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被他们给杀了。”李继迁圆珠子越瞪越大,浑身开始僵硬。半晌,他吼出了一声绝望的声音。“折御勋,你好狠。”“噗~”旋即,李继迁喷出了一口逆血,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父亲……”“吾主……”
李德明和一群头人迅速的扑上前,抬起了李继迁,把他送进了中军大帐。随军的巫医被换了过来。巫医忙活了许久,为李继迁放血治疗了,依旧不见醒。大帐内,所有的头人下意识的看向了李德明。李德明跪在李继迁榻前,低声哭泣道:“退兵吧……”一众头人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快速的退出了帐篷。他们归心似箭,他们想赶紧会去看看自己的部族有没有遭殃。
大帐内。李德明握着昏迷的李继迁的手,如泣如诉的低声道:“父亲,事到如今,咱们只能退回党项,才能快速的挽回损失。族人们已经失去了牛羊马匹,如果再被其他部族抢夺了咱们的草场,恐怕族人也会投了别人。
父亲放心,折家给予我们李家的仇怨,孩儿一定会记在心间。迟早有一天,孩儿会让折家付出代价。”说到最后,李德明变的面目狰狞,恨意滔天。……
小城的城墙上。折家军的探子满面春风的进入到了城门楼子内,激动的汇报道:“折帅,李继迁退兵了。”折御勋背负着双手,站在一张新近绘制的地图前。地图上囊括了府州、麟州和银州五县,这些地方,从今以后就是折家的地盘了。
折家的地盘,一下子扩大了近两倍。听到了探子的汇报声,折御勋会心一笑,道:“意料之中的事儿。李继迁一退,咱们就得快速的恢复麟州的生机。经过连番大战,麟州也被折腾的不像样子了。”折惟昌惊讶的喊道:“李继迁居然真的退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凑到了折御勋的身边,急切的问道:“爹,您快说说,您到底用了什么妙计,逼迫着李继迁退兵了?”折御勋乐呵呵笑道:“妙计?谈不上什么妙计。为父只不过是在和李继迁对持的时候,让二郎领了一万兵马,去党项祖地走了一趟而已。”
折惟昌震惊道:“爹您真是算无遗策。想必二哥在党项祖地,肯定收获不小。”折御勋朗声笑道:“自此以后,这麟州就是咱们折家的了。传我令下去,此次参与到大战中的全体将士皆官升一级。同时多发三个月的饷银作为奖励。
下令麟州、府州、银州五县,命令各县挑选精装,扩充入军中。我折家军的人数,从以前的六万,扩充到十万。”此时,城门楼子内还有不少参军将校,听到了折御勋的命令以后,一个个都欢欣鼓舞。不论是官升一级,还是扩军四万,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进步空间将会变的更大,官职和俸禄也会随着水涨船高。
反之,多发的三个月饷银的奖励,他们却没那么看重。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折御勋遥望着丰州的方向,感慨道:“也不知道杨德政那个小子,此刻处境如何?”……
折御勋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杨德政现在的日子一点儿也不好过。此刻,他率领着麾下的人马,像是过街的老鼠一样被人追赶。杨德政被迫带领着麾下的一千人马,每日里风餐露宿,四处躲藏。在位于丰州城两百多里地的山林里,杨德政像是鹌鹑一样带着麾下的复兴军将士,悄无声息的躲藏在一个山沟沟里。
经过了几日的逃窜,杨德政显得格外的狼狈。他此刻,披头散发的,毫无形象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呼呼呼~”在他身旁,复兴军的将士们也毫无形象的趟成了一圈。唯有樊龙一个人,像是没事儿的人一样,怀抱着自己的禹王槊,靠在石壁上,闭目假寐。
杨德政仰天长叹,“你们说说这算什么事儿啊?一群没良心的出去瞎折腾,他们折腾完了,拍拍屁股跑了。留下了老子在这里替他们受过。”樊龙连眼皮都没抬,嘴巴轻启,吐出了一个字。“该。”
躺在杨德政身边的复兴军将士们,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笑,一个个开怀大笑。杨德政恼怒的坐起身,谩骂道:“不许笑,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为了救你们,我遭这么大的罪,你们还笑。”
“哈哈哈……”跟杨德政处久了,这些个复兴军的将士们,多少也摸到了杨德政的一些脾气。所以在杨德政生气的时候,他们非但没有赶到害怕,反而笑的更大声了。他们心里都知道,杨德政现在只是恼火,并不是真的生气。
樊龙睁开眼,看着杨七,冷声道:“当初你要是让大家全都撤进代州,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是你自己人心不足,贪图丰州,落得今日的下场,纯属活该。”樊龙为人直爽,但是并不代表他笨。这些日子,跟杨德政在一起处久了,他也多多少少的摸到了杨德政的一些心思。
杨德政恼怒的准备反驳,就听樊龙又道:“当初可是你把他们分散了派出去的,也是你向他们下达命令,让他们想尽办法的去折腾野乞部族的兵马的。如今人家按你说的做了,你有什么好埋怨的。”杨德政恼火的反驳道:“是我下的命令,可是他们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一个个胆大妄为,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脑子怎么长的,好好的野乞部族的骑兵不糟蹋,偏偏去弄什么擒贼先擒王的事儿。
愣是花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