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
韩毅云气得坐立不安,一张俊朗的脸都皱巴巴的,一对好看的剑眉拧巴成了麻花,苦大仇深地在府衙的议事大厅里走来走去。
“韩大人,战事紧急,以老夫之见咱们还是得抓紧想想办法才行。”
几个老官员低垂着脑袋,连眼皮子都不敢抬一下,实在是这蛮族来势汹汹。
他们都是一帮老胳膊老腿的了,总不能就这样上战场去吧。
几人生怕韩毅云会点到自己的名字似的,把头埋得更低了,丝毫不敢抬头和韩毅云对视。
占清月扫了一圈坐在殿里的几个老官员,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知是指望不上的。
“韩哥哥,依我之见咱们兵分两路,你带将士和百姓一同抵抗蛮族,我负责粮草和药材。”
她清冷的眸子扫过一桌子坐的几个老官员,目光里带着望而生畏的凌厉。
这种流血牺牲的事情,指望不上他们,但是要是他们连后宅都守不好的话,那也没必要在这坐着了。
“老几位,虎牙这边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还得劳驾几人出人手,跟着我一同去安顿受伤的将士们,至于往前线送粮草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几人闻言,顿时心下大定,再没了刚才的忐忑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意念的坚定。
不一会的功夫,整个府衙的人除了老弱病残之外,都被散了出去。
占清月带着药材和一众军医在驻地里时刻准备着迎接战场上下来的伤员。
而韩毅云已经披甲上马,在营地外做最后的动员工作。
“将士们,蛮族来势汹汹,杀我们的家人,抢我们的粮食,夺我们的妻子,在我们的头上耀武扬威,咱们岂能就这么让他得逞!”
“把蛮族赶出去,端了他们的老窝,让他们的牛羊给我们上供,让他们的珠宝银器给我们的姐妹!”
韩毅云浑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军营里,整个队伍的士气被鼓舞得如即将开闸的洪水。
“杀杀杀!”
整齐划一的喊杀声,如同利箭一样,冲破在光秃秃的戈壁滩上。
韩毅云带着一干人等杀了出去。
军营里的闲杂人等立刻动了起来,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灶台上的火就没熄灭过。
占清月带着一队军医在营帐里给那些先前抵抗蛮族受伤的将士包扎换药,忙得不可开交。
这还没有喘口气,就看见不少百姓抬着一个个担架把刚刚上战场的将士们给抬了回来。
这些将士一个个都是硬汉,有的胳膊都没了,也没吭上一声。
占清月看着如此惨烈的状况,忙拽住了一个民夫。
“大哥,前面怎么样了?”
面容冷峻的汉子闻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好,韩大人他们像是中了圈套一样被围着打,要不是大人英明神武,恐怕这会都已经全军覆没了。”
占清月听得心惊胆战的,着急得不行,想立刻披甲戴挂上阵前帮忙。
“县主,你快来一下,这个人伤得太严重了,肚子里扎了把刀,人已经晕过去了,我不敢动啊!”
听着身后营帐里面的喊声,占清月只得一咬牙一跺脚,先紧着面前的事情忙去了。
等把几个严重的伤员处置完,占清月见韩毅云还没有回来,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
她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回了主帐,穿上铠甲,取下宝剑,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
“大哥,韩大人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占清月一把拽住了被一个民夫搀扶着回来的将士,那将士腿上中了箭,走不了路了。
他快速说了个地方,见占清月要去,忙提醒道:“县主小心呐,此次大战,咱们的人刚去就像中了圈套一样,仿佛所有的计策都被人知道了似的。”
占清月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张清秀的脸,严肃地叫人害怕。
她谢过了对方的好意,骑了马就冲出营地。
待地靠近了阵前,占清月连忙叫停了马,借着升级了的空间功能,用可视视角仔细观察着韩毅云周边的形势。
随后一鼓作气,杀进了敌军的阵营里。
占清月以一当十,救回了韩毅云。
两人冷战着回了营地,刚进主帐,占清月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韩毅云,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要是姑奶奶今天不救你,你可就死了。”
“老子要你救了!要不是今天中了圈套,我非得一举攻到野蛮人的老巢不可。”
“滚滚滚,姑奶奶还不管你了,爱咋咋的吧。”
占清月怒气冲冲地骂完了这话,一撩主帐的帘子走了出来,径直进了伤兵的营帐。
韩毅云紧跟着出来,边走边臭骂:“一个娘们,不好好在家呆着,出来捣什么乱,谁稀罕你家似的。”
他骂着,溜进了灶台那边去。
一直注意着主帐动静的一个小兵见两人骂骂咧咧地出来了,等了片刻都没人再进去,他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主帐。
进了主帐,就见那明晃晃的军令随意地摆在案桌上。
小兵的眼睛都亮了,伸手就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