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拆阅,快速的送到了杨德政手里。杨德政拆开信,却是耶律休哥的手书。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本王准备了一百万人给你杀,希望你不要留手。”杨德政拿着信,有点摸不着头脑,“耶律休哥这是什么意思?”信件递到了杨琪手里的时候,杨琪也有点发愣。
他也有点看不明白。杨琪沉吟道:“我也猜不透耶律休哥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杨琪和杨德政推测了一夜,也没有推测出耶律休哥这封信的意思,等到次日太阳东升的时候。
他们就明白了耶律休哥的意思了。从城头上望下去,黑压压的一片衣衫褴褛的人被辽军驱赶着向复兴关奔了过来。杨琪浑身颤抖的道:“我明白耶律休哥的意思了。”杨德政面色凝重的道:“我也明白了。”
杨德政震惊道:“耶律休哥这是准备了一百万的辽地汉民给你杀,就看你敢不敢杀。”本是同根生,杨琪真的下得了手?在这些辽地汉民中间,肯定混迹了不少的辽军奸细。除此之外,辽军的大批人马,就跟在这个辽地汉民身后。
只要杨德政顶不住压力,放这些人入城,这些辽地的汉民就会一哄而上,冲开复兴关的大门。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辽军,就会趁机杀入城内,攻破复兴关。真要是全杀了,那以后杨德政还敢说什么收复燕云六州这话?
只要杨德政敢下杀手,那么他在燕云十六州,甚至在宋辽两国,就会被传诵成最邪恶的刽子手,屠夫。杨德政一下子进退两难,只能任由辽军驱赶着辽地汉民到了城下。
辽地汉民到了城下,就开始哀嚎、嘶吼、漫骂、求救。一瞬间,整个复兴关充斥满了无尽的哀嚎。复兴关上的将士们,大多都是从胜州征调的青壮,他们也经历过被辽人统治的恐惧,不免对城下的百姓生出同情。有人看不下去城下百姓的惨状,当即顾不得旁人的劝告,想扔下绳索去救人。然而,当他扔下去绳索以后,却被隐藏在辽地汉民中间的辽军奸细给抓到。
十几个辽军奸细,抓着绳索,直接把城头上准备救人的兵卒给拽下去了。这个兵卒,不仅害死了自己,还害死陪着他一起救人的兄弟。短短的一刻钟,就有几十个想去救人的兵卒,被城下混在辽地汉民中间的奸细给弄死了。
杨琪当即下令,命令城头上的兵卒,不许再理会城下的辽地汉民。为了防止再有蠢货出现,杨德政、杨贵、杨新、等人,不分昼夜的在城头上巡视。
三天。三天时间。
城头上的兵马,像是经历了一个轮回。城外的辽地汉民们,自知生存无望,各种惨事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发生。有人忍受不了死亡临近的恐惧,暴起伤人。有人直接一头撞死在了城下。
还有更多的惨事在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骇人听闻的惨事,时时刻刻的在发生。远在他们身后五里地外的辽军,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他们只是法则防守着,不让这些百姓离开复兴关前一步。城头上的复兴步卒、晋军将士,这三天,就像是在无间地狱里走了一遭一样。
第四日早晨。杨德政刚迈步出了城门楼子以后,就看到了以王行为首的一群复兴步卒的将士们跪在城门楼子前。王行泣不成声的哭嚎道:“将军,您就想办法救救他们吧!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跪在王行身后的复兴步卒们,也颤抖的在哭嚎。
杨德政冷着脸,瞪着王行,低吼道:“王行,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但从你的所作所为能猜出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代表什么?”王行哽咽着,老泪纵横,道:“属下知道救他们可能会对复兴关造成大的危害,可是不救他们,属下良心过不去。他们实在是太可怜,太惨了。”
杨德政冷冽道:“如果能救,本将军何故放着他们去死?本将军既然不愿意救,那就说明不能救。一旦复兴关丢了,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他们这十万人。而是丰州、胜州,一百多万人。孰轻孰重,你王行应该知道。”杨德政扔下了这句话,大步流星的去城墙上巡视了。
王行大声的哀嚎了一声。“将军,他们开始吃人了!他们在吃人!”杨德政浑身一颤,脚下下意识的顿了顿。但是,短暂的停留以后,杨德政像是没听到王行的话一样,继续去巡视城墙。在巡视城墙的同时,杨德政只是探头往城下看了一眼,就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王行说的没错。经被逼疯了,根本不会在意有十几万人看着他们在吃人。城头上的将士们,有人在哽咽、有人在呕吐、还有人脸色煞白浑身打颤、杨德政在城头上巡视了一圈,回到城门楼子前后,就见到了王行带着那群人还跪在那儿。杨德政心事重重的凑到了杨琪的身边,低声道:“八姑,情况不太妙。将士们的士气很低落,甚至还有人在暗地里密谋,要趁着晚上打开城门救人。”
杨琪皱了皱眉,道:“回头让我杨新带人去镇守城门,绝不能让人打开城门。”
“哎!”杨德政答应了一声,下去通知杨新守门。杨德政站在城门楼子最显眼的地方,大声的吼道:“我知道你们心存良知,我也知道你们心地善良。你们想救城下的百姓。
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也想。但是想归想,我们却不能救。为什么?因为里面混着辽人的奸细,而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