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祈更是觉得一切已经十拿九稳。
一开始送小礼物刷好感,然后其他的相处秉持着不动怒不动手就好了。
神祈伸了个懒腰——她学会了!
另一边,看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禅院惠,和已经自暴自弃咸鱼躺的禅院甚尔,本以为自己日后能稳稳坐在贵宾席吃上酒席的孔时雨蹲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饶是他这样的靠谱红娘,也觉得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禅院甚尔和伏黑祈,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通过一系列阴差阳错和小心机凑到一起的。
禅院甚尔的真实哪怕只是见光了一角,也足以让普通人退避三舍,更别提是那样优秀的女人了。
听着孔时雨今天的不知道第几声的唉声叹气,禅院甚尔的额头不由多了一个“井”字符号:“最差不就是弄丢一个富婆?”
孔时雨再拿出一根烟,阴阳怪气道:“说得这么轻松,那你倒是赶紧再找这么一个?”
禅院甚尔听见了,但是没有理会他。
一种不知道说不出的滋味蔓延开来,让他心里烦躁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消息提示。
像是为了分散注意力,他飞速伸长手臂把沙发上的手机捞了回来。
结果打开手机,却只是一条烦人的广告。
“啧。”
禅院甚尔刚想把手机丢开,最好丢得远一点的时候,就发现手机再度震动了起来。
不是短信,而是通话邀请的长时间震动。
另一端的神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等了十几秒却没有听见通讯被接起的声音。
本来因为自信满满而眯起的眼也不由多了几分狐疑:现在是中午,就算禅院甚尔出去健身,应该也已经回来才对呀?
而禅院甚尔突然有了一种比赌马更加刺激的紧张。
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一根根逐渐松开的手指,抢
先通过手指的缝隙看到了手机屏幕的“A”的字样。
让他这么备注的,只有一个人。
禅院甚尔眼前立刻闪现了那双每时每刻都好像闪着小星星的眼睛。
一时间,他竟然说不清楚自己该是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
真的是她。
胡扯的吧,单纯的大小姐不会连这段简单纯粹到不可思议的关系断了,都要和他吃顿告别饭吧?
抱着有点好奇那个脾气像个小兔子的大小姐会不会把自己骂一顿的想法,禅院甚尔按下了接通按键:“喂?”
神祈的声音满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是我。嗯……我这边有个想法。明天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一顿饭?”
真的是告别饭?!
饶是禅院甚尔见多识广,都不由有些呆滞。
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到另一头的小姑娘加了一句:“带着你的孩子那种,一起试着聊一聊?”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死刑立即执行的禅院甚尔尽管根本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嘴已经抢先一步答应了下来。
听见了他的同意,另一头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晴朗了起来:“那就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他就看到一旁的孔时雨彻底傻了眼,就连手中的香烟快烧到手指都不知道。
禅院甚尔站起身,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
孔时雨这才恍恍惚惚回过神,直接无视了禅院甚尔的逐客令,不可置信地高呼:“那是圣母玛利亚对吧,绝对是圣母玛利亚对吧?”
禅院甚尔全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容光焕发,比先前在赌马场赢了一把更加难以克制眉梢的喜悦。
他像是一个走了大运的天选之子一般,得意洋洋且居高临下地告诉孔时雨:“不,那是伏黑祈。”
那是他的幸运。
第二天。
因为是和孩子见面,所以神祈特意换了一身绣着卡通人物的外衣,编好金色的辫子,只是画了一个简单的淡妆,以便与孩子拉近距离,带给孩子亲切感。
不求取悦对方,只求无功无过即可。
冬日的暖光缓缓落下,在亲子餐厅的落地窗前折射出温馨的光。
突然,她用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随即,她的目光定格。
因为禅院惠几乎不出门,所以夜兔并没有调查到禅院惠的照片。
之所以能认出他,完全是因为——眼前的人类幼崽活脱脱就是一个幼年期版本禅院甚尔。
穿着小黑猫毛衣的黑发小男孩跪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条沙发前,举起奶嘟嘟的手指,怯生生地试图去摸落地窗前贴着的小狗贴纸,正好与落地窗前的她四目相对。
他的头发大概是天然卷,像是小海胆一样不安分地翘起,将小小的人类幼崽衬托得更加毛茸茸。
泛着光的雪白肌肤仿佛挤一挤,就能轻松掐出一股奶味。
圆滚滚又绿油油的眼睛清澈地倒映出这个世界,干净无暇。
他看到了自己,有些害羞地把本来伸出去的手缩了出去。
然后,他又像个小大人一般严谨认真地别过了头,表现出自己很乖巧的样子。
但是过了几秒,他似乎又有些想要确认窗外的小姐姐走了没有,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