这剑道雄关之下,依然是豪迈无双。
一杯茶尽,三杯酒喝。
李泽西慢慢抬头,望着上方的巍峨山影,轻轻叹口气:“知道吗?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
“千年时光,其实于我们而言,算不得太久,但看到这座关,依然让我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当日的那些事情,就象是隔了几千几万年……”
“千年不算短,心路也是路!”林苏道。
“是啊,心路也是路,我的心路九折十八弯,终究还是回到了剑门关下,然而,谁又知道呢?山知道,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