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冷眸看着地上的老伯。
那姑娘哭得如同带泪梨花一般,让人好不动容。
只可惜在占清月看来,这姑娘连演戏都演不好,瞧瞧这娇柔做作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这位姑娘,你爹又没死,你在这哭丧作声,还是不要拦着我救人了,你再这么耽搁下去,他还真说不好就要蹬腿了。”
占清月冷言冷语的讽刺着面前这姑娘,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针来。
那姑娘抬起眼眸来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占清月打量了好几遍,又看了看一旁的马车。
今天他们出城的马车并不算多豪华,也没有挂上自家的牌子。
在面前这个身穿布衣布,补丁摞补丁的姑娘眼里,却已经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你不要信口开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占清月简直不想跟这种蠢货再有过多的交流,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吗?
她也懒得再说什么废话了,拿起银针就朝着地上躺着的那老伯扎了上去。
还没等银针扎在老伯身上,老伯就被那亮闪闪的银针给吓得再也装不下去了,愣愣怔怔的睁开眼睛。
然而两人距离太近,在旁边围观的人看来,就是占清月把人给欺辱了。
占清月拍了拍手上若有似无的灰尘,朝着身后的随从吩咐道:“胡三,快去京兆尹报官。”
胡三故意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父女俩,故意插嘴道:“姑娘,姑爷,我这就去找郑大人,郑大人向来正直,定会为咱们洗刷这莫须有的冤屈。”
老伯和那姑娘闻言,顿时惊呆了,没想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马车,竟然还能跟京兆伊的人扯上关系。
两人的脸色苍白,嘴角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突然,那姑娘朝着占清月就跪下了。
“贵人,贵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是有意的,我们真的是穷怕了,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那姑娘哭哭啼啼的,好一副可怜模样,一边哭着还一边朝着占清月爬了过来。
占清月厌恶的朝旁边挪了几步,避开她的手。
那老伯此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战战兢兢跪了下去,朝着占清月一个劲的磕头道歉。
“求求你了,不要报官,我家离儿还小,要是报官的话,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占清月冷漠的望着面前的两人,嘴角一撇,不屑的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错了,刚刚都做什么去了,刚刚那一副要讹我不死不休的样子,不是挺嚣张的吗?”
这回轮到他们父女两人傻眼了。
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看起来温温弱弱的女子,居然会如此的心狠。
两人正要说点什么反驳的时候,一个干净利落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同样身形利落的小丫鬟。
那女子显然是京城哪一家的贵女。
她皱着眉头拉住了马翻身下马后,不管不问,抬手将那姑娘和老伯给扶了起来。
随即恶狠狠瞪着占清月:“你这人怎么回事?这又没撞到你的马车,又没有把你的马车弄坏,你非盯着不放干什么?我在后面看了你们许久了,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韩毅云听见有人对着占清月一通指责,脸色变了,冲着那贵女看了过去。
不想那贵女也正好朝着他看了过来。
“表哥,我是霍雨欣呐,你还记得我吗?”
韩毅云微微皱起眉头,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母亲的外甥女。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我们之间似乎并不熟吧。”
霍雨欣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转瞬即逝,她依旧笑盈盈的朝着韩毅云贴了上来。
“表哥,你别这样,我也是看不下去了,才出来给主持公道的,占清月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讲道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无权无势的布衣百姓呢。”
即使占清月有再好的脾气,听见她这话,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这位小姐,敢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欺负他们了?他们碰瓷要我偿命的时候,你在哪里?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大放厥词,有你这样的吗?”
霍雨欣显然没有料到占清月,居然会这样不讲道理。
被她这一通骂,脸色难看得要命,又碍于韩毅云在场,不好发作。
她只得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威武大将军的女儿,你一个泥腿子出生的县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成?”
占清月快要被她这话给气笑了。
没等反驳,却听见一队禁卫军打马而过。
老远就听见为首的禁卫军在喊:“占县主,占县主,快跟我走,圣上要召见你。”
占清月十分淡然的朝着那禁卫军首领看去一眼。
那禁卫军首领显然也是一个十分懂礼的人,翻身下了马朝着占清月和韩毅云行了一礼,才说起圣上召见的事。
旁边围观的人在禁卫军来的时候就散了。
如今仅剩霍雨欣还带着人僵持在这里。
而那个老伯和那闹事的姑娘,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