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一面坚不可摧的盾。 可原主自陆皇后去世后就是三魂失了七魄,浑浑噩噩度日,茶饭不思。 贵妃本就带着任务靠近女帝,这女帝不光不碰任何一个人,还经常喜怒无常的,便寻找时机给女帝下毒。 其实原主曾受过伤,对她的信素影响很大,对坤泽的契合度要求比旁的乾元高得多。 而贵妃下的毒也是针对她的信素下的,一个手抖,分量下得有点大。 结果原主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跳下了城楼,一代国君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彼时乌蛮来犯,继任者也不是能守住江山的人物,他还绝望地发现满朝竟没有能堪比陆家的领兵人物。 都给原主杀完了,连最有可能抵挡住乌蛮铁蹄的原主也死了。 景朝步步败退,好不容易谋得皇位的继任者只好迁都南下,走到一半就被乌蛮军拦住,成了最值钱的俘虏。 自此王朝改朝换代,原主带着永远的罪名以及极其不体面的死法死去。 并在此后数千年,她的名字已经成了暴虐的代表词。 按照云姜的想法来看,原主简直就是将一手好牌打烂,浪费多年以来辛苦筹谋的开局。 在政事懒惰的君主未必会对百姓造成太大伤害,在政事上刚愎自负的君主对社稷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 天光大亮,门外春色正好。 凤翔宫中内一片安静,宫女们沉默地侍立在的角落,等待床上沉睡的人苏醒。 将近日悬中央时刻,掩在帷幔后人翻了个身,慢慢睁开茶色的双眸。 甫一睁眼,陆沅就对上了后宫绝对不会出现的承尘,还能看见上面用金线绣的纹样。 有那么一瞬间,陆沅没认出来这究竟是哪,以为自己没睡饱看岔眼了。 缓了缓,意识到不对的陆沅猛然惊醒过来,诈尸般坐直。 定睛一看,好大一张床,好富贵的摆设。 这里还真不是冷宫,也不是她陈设清雅的停凰宫。 一摸背面上的纹样,金线喇得她细嫩的掌心麻麻的,立马悟了。 比她还华贵的装饰也只有女帝的寝宫才有!这里是凤翔宫! 陆沅掀开被子往床边爬去,一股清冷绵长的冷香闯进心扉,是比昨晚上还明显的味道。 因为幔帐一直都垂着导致空气不流通,就将所有的香气困在这方寸之地。 那么久的时间,陆沅都闻习惯了,路过气味散发原可不才反应过来。 她垂眼,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在另一只枕头上,中间微塌,有着被人睡过的痕迹。 竟然是女帝的枕头?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浓烈的乾元信素? 都多少年没闻过她的信素味道了,原以为都差点忘记那个味道了。 初闻是冰凉凉的新雪味,再仔细点就能闻到里面的木香,像是彻夜的寒雪覆盖在雪松上,遗世独立而缥缈。 “娘娘,您起了吗?” 外面传来问声,帷帐内光线陡然明亮。 曦月撩开幔帐,就看见皇后穿着单薄寝衣,斜着趴在床上,一脸认真地把鼻子埋在陛下的软枕里。 像是猫猫吸薄荷,双眼迷离,整个人都软了。 曦月:“......” 在亲眼见到陛下拆窗户后,曦月再次看见皇后像个色鬼一样抱着陛下的用过的软枕猛吸。 小小年纪的她还不足以能忍受来自帝后的两次冲击,曦月颤抖的瞳孔一格一格的扫过陆沅的全身,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娘娘,您在做什么,陛下的枕头是怎么了嘛?” “......!” 陆沅立马抛下怀里的抱枕,脸色微红,腰身挺直。 “现在什么时辰了。”陆沅找了个不怎么牵强的话题:“这不是冷宫,我怎么在这?” 曦月勉强忘掉刚刚那一幕,声音飘忽道:“现在已经巳一刻了,是陛下亲自把你抱来凤翔宫的。” “我竟然睡到日上三竿了?”陆沅有些震惊。 其实曦月昨晚上没骗云姜,陆沅确实有点浅眠多梦,醒了就不能轻易睡着,鲜少能睡那么长时间。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陆沅更加震惊道:“你说是谁把我带来这的?” 曦月再次重复:“是陛下亲自抱您来的,她还说之前的材质不是您喜欢的,换了新床单后才睡下的。” “她还会在意材质问题?” 陆沅莫名有些无言,心绪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