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占清月收到一封来自府城的信。
信是宋二小姐寄来的,她说美容院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这还没开张就吸引了很多妇人小姐。
宋二小姐非常期待美容院的开张,就等着占清月拿主意呢。
占清月看完了信,心里也跟着热血澎湃了起来,嘴角上高高挂起来的笑容就没掉下去过。
“月月,你这一边看信一边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占二哥一面鼓捣着手里的药膳,一面抬头询问。
却见占清月笑得更深了,一双秀眉弯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跟着弯弯的。
“是宋二小姐寄过来的信,她说府城那边美容院的生意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问我什么时候开张。”
“那可是好事啊!”
张二哥也跟着笑了起来,自家这个妹妹是个顶顶能干的,家里的大小生意,都是她拿,如今都要把生意开到府城去了。
“二哥,咱们去府城吧!我一会就去官衙买几个懂经营,能算账的掌柜,到时候把县城的铺子交给他们管理,咱们就能安心打理府城的铺子了。”
“到时候在府城也开几个肥皂铺、药膳阁的,多好。”
张二哥望着她那满眼憧憬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咱家都是你拿主意,你觉得行就行!有什么需要二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得到了占二哥的支持,占清月心头更加欢喜了,当即就揣了银子前往观牙。
与此同时,县丞范大人先前报上去的关于梯田和新农具也终于有了结果。
朝廷专门派了人下来视察。
现在正由范伯和占大佑等人守在山脚,准备着接待朝廷下来的官员。
他们老早就接到的范大人送来的消息,因此立刻把上山路上的一切障碍物给清除了,就连杂草都没留下一根。
“范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你说我这也不会说话,要不还是把月月给叫回来。”
占大佑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
范伯淡定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手搭凉棚眺望远方。
“占兄弟,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朝廷的官员不也是两个鼻孔一个嘴巴,又不是怪物,你要是真怕,到时候就看我的。”
“还不知道这次派来的是农司的哪些后生,咱们该有的礼数有了,总该挑不出错处来。”
范伯安慰着,自己心里也紧张得不行,自己都是罪臣流放了,那帮后生还会给自己好脸色吗?
思量间,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远远的就见一个官差坐在高头大马上。
他虎背熊腰,腰间别着佩刀,一身正气,叫外邪不敢侵。
官差跳下马来,范伯和占大佑连忙迎了上去。
“小哥,可是大人们来了。”
这小哥点了点头,抹了一把汗,对两人态度蛮好的报以一笑:“来了,准备准备吧。”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朝廷派下来的人就到了近前。
那两个官员下了马车,抬眼眺望山坡上的庄稼,一眼望去,皆是绿油油一片。
在田间地头,偶尔有那么一两棵树上,挂了些不成样子的果子。
“妙!真是妙极了,平日里看不上的荒地,山坡这么一整改,来年开了春还能种稻子。”
农司丞翁俊对身旁的县丞范大人笑盈盈道。
“正是呢,这些梯田和周围那些山地都是一个叫占清月的女子想出来的,先前我报上去那个新农具也出自她的手笔。”
范大人客客气气的和翁俊解释着,眼睛都快要笑没了。
等着翁俊把新村的事迹一报,再把那些高产的粮食作物也一块跟着报上去。
不说整个范家都能重回庙堂,最起码后人不再是罪籍,进仕也才有希望。
盘算着,范大人给范伯和占大佑两人使了个眼色。
范伯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当即领了众人就在田间地头转悠了起来。
“好极了,我这就写信报呈圣上。”
几天后,端王府的小厮行色匆匆地将一封信,神神秘秘的给了端王爷。
端王爷拆开醒来一看,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一朵菊花。
“好极了,这破天的功劳和富贵是我的了,快去请高崇光,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厮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端王府的书房里。
新村占家,韩毅云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书,为京仕做准备。
“韩哥哥,你都看了一上午的书,得出去走走,整日里盯着书本子看,当心眼睛落了毛病,那可就不划算了。”
占清月眉眼弯弯,面若桃花,她上前将韩毅云的书合拢,扯了他的袖子起身。
两人出了韩家的门,走在村里。
“韩公子散步呀,你可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人,要是我家二狗也能像你一样高中,那该多好。”
一个妇人笑盈盈地朝两人打起招呼来。
“什么韩公子,该叫韩老爷,你家二狗子那调皮捣蛋的能学会东西吗?”
“韩老爷即便在逃荒的路上,可都捧着书本子呢,一般人可学不来。”
旁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