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异于大海捞针。
然而,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么顺利?杨延昭一个征战沙场三十多年的老将军,在他到了代州边境的时候,早已把斥候撒出去了。代州的边防,已经被杨延昭布置成了一个铁桶。
就算是一匹马跑进来了,杨延昭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对方是公是母是那一方的马。当郭达进入到了代州以后。王贵就匆匆进入到了杨延昭的营帐。
“令公,郭达逃进代州了。”老杨延昭正在帐篷里忧心杨德政拿下了胜州的事儿,听到了王贵的汇报,他扔掉了正在用来挠痒痒的令箭,猛然之间站起身,一脸喜色。
“郭达逃进代州了?他还真敢进来。难道他不知道老夫正坐镇代州吗?”杨延昭当即摩拳擦掌的喊道:“葛小二,擂鼓聚将。”杨延昭口中的葛小二,就是老杨的亲兵老葛。
老葛得到了杨延昭的命令,当即欢天喜地的出去准备擂鼓聚将了。王贵拦下了准备出门的老葛,然后对老杨苦笑道:“杨延昭,郭达只领了几百人逃进了代州……咱们……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
杨延昭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拍桌子,骂道:“带了几百人,就敢闯老夫坐镇的代州,他是看不起老夫吗?”杨延昭义愤填膺的喊道:“不带个几万人,也敢进代州?”老葛和王贵对视了一眼,皆摇头苦笑。
他们是跟随了杨延昭多年的老人,自然能明白杨延昭心里的愤怒。杨延昭是谁?名震西北的杨延昭杨六郎。自杨延昭从军以来,碰到的战事,基本上都是以百挡千、以千挡万的战事。杨延昭就是凭借着以少胜多,百战百胜的战绩,铸就的杨六郎的名声。
如今让杨延昭领着两万人去对付几百人,杨延昭感觉这是对他的侮辱。甚至内心深处,他觉得这几百人,连给他塞牙缝的资格都没有。偏偏,这几百人,还就真的钻进了杨延昭的牙缝里了。
杨延昭有种骂娘的冲动。老子这几天被大儿子折腾的很烦躁,想打个人出出气,最好是越硬越好的,谁知道却来了个软骨头。“郭达真废物,也太不经打了。”杨延昭骂骂咧咧的喊了一句。
王贵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延昭,您还打不打?”“打!”杨延昭当即喊道:“老夫领了两万人,耗费了一个月的钱粮在这里,要是不打一仗,老夫心里不痛快。”
王贵又问,“那您看派谁去合适?”杨延昭拍板道:“老子亲自去。”王贵愕然道:“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杨延昭瞪眼道:“再不打一打,老夫的骨头都快生锈了。老夫也想打大战,可是那个兔崽子打胜州,搅乱丰州,一个人把仗全打了,也没给老夫留机会啊。总不能让老夫冲进雁门关,夺了那李家娃娃的权吧?”
杨延昭一言既出,必定令行。当即,杨延昭就点了三千人马,直接扑向了郭达。杨延昭虽然嘴上喊的凶,可是在打仗的时候,却非常谨慎。他可不想让郭达从他手里逃走,那可就真的颜面尽失了。郭达是沿着丰州和代州边界的一个庄子潜进代州的。杨延昭派人密切的注视着郭达的动向。
他在郭达必经的路上,布下了一个口袋阵。郭达虽然是将才,可是在杨延昭面前根本不够看,更何况杨延昭带了比他多了几倍的兵力。
郭达这一块新姜,就一头栽进了杨延昭这块老姜布置的口袋阵里。郭达一进口袋阵,老杨当即就收网。三千兵马,把郭达的几百人,团团给围住了。郭达见到杨延昭出现的时候,就知道载了。
“噗通~”郭达一下子就跪倒在了杨延昭面前乞降。“我愿意投降。”杨延昭分开了护卫他的人群,提着大金刀,策马走到了郭达面前。他低下头,双眼冰冷的盯着郭达,冷声道:“郭达,老夫纵横西北三十年,你可知道老夫最恨的是哪种人吗?”
郭达一下子就明白了杨延昭话里的意思,他声嘶力竭的哭诉道:“杨将军,我郭达也不是一心要做汉贼的。都是辽人逼我的。我的心一直向着大宋,我日日夜夜期盼着大宋天军降临。”在郭达身后的辽军,一个个一脸目瞪口呆的瞪着郭达,甚至还有几人准备冲上前,杀死郭达。
然而,他们刚一动,就被大同军的军卒射成了筛子。“哼!”杨延昭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他面目狰狞的低吼道:“难道你在胜州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也是辽人逼你的?”“我……”郭达还没来得及分说,杨延昭举起了手里的大金刀。
手起。刀落。
郭达的脑袋就掉了。杨延昭嫌弃的擦干了大金刀上的鲜血,一脸鄙夷的道:“老夫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汉贼。”杀死了郭达。面对那些个举棋不定的辽军。杨延昭果断的下达了剿灭的命令。
几百辽军,就被大同军的将士们,瞬间绞杀了。自此,郭达率领的三万辽军,就全军覆没了。杨延昭砍死了郭达,剿灭了郭达手下的辽军,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提着大金刀,单人单马,率先赶往了大同军的驻地。
王贵见到杨延昭远去以后,迅速的吩咐大同军的将士们收缴了辽军的刀枪,然后把他们的尸体掩埋了。处理完了首尾,王贵就匆匆的赶回了大同军的临时驻地。进入到了驻地以后。他就看到杨延昭拄着大金刀,背对着帐篷,仰着脑袋,不知道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