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边,刚刚从大理寺出来没几天的占二哥和翠竹又被抓了回去。
若说上次的罪名是下毒陷害长公主,这会的罪名竟然是勾结纤细!
翠竹端坐在潮湿阴冷的大牢里,和隔壁的张二哥俩对望。
“翠竹,都是我不好,我该打,你还是孕妇呢,就叫你受这么大的罪,都说我这个当丈夫的没用。”
张二哥眼泪汪汪地攀着面前的铁栅栏,一动弹手上的镣铐就叮叮当当作响。
翠竹看着他这个样子,嘴角勾起很深的幅度,满脸的温柔。
“二哥,你哭什么,咱们俩好赖还关在一起不是吗?反正这大理寺咱们两人又不是没来过,我不怕死,能跟你死在一块,我也心满意足了。”
翠竹轻声安慰着,目光变得悠远了起来。
“倒是担心月月他们了,妹夫他进京述职,月月回来参加太后的寿辰,咱们两人这个时候入狱,明显就是一个针对他们的圈套。”
张二哥眼泪哗哗,难过得不能自已。
“翠竹,快别管他们了,等他们知道了消息会来救咱的,即便是这么死了,我也认命了。”
“可是翠竹,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大牢里的两人含情脉脉,路上的占清月听着胡三和徐四来报的消息,急得恨不得当场打马赶回去。
“诬陷!这简直就是诬陷。”
占清月低吼着,一双眼睛恨得几乎要喷火。
胡三和徐四哪里见过自家姑娘这么凶巴巴的样子,吓得低垂着头,不敢动弹。
韩毅云看着两个家奴这样子,有些意外,遇到事情他们没缩在家里,如今见了占清月发火却怕成这样。
他干咳一声,让两人到队伍中歇着去了。
“韩哥哥,咱们必须加快脚程了,二哥二嫂刚从大理寺出来没多久,怎么又进去了,什么狗屁的勾结奸细,就他们俩那么老实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
韩毅云沉着脸,哪里会不明白占清月的意思,他甚至想过这都是韩俊昇那个老王八蛋干的。
“月月,现如今咱们着急也没用,还是抓紧赶回京城去救人要紧。”
一队人马,快马加鞭,昼夜不停,总算在三天后赶回了京城。
一大早,京城的城门一开,占清月径直带了一队人马回了占家。
“月月,你快洗涑完歇会吧,我去打探打探情况。”
占清月这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好不容易歇下了,也是愁得睡不着。
如今少了路上的颠簸,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周身疲惫不堪。
“韩哥哥,要是事不可为,你就快些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营救的办法。”
占清月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嘱咐着。
回了自己的屋,刚睡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姑娘,姑娘!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平日里占府上也就占二哥和翠竹两人,占大佑和宋翠花他们都嫌京城住不惯,跟着占大哥他们回庄子住去了。
即便如此,府上的仆人也不敢怠慢了。
如今也是没法子了,只得硬着头皮把占清月给喊醒。
韩俊昇坐在占家的花厅高位上,反客为主,一口抿着上好的花茶。
旁边伺候的占家仆人战战兢兢的,不时求救般朝占清月看上一眼。
“大白天的睡觉,有你这么做媳妇的吗?”
占清月坐在花厅一侧,冷眼看着韩俊昇,哈欠一个接一个。
“韩大人不请自来,难道就不算失礼吗?更何况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白天睡觉了。”
韩俊昇闻言,面色一冷,低低闷哼一声。
“如果想让你二哥二嫂从大理寺平平安安出来的话,你得离开我儿子。”
占清月瞳孔微缩,两片薄唇紧抿着,这个老狐狸,终于藏不住尾巴了是吗?
“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儿子,你儿子不是在韩夫人肚子里面吗?”
韩俊昇的脸色陡然阴沉了起来,紧咬着后槽牙道:“你不要给我装傻!”
占清月一拍桌子,恶狠狠瞪着他:“到底是谁装傻?你想拿这件事逼我离开韩哥哥,做梦,我们可是圣上赐婚,明媒正娶,就算是休妻都轮不到你说话。”
两人正在花厅争论着,得知消息的韩毅云急急赶了回来。
他将占清月护在身后,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一样死死瞪着韩俊昇。
“韩俊昇,你趁早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我且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的家人,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这是彻彻底底的撕破脸皮了。
韩俊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甘心地望着韩毅云道:“毅云,你在朝廷势微,要是你能够回来的话,咱们韩家父子怎么也能在朝廷撑起一片天。”
韩毅云冷笑一声,朝着韩俊昇喝道:“韩大人还请慎言,你要是再敢纠缠,可别怪我不客气!来人呐,送客。”
韩俊昇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只得龇牙咧嘴地一甩袖子走了。
当晚,他就往靖王处送了不少的金银珠宝,约了人吃酒。
面对韩俊昇的示好,靖王自是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