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就紧急把它修复了,结果这才过了几个月,我们就收到了第三幅,为了把它们拼回到一起,我们需要把先前已经做好的装裱拆了,揭掉背纸,把它们重新粘贴到我们特别准备的这张大背纸上。”
苏方在介绍的时候,苏振清和郝文程青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把画背面朝上放在桌案上,一边讨论一边仔细挪动着位置。
“现在操作的难度是,这三幅画都经过重新装裱,也就是说它们断裂的部分都经过了裁剪,”苏方撇了撇嘴,“出于各种原因,我们的大型文物在海外经常遭受到这样的对待。”
比如被分成三份并用日式折屏手法进行装裱的《女史箴图》,比如被割成十二块的“三菩萨壁画”。比如龙纹琉璃上清晰的裂痕,比如因为无法搬动于是只夺走头部的十二兽首……
苏振清看了苏方一眼,眼神里满是安抚。
苏方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他不该太过情绪化,当即深吸了口气扯出笑容继续道:“所以现在修复的困难是,我们需要在把三幅画拼接起来的时候留出刚刚好的空隙以便后期全色时填补被裁剪掉的部分,注意,是‘刚刚好’,不能多也不能少。”
【听着就好难啊。】
“幸运的是,《朝元仙仗图》有留存较为清晰的图片资料,我们把它原比例打印了出来,可以作为参考。\"
苏方走过去,把镜头歪向一旁的板墙,让直播间里的观众可以看见上面张贴的一副超长的打印出来的《朝元仙仗图》。
他将镜头重新调整回来,走到桌案前:“有了原作图片资料的参考,我们修复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话是这么说,可真要调整起来难度也是不小,四人对着墙壁上的图片反复调整,用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最终确认下三幅画各自的位置。
“行,开始揭画吧。”
前两幅画都是才经过修复不久,画上干净整洁,不需要再次进行清洗,因此用开水将画淋湿浸透后四人直接开始了揭画,两人负责一幅残卷,同时动手。
也正式因为这两幅画都是才修复的,背纸都是新纸,比较坚韧,揭起来都是大片大片地取下,不过十几分钟,两幅画就已经揭好了,三幅画心并列排在桌案上,隐隐已经可以看见《朝元仙仗图》的全图旧貌。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贴背纸。
贴背纸说难不难,不过是将一张纸覆在画心上,可说简单却也不简单,胶太多了不行太少了也不行,涂得不均匀不行,没有把空气排干净更不行,一不小心要么溢胶要么空了,轻则小活
变大活,重则对文物造成二次损害,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更别说这是一副将近长达六米的长卷,贴起背纸来难度是更上一层楼。
?想看闲与写的《退圈后我成了国家宝藏守护人》第 91 章 番外一:归国文物展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苏方也没再管直播,全神贯注地捏着背纸的一角,四人齐心协力,在苏振清的指挥下将背纸覆上,随后拿起排刷开始上下排刷,让画心和背纸可以充分接触,紧紧贴合在一起。
直到最后一角被牢牢地贴紧,大家才直起腰长舒了一口气。
苏振清笑吟吟地看向三个小辈:“休息会儿L吧,待会儿L还要补映洞呢。”
三人沉默地看向这五米八的长卷,脸上的神情视死如归。
【补映洞很难吗?怎么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啊?】
【不难,主要是要弯着腰一个个地补,而且不止是要把纸贴在有破漏的地方,还要把四周边缘轻轻刮平以保证看上去是平整的,比较磨人。】
【最重要的是补映洞是补在背纸后面,也就是说他们之前补的两幅画都白费了,现在需要重头再来,一次性补三幅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幸灾乐祸的笑声有点太明显了啊。】
【因为他们让我多了一份三万字论文(doge)。】
【哈哈哈哈哈哈!】
苏方走过来地时候,就见弹幕上一片笑声:“……你们笑得太大声了啊。”
很好,笑得更放肆了。
四个人,补映洞就补了两天,大家总是俯着身子埋着头,小心翼翼地刮着纸张边缘,偶尔才会聊上两句,更别说和直播间观众互动了,根本没机会,整个过程可谓是枯燥又乏味,可就算是这样,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却从未跌下过十万,甚至连弹幕都热闹无比。
苏方没时间管他们,他们就自己聊自己的,明星八卦家长里短,有时你一句我一句话题隔着十万八千里,依旧能聊的不可开交,如果弹幕中有人对修复过程和操作提出疑问,立马会有人热心地帮助解答,如果有人想要挑事说一些容易引战的话,大家也会默契地刷弹幕把TA的言论刷下去…
这个直播间,根本不需要什么主持人,苏方每天要做的事,就是架上手机把直播间打开。
而苏方也真是没有时间管他们。
虽说补映洞磨人,但总归是没有什么操作难度,当映洞补完后要把画上墙,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将画贴上墙是书画修复的重要环节,通过把画贴在墙上,用其自身的拉力使它在晾干的过程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