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杨鹏让朕放心。朕帮他除了骆振,他就给朕送来了这价值不菲的镜子表忠心。这镜子多少钱一面来着?”“按奏章上说的,要一百五十两一面。”“那三十面就是四千五百两,这杨鹏不比得高怀德之流。如今烽火四起,百官推诿塞责,白花花的银子花下去找不到一个能战的武官。而这个杨鹏不花朝廷银子,养兵为国驱策,能守能战。若我大宋多得几个这样的将领,何愁九州不平?”
略一思考,赵恒说道:“这些镜子,给六个阁老,六部尚书,还有左都御史一人送一面去。剩下的送入后宫,给皇后、贵妃和几个妃子一人一面。”王瑾算了算,说道:“官家,兵部尚书空悬无人,那送镜子的大臣只有十二个。加上皇后、贵妃和妃子九人,还余九面!”赵恒想了想,说道:“在乾清宫也放一面。朕每日也看看自己的服饰周正否。”
王瑾咧嘴说道:“那还余八面哩,皇爷。”赵恒笑了笑,说道:“那给你一面,剩下的七面存入库中吧。”王瑾等得就是这句话,笑着跪下说道:“奴才多谢官家!”
枢密使曹彬得了天子御赐的衣冠镜后,来参观衣冠镜的人络绎不绝。曹彬干脆把镜子放到了大堂上,由诸位客人观看。这一天,居正薛也来观看御赐的衣冠镜。曹彬作为辅相,是朝中中权位最高的。便急急把他引到了正堂上。正堂上,礼部尚书徐楠正和议论人物,突然看到薛居正背着手走进来。两人赶紧站起来迎接薛居正。
曹彬指着薛居正笑道:“受之也来看衣冠镜了!”薛居正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的宝贝衣冠镜在哪里?”
曹彬往身后一指,说道:“便在那里!受之自己去看!”薛居正走到那衣冠镜前面,左看右看看了好久,感慨道:“好个镜子,毛发皆可见。活了五十六年,我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全身是这副模样!”转身看了看曹彬,薛居正说道:“官家送了个宝贝给你!”
曹彬走过来,得意说道:“受之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楚照人的镜子吧?”薛居正笑了笑,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脸面大小的玻璃镜,说道:“我早有玻璃镜子,如何会是第一次见!”曹彬笑着和徐楠说道:“受之是个富得流油的士绅,早就从西夷那里买了镜子!”徐楠问道:“受之这镜子多少钱一副?西夷那里得来的镜子,怕是要一百两吧!”
钱谦益得意地答道:“这是沈壬送我的,不要钱。”曹彬不喜说道:“沈壬好生偏颇,他怎么不送我一副?”薛居正笑着为郑沈壬推脱道:“如今你有天京新城的衣冠镜了,还要沈壬的西夷小镜做什么?”把镜子收进怀里,薛居正冲徐楠说道:“函伯提拔的这个杨鹏,好锐气。先是斩了马守应,接着又斩了耶侓红光。先做玻璃酒杯,现在又做这价值百金的大镜子。他本事要通天哩!”
徐楠说道:“这个杨鹏,是个识趣的。我一手提拔了他。如今有他在天京新城,我才好做官哩!”薛居正啧啧了几声,啐道:“你倒是找到奥援了!”呵呵笑了一声,薛居正又说道:“要学那侯兵和高怀德的事?杨鹏靠得住否?”曹彬见薛居正说起了政事,担忧地说道:“受之,我在朝中观察,不可不防!”曹彬皱眉问道:“由他去?若是被它成了事,那便不妙。”
曹彬和徐楠想了一会,纷纷说道:“受之高论!”“徐楠受教了!”送了三十面衣冠镜给官家后,官家把其中一些赐给大臣,引起许多人的注意,玻璃镜子的需求逐渐出现了。杨鹏在京城和沧州的商铺里每天都能销售十几面镜子,虽然不能把杨鹏生产的镜子全部卖完,但也给李植带来了不菲的收益。
三月一个月,李植卖出了小镜子三百二十四面,脸庞大的中型镜子一百三十七面,较大的衣冠镜二十八面。最畅销的还是小镜子,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胜在便宜,也勉强能满足妇女们梳妆打扮的需求了。买中型镜子的人就少多了,这年头三十两银子能买半个小院子,愿意为一面中型镜子花上三十两的还是不多,毕竟大富的人家还是有限的。而一掷百金购买衣冠镜的,那都是权贵豪商。购买衣冠镜的二十八个客户来买镜子的时候都是派家人来买,而且派出的家人都是前呼后拥。
三月份,镜子为杨鹏带来了一万一千两的利润,抵得上盐厂工厂的利润了,十分可观。不过杨鹏觉得这镜子的利润应该还能增长,这一天,他正在沧州城的店里琢磨怎么增加镜子的销量,看到巡抚查登备的侄子查云克带着两个仆人骑马行了过来。
查云克看到杨鹏,跳下马来大声说道:“我在天京新城没找到城主大人,原来城主在这里!”如今查登备做了巡抚,他的亲属家眷也跟着鸡犬升天,成为沧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巡抚的侄子虽然没有官衔,可他经营的生意实际上是巡抚查登备的生意,这影响力也超过一般的官员了。杨鹏不敢怠慢,拱手说道:“杨鹏来沧州城看看门店,没想到却让查公子奔波了!”
查云克笑了笑,走到杨鹏的店里又看了看那衣冠镜,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说道:“城主大人这衣冠镜,当真是稀奇的好东西。”
李杨鹏笑道:“查公子要买一面么?”查云克说道:“买一面就买一面,我也时常看看自己的样子!”杨鹏欣喜于生意上门,正要让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