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占清月和韩毅云带领的小队在燕谷和一群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
惨叫声,呼喊声,骏马嘶鸣声响彻在整个山谷里。
占清月阴沉着脸打掉了即将落在韩毅云后背上的大刀。
韩毅云避过危险之后和占清月紧紧地背靠背贴在一起。
“月月,风紧扯呼!”
不容占清月回答,一个不怕死的蒙面人又朝着两人扑了上来。
“想跑?那就看看试试我的刀快还是你的腿快吧!”
黑衣人叫嚣着,恶狠狠地举起了刀,呈所向披靡之势砍向了两人。
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蒙着面,像一个个幽灵从山坡上杀了下来。
眼看时间越拖越久,整个队伍渐渐做了困兽斗。
“冲啊!杀啊!”
一阵阵呐喊声传来,只见城王的幕僚江月白带着一众将士勇猛地杀了过来,如同狼入羊群,势不可当。
“韩公子,占大夫,你们还好吧?”
江月白披甲杀到占清月和韩毅云的跟前,满脸的正气,剑眉入鬓,眼底藏着欣喜。
韩毅云摇了摇头,将占清月打量了几遍,见她没事,这才道:“多谢江先生前来搭救,事不宜迟,咱们快些杀出重围,别叫这些贼子有喘息的机会。”
又是一番酣战后,众人总算是平安回到了营地。
很快,占清月等人在燕谷被围困的消息就传到了北方。
汉王沧桑的脸上,一双眼睛微眯着,高挺鹰勾鼻更显得阴沉,两片薄唇紧紧抿着,面色凝重。
“此事当真?”
小王子木大恭恭敬敬跪在主帐中,朝着高位上的汗王和王后一拜。
“回父汗,确有此事,韩公子和占姑娘刚离开咱们北寒到达燕谷就被人给埋伏了,事关重大,恐牵扯到北寒。”
刚从北寒离开,还没到燕北的地盘就叫人给埋伏了,这在外人听来,怎么都算是北寒的人搞的鬼!
挽留不成,就杀人灭口,这要是大周皇帝深究起来,恐怕又是一场恶战要打。
汉王越想越是胆寒,脸上阴沉地出水,一双深邃的眼睛转了几转。
“木大,兹事体大,一定要把暗杀占大夫一行人的凶手给我找出来,还北寒一个清白。”
成王的大帐了,三人组照旧坐在一起议事。
“妹夫,依你之见,究竟会是什么人埋伏你们?”
占清月乍听见这个称呼,羞得面色潮红,连忙端起面前的茶水浅饮一口,以掩饰脸上的尴尬。
韩毅云倒是大方,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面不改色地喝着茶,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沉思。
“我们在北寒的时候,汗王夫妇态度极好,还认为我和月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多次诚恳挽留,想必做不出吃不到饭还要砸锅的事情来。”
韩毅云手摸下巴,轻轻皱了皱眉:“倒是一直在旁边观望的邻国有很大的嫌疑。”
他将手一摊,朝两人看去:“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和北寒通商成功,南北联盟,得利的自然是我们,而威胁最大的自然是…”
韩毅云犀利的眼睛朝西北方向看去,手指不经意地往那方向指了指。
而那地方正是近几年没什么动静,这次大战也一直作壁上观的狄戎。
听完了韩毅云的分析,成王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一张脸上阴沉地出水。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
成王感慨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此事非同小可,依我之见,还是及时上达天听要紧。”
言罢,成王立即修书一封,叫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没过多久,就从京城传来消息说圣上决定与北寒联姻。
眼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发展,距离京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殿下,既然北寒之战已定,我和月月也该回去准备京仕了。”
韩毅云带着占清月来与成王辞别。
成王微微皱了皱眉,早就预料到今天的分别迟早要发生。
“祝你们此去一路顺风,状元及第,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三人一番寒暄后,占清月和韩毅云就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行进的马车刚离开燕北,就遇上了南方水患的灾民,灾民堵在官道上,强行向来往的马车乞讨。
占清月的马车在官道上走得好好的,忽然停了下来。
“月月,前面有灾民在围堵马车,咱们一辉小心行事。”
听见韩毅云的声音,占清月忙将思绪从空间里收了回来,撩开帘子,钻出马车来。
她一头高高的马尾潇洒的束在脑后,身上的铠甲都还来不及换下。
“韩哥哥,咱们一起上前看看。”
说着,占清月利落地跳下马车,向前走去,几个护送两人回京的将士连忙牵住马车,候在一旁。
“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家乡发大水,我们一路从南方逃亡至此,已经好几天水米未沾牙了。”
一群灾民跪在马车面前,把脑袋磕得咚咚响,苦苦哀求着。
占清月看着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形容枯槁,双眼无神,跟他们当初逃荒出来的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