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点了点头。
第一页资料整体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果然她当初在酒吧里推测的一样,这个男人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老管家补充道:
“在父母因为交通事故意外去世后,他16岁就离开北海道,来东京勤勤恳恳打工。”
“因为初中毕业,学历水平不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码头或者建筑工地干一些体力活。”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各家银行都没有他名下的开户信息,估计是靠着工地上的低廉日薪勉强生活。”
“来东京打工……”
看着第二页资料上从未听说过的一些小码头和小建筑项目,神祈的脑海里冒出了一幅画面。
那个男人头顶过分朴实的安全帽,穿着灰扑扑的工装
,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结束一天的劳动,满是茧子的手却只能捧起超市最便宜的寿司。
搭配着那张过分高级的脸,好像有点奇怪,但放在现在这个社会,好像也很正常。
哪怕进一步了解了这个男人,神祈的决心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贫穷,学历水平不高,这两项对于禅院甚尔而言可以说是极端劣势的地方,神祈一点也不在意。
她又不指望靠男人养自己,更何况,往前数十年,父母死后她当时的处境或许比目前的禅院甚尔更加不如。她也是经历过苦日子的,自然不会看不起同样处于人生谷底的人。
至于学历水平,她又不是想要招禅院甚尔进公司,享受007福报的,当然不会关注这些。
她唯一比较关注的就是禅院甚尔干体力活的经历。
这种类型的工作正好和他漂亮的肌肉线条对上了,逻辑清晰且严丝合缝,成功打消了神祈心底最后的一丝怀疑。
“老爷子,继续。”
眼看着自家团长坐直了身子,听得更加认真,神蠡咳了咳嗓子,继续总结道:
“即使如此,他没有放弃生活的希望,攒钱上了成人夜校,并在去年顺利取得了大学文凭,还拿了数年的奖学金,获评优秀毕业生。”
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他依旧不忘学习,奋发图强,还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神祈不懂普通人对于学历的追逐,但是也能从这段经历中听懂禅院甚尔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努力的。
作为夜兔中唯一上过大学的人,她想了想大部分夜兔的文盲学历,认真夸赞道:“不错,是个读过大学的高材生呢!”
眼看着自家团长好似更加意动,神蠡赶紧快速跳到后面的内容,掷地有声地朗诵道:
“四年前,禅院甚尔与一普通女性结婚。”
瞬间,神祈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扯平成了一条直线。
神蠡继续狠心地说道:“婚后孕有一子,名为禅院惠。”
神祈放下了手中的信息表。
神蠡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火力全开哒哒哒说道:“在那之后,就没有找到任何他的就业信息,估计是当了全职主夫。”
把孩子取名为恩惠的惠,心甘情愿成为全职主夫……
短短几句话,就能猜测出两人感情很好。
神祈毫无留恋,干脆利落地把手中有关于禅院甚尔的信息丢进了废纸堆里。
捧起最熟悉的财务报表,看着上面属于自己的数字,神祈才平静了下来。
她是很喜欢禅院甚尔顶尖的样貌,也确实一度产生过上头的情绪。
但是天底下男人35亿,既然禅院甚尔已经有主,她没什么NTR的诡异癖好,自然也没有去插手别人婚姻的想法。
然后神祈就听到自家管家表演了一个秋名山飙车一般的峰回路转:“前年他的妻子因病去世了,而在她去世前,花去了一大笔治疗费用。”
神祈立刻又把手
伸到了废纸堆里,从角角落落中找到了一行小字——“禅院甚尔的婚姻状态:丧偶”。
在大笔的治疗费用下,禅院甚尔如今名下没有任何资产,以及第一面时的倦怠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看着自家团长蠢蠢欲动的表情,神蠡忍不住再度强调道:“他现在好听点说是全职主夫,难听点说是混子。”
神祈毫不在意。
她不在乎这个男人结过婚,只要好看就行。
甚至在了解了禅院甚尔这种堪称极度贫穷的“混子”状态,她对于对方的好感度不降反升。
神祈回忆着见面的心悸以及攫取欲望,认真地分析道:“他越是贫穷,我拿下他的花费岂不是越少?”
这一刻,在神祈眼里,禅院甚尔身上插满了“史诗级特价”“速抢”之类标签。
神祈满脑子都是:
还有这种事?
男德在哪里?
手机号在哪里?
地址又在哪里?
神蠡被自家团长的神奇角度狠狠噎了一下。
好消息是自家团长只是见色起意,丝毫没有动感情的念头,
坏消息是自家团长对这个全身上下全是雷点的男人更加势在必得了。
神蠡忍不住提醒神祈:“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示,但是根据我的推测,他极有可能需要一个能照顾孩子的女人,团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