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一个是穿着平平无奇黑衣的青年男人,一个是穿着花里胡哨,街头朋克风的中年男人。
谁是正义的,谁是邪恶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然后神祈看到两个人像是大猩猩一般蹦来蹦去,隔着数米,吼着像是少年漫一样的招式名。
战斗进入到中期,两个人开始挥动手臂,动作有力且迅速,气势磅礴、信念坚定,仿佛在徒手搓天雷。
只可惜,在摄像机镜头以及夜兔眼里,这毫无特效的战斗就过分朴实无华,像极了加速版本的老年人练气功。
要不是地面的碎裂,以及异常的气流,神祈都要怀疑是不是哪家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
神祈收起了自己不忍直视的表情,同时也猜到了神蠡这次给
自己带来的真正情报源:“两个都带回来了?”
本来想要向团长请功的神蠡一愣,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一支队本来想要把和咒术师在一起,被称为‘辅助监督’的女人抢回来。”
“然后被咒术师通过奇怪的咒术抢了回去。”说这件事,神蠡也觉得一支队丢人。
“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能把差点被咒术师干掉的诅咒师抢了回来。”神蠡按下了门边的密码。
厚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室内的血腥味一下子脱笼而出,钻入了神祈的鼻内。
刚在视频里见过的中年男人已经被锁在刑讯椅上,精心烫染的蓝色头发都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左边的手指好似没了骨头,像是毛毛虫一般诡异地蜷缩着,明显是已经经过残酷的刑讯,被一节节敲断了。
见神祈和神蠡来了,负责刑讯的一支队夜兔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递过来了一个文件夹。
姓名、出生年月、国籍等基础信息被神祈一眼略了过去。
术式是制作并引爆咒力炸.弹。
“团长你放心,一控制住我们就给他打了药,现在他虽然依旧有知觉,但是已经失去了脖子以下的身体控制权。”在这方面,夜兔可是专业的。
至于经历……
“团长,不少国外的炸.弹悬案都是这家伙做的。”就连习惯尸山血海的夜兔都对这家伙表示极度的嫌恶,“除此之外,这家伙还糟蹋杀害了很多女性,早就上了国际通缉名单,没想到竟然一直躲在这个国家。”
“你就是这里的首领?”听见一支队夜兔对神祈的称呼,原本瘫软得像是烂泥一样的男人竭力试着支起脖子,将束缚他的锁链震得直作响。
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眼前一身军服的大美人,试图死死攥着那一抹生机:“我可以向你效忠,你们既然和咒术师作对,肯定也是诅咒师吧,那我们就是一伙的啊!!!”
一支队的夜兔一把摁住了他的头发,用暴力的怼脸一拳让他安静。
神祈搬了把椅子,坐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凝视着自己的猎物:“没错,我不是咒术师。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神祈:“接下来,你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诅咒师清楚自己能否活下去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女“诅咒师”身上,赶紧殷勤地讨好道:“您说,您说。”
神祈问了一些通过国际刑警相关缉捕令查到的信息,确定这家伙回答的东西能和自己取得的情报对上后,神祈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因为我也是刚来日本,所以想问下,日本这边的咒术师机构是什么样的?”
“你指的应该是总监部吧?日本的咒术师都听从总监部的命令。”诅咒师脸上满脸晦气,“要不是一不小心,我也不会被那些大义凛然说要保护普通人的咒术师逮住。”
记下了总监部这个新名词,神祈继续问道:“日本总监部有多少咒术师?”
“不清楚。”
“总监
部里面有谁?”
“我不知道。”生怕神祈翻脸,根本不关心咒术界局势的诅咒师赶紧为自己辩解,“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没说谎。
神祈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看来咒术界咒术师还挺多的,也不知道她当初遇到的奥〇曼男人在其中的实力算是什么水平。
而且他们具有受到了统一管辖,分工明确、机构严密,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对手。
神祈转移了话题:“你这么糟蹋普通人,就不怕普通人找你报复?”
“这您就在开玩笑了。咒术师是个靠血缘天赋吃饭的行当,普通人除了生产诅咒,其他就是没本事的废物!”提到自己的术式,诅咒师脸上又充斥着扭曲的傲慢,“普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报复到我!”
神祈想到伏黑惠当时的描述和自己的情况:“普通人难道一辈子都看不到咒灵?”
有些奇怪这个女人的问话,但是想着这在咒术界也不是什么秘密,诅咒师还是回答道:“大部分人一辈子看不到,有小部分能在生死危机时看到。”
再问了几个问题后,确定这家伙就是个独来独往、没太多价值的渣滓后,神祈接过神蠡刚记录的对话记录,在上面圈出了几个他下意识蹦出来的关键词,轻描淡写地结束了本次问询:“剩下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撬开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