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坐了下来,只觉口干舌燥,再加上那么多人投来探究的目光。
她习惯性地端起了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只这一口下去,便知道这茶水被人动了手脚。
不到片刻的功夫,只觉得浑身燥热无比,难受得厉害,满脑子都是和韩毅云的旖旎春光。
完了,中毒了。
占清月脑子里迅速闪过这话,忙不迭扫了一圈,只见瑞和公主连忙别过头去,眼神躲闪。
原来是她!
占清月紧抿着唇角,周身滚烫,脸色发红,口干舌燥。
她不敢轻易再碰别的东西,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席,跌跌撞撞地由小宫女带着往茅房走。
她趁人不注意迅速在自己的身上扎了两针,短暂地封住了气血运行的经脉,意念一转溜进空间猛灌几口灵泉水。
温凉的灵泉水下肚,占清月一个激灵,顿觉周身通畅,燥热也被压下去不少。
这一热一冷之间,竟叫她脑门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一直关注占清月的韩毅云见她,匆忙找了个借口寻了过去。
在空间里的占清月察觉到韩毅云来了,忙闪身出了空间。
“月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占清月抬眼委屈巴巴的望着他:“我被人下毒了,是那种药,瑞和干的。”
韩毅云把手指节握得咔吧作响,想伸手扶她一把,又怕把她弄得更加难受,眼底的心疼和纠结叫人不忍。
“韩哥哥,你别担心,我已经给自己解过毒了,瑞和的目的是想让我出丑,你快些回去,咱们不能让她得逞。”
韩毅云点了点头,也知道这种情况要是再待下去,保不齐那个该死的瑞和就该带人来寻了,到时候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那可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尿也成屎了。
他急忙退走,一步三回头地望着占清月。
占清月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了寿宴,心底却恨得牙痒痒,这个瑞和,不是想看她出丑么,那就以其人之道对付其人之身好了。
一念至此,占清月找准机会,往瑞和的茶盏里弹上一丸入水即化的药丸,即便是老太医来了也查不出来。
没过多久,瑞和便开始药效发作,在宴席上坐立不安,急匆匆离场。
韩毅云满眼恨意,企图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瑞和,不想对面的占清月却冲他摇了摇头。
韩毅云只好就此作罢。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散场,韩毅云迫不及待地回到占清月身边。
两人急急立了宫,回到马车。
在马车里,占清月整个人如清冷的月光,温凉至极。
“这个京城真是烂透了,人心都是黑的。”
如果今天不是她自己会解毒的话,这会儿全京城都要看他们夫妇俩的笑话了。
幸好自己的毒药够猛,估计这会儿瑞和还在和男人奋战吧。
韩毅云看着车厢里的冷寂,心疼道:“月月,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占清月无奈地摇摇头,说起了那几个番邦人,聊起了海外探索。
韩毅云看着她那满眼希冀的光,心知她要找的所谓的乌托邦,想必就是那般纯净的。
“月月,无论你想去哪,我都会陪你去,当初我想高中状元,也不过是因为我一无所有,只有这样,才能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不然二老担心。”
他温柔地握住占清月的手,眼神缱绻。
“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愿意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占清月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寿宴的事情刚过两天,韩俊昇生怕韩毅云又跑回荒北去,迫不及待地带了礼物找上门来。
不少人可是看着他带着礼物进了县主府。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朝中大小的官员都议论起韩家父子来,都以为两人是同谋。
待韩毅叙述完职了,圣上对他在荒北的表现,那是赞不绝口。
“韩爱卿,南边水患横行,你青年才俊的正好可以大展身手,为这个国家出力,为百姓谋福。”
韩毅云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旨意不可违,只得同意了。
待回了家,韩毅云眼神黯淡,将圣上将他派往南边的事情一说。
占清月急眼了,当即坐了马车就往宫里赶。
分明前日才说好,夫妇两人去哪里都同行,怎么才今日圣上就要把韩毅云派往南边去?
见了圣上,占清月主动请旨要求和韩毅云同行。
圣上虽然估计她在荒北的作为,但想到她在寿宴上的表现,也不好拒绝她的要求,只得同意。
很快,南下的队伍就筹备好了,夫妇两人一刻也没有耽搁,就坐了船一路南下。
大船整日行在运河之上,占清月借着空间的便利,兑换了一张水道图。
韩毅云看着那张莫名便出来的水道图,心知占清月有很多神奇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当下也没多问,拿起炭笔就开始研究了起来。
“没想到整个南方的水患大多是因为水道淤堵,年久失修。”
韩毅云感叹着,这些年,圣上可没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