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科累累,估计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说话好听的漂亮骗子。 陆缘:“愿闻其详。” “不想说,不会是你喜欢的故事,就像是你们宗主擅长的话本一样无聊。” 云姜也就不装了,在石床上滚一遭,就变成体态修长,身披黑袍的大美人。 发丝蜿蜒,发髻上的红梅鲜艳依旧,别有一番风情。 陆缘其实很想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觉得宗主写的话本真的很扯,这种荒谬的想法一闪而逝。 更多的还是对眼前的大魔产生警惕,她即知道镇派神兽已经去世,还知道宗主亲笔写打败她的话本这件事,那她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她的神识究竟有多强大? 见人不说话,云姜以为她不高兴了。 云姜眉眼缱绻,托腮道:“好吧,为了赔罪,给你摸摸尾巴,表示我的诚意。” 小修士刚正不阿,岂会被这些东西诱惑? 正想义正言辞地拒绝掉她的诱惑,就看见大魔身后变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陆缘:“……” 有些人,面上冷淡强硬,其实眼睛已经跟着尾巴晃了好几圈。 盯了那毛茸茸的,一晃一晃的大尾巴好几息,陆缘在一声轻笑中回神。 神情严肃,口气正经:“身为仙家弟子,本该守住本心,我是不会被你花言巧语 魅惑的!” “我懂了, 只是尾巴不能满足你, 加上这个行了吧。” 大尾巴晃了晃,头顶也长出了耳朵。 没有一丝杂色的黑耳朵在发间抖了抖,轮廓微尖,比狐耳少一分柔媚,比狼耳少一分机警。 因为是正面对着陆缘的缘故,她甚至能看见耳朵内壁是粉色的。 但她的本体看起来不像狼也不像狐狸,看多了还有一种圆滚滚的错觉,大倒是挺大的。 至于威武方面,气势倒也挺唬人,天知道陆缘第一次跟金瞳对视上时,神魂都在颤抖。 小修士看懵了,握剑的手差点握不住。 你懂什么,你懂了! 耳朵和尾巴这种东西是随便给人摸的吗?!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露出耳朵和尾巴,这给不沾俗世的小弟子带来一点小小的冲击,好半天都是红着脸,说不出话。 憋了又憋,才憋出一句:“荒唐!” “不摸?不摸就算了。”云姜收起尾巴,像个正经人一样盘坐在石床上。 见那耳朵和大尾巴消失,陆缘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冷声道:“晚辈不需要前辈的赔礼,还是说前辈习惯这样赔礼?” “那你气冲冲的上山,不是要赔礼,那是要什么?”黑衣美人声音带笑,“只是为了对我说我骗你这件事?或者说……” 抬眼,看向门外身影,眼底金芒一闪而逝:“是想来看看我?” 陆缘冷笑一声:“前辈说的不错。” 嘴巴是这样说的,语气可不是这样说的。 云姜就当她是这个意思了,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还真是难得你这样心口一致,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你…”陆缘觉得这大魔就是皮毛厚,说这种话也是够不害臊的,正想冷眼看去。 却被那耀眼容光刺了一下眼,暗想:明珠自华,却囿于暗室。 那垂落在肩膀的头发,那散乱的衣襟,哪一样都不像是正经人。 只看外形,倒像是依靠过路修士精气修炼的魅妖。 但结合周身环绕的灵气又不像了,无他,实在纯正。 甚至比她宗门里的宗主本人还纯正,这才是陆缘屡屡摇摆不定,差点上当受骗的原因。 修士入魔倒不算难事,可魔修转灵修,那付出的代价堪比重塑骨肉灵根,痛苦异常。 最重要的是还得趁早,晚了不一定能成,能成功的修士少之又少,且都是天下传颂的了不起人物。 陆缘错眼,不跟她对视:“弟子是奉宗门之命看守大阵,此番上山并无他意,只是责任不可推卸罢了。” 云姜哪能看不出这小修士真正的意图,一语点破:“你说你是真的责任不可推卸,还是舍不得我洞府门前的石碑?” 陆缘:“……” 陆缘清明的目光飘忽一瞬,红唇紧抿。 照灵仙尊留下的剑意石碑,是个剑修都不会舍得 离开,要是能参破一二,对修为大有进益。 如果能借此突破金丹,那她就有机会前往上界,离飞升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