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拦得住你的这位耶律王妃!”耶律寒雨一惊,喝骂道:“你太卑鄙了!”耶侓观音冷笑道:“沙场争锋从来只有胜败,何来高尚与卑鄙之分!耶律王妃当年与燕王为敌之时,不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吗?”耶律寒雨听她突然提起往事,不由的看了杨鹏一眼,娇颜微红。
杨鹏对耶侓观音道:“看来我不留下来是不行的了。”说着,眼睛看着耶侓观音。耶侓观音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扬声道:“请他们下去,不可怠慢了!”萧豹冲听大王的命令又变成了请下去而不是擒下去,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大王并非真的要为难燕王等人,恐怕只是女人在争风吃醋耍小脾气罢了!当即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将杨鹏他们请了下去。耶侓观音转过身来,看着杨鹏的背影发呆。
萧骨督、萧乎努二将策马来到耶侓观音附近,勒住了马,在马上行了一礼:“公主!”耶侓观音回过神来,转过身子问道:“抓到耶侓休哥了吗?”两人一起摇了摇头,萧骨督道:“他率领亲兵战骑逃得太快,我们根本无法追赶!不过他的十二万大军全垮了,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再来为难我们了!公主,我们现在该往哪去?”
耶侓观音迷惘起来,只觉得天地虽大,却无自己容身之所,不由的叹了口气。突然心头一动,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随即却又流露出犹犹豫豫的神情。出了会儿神,抬起头来问道:“你们觉得我们该往哪里去?”
萧乎努立刻道:“前往西京道割据,与朝廷分庭抗礼!”萧骨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耶侓观音紧皱着眉头半晌不语,最后缓缓摇头道:“不行!如此一来,必将严重削弱我们大辽国的力量,如今强敌环视,只怕会令大辽国陷入灭顶之灾!”
萧乎努、萧骨督互望了一眼,均心中感慨:公主都被害到了如此境地,居然还在想着国家安危!哎!耶侓观音转身看向南方,发了会儿呆,说道:“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投奔燕云!”萧乎努和萧骨督不由的皱起眉头,可是转念一想却觉得除了割据西京道之外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那燕云刚刚收复了整个陕甘,势力强盛,如日中天,只有投奔他们,才能逃脱朝廷的追杀,可是这一过去,只怕就永远没有返回故乡的时候了。
耶侓观音道:“传令下去,大军稍作休整,便往古北馆进发!”两将应诺了一声。杨鹏等人做一大群坐在地上,周围围了几百个辽国骑兵。
耶律寒雨拿手肘撞了撞杨鹏,杨鹏朝她看去,只见她一脸懊恼的模样。不由的心中歉意,柔声道:“都怪我,害得你跟我一起做了阶下之囚!”耶律寒雨压低声音没好气地道:“这件事总算是对你处处留情花心泛滥的教训!哼,看你以后还敢这样吗?”杨鹏苦笑了一下。耶律寒雨突然变得无比温柔起来,“大哥,我好高兴!”杨鹏呵呵一笑,“你没听错吧,当了俘虏还高兴?”耶律寒雨将身子靠在杨鹏的肩膀上,温柔地道:“我终于知道大哥是非常在乎我的!现在我就是立刻死去了,也没有任何遗憾了!”杨鹏没好气地道:“说什么傻话呢!忘记家法了?”耶律寒雨抬起头来,妩媚地白了杨鹏一眼。
不久之后,萧豹冲带着两百多匹马战马过来了。跳下马来,走到杨鹏身旁,行礼道:“燕王,我们要启程了。”
杨鹏问道:“去哪?”萧豹冲道:“燕云。”杨鹏一愣,随即呵呵一笑。耶律寒雨白了杨鹏一眼,“看来你的观音终于还是舍不得害你啊!”杨鹏摸了摸下巴。萧豹冲指着身后的两百多匹马战马,说道:“这是公主令末将交给你们的!”杨鹏朝那些马看了一眼,点头道:“多谢了。”萧豹冲连忙道:“不敢!”态度十分恭瑾,随即朝围着杨鹏他们的那些骑兵喝道:“公主有令,撤走!”众骑兵立刻离去了。
萧豹冲随即令人送上来食物和清水,躬身道:“燕王若还有需要,请尽管吩咐!”杨鹏道:“替我谢谢你们公主!”萧豹冲笑了笑,应了一声,领着手下离开了。
杨鹏等人吃喝起来,王开不由的感慨道:“之前被抓得莫名其妙,如今被放得也是莫名其妙!”旁边的薛福看了一眼远处的杨鹏和耶律观音,笑着说道:“那耶侓观音并非是真的要害主人,只是女人在男人面前撒娇发脾气而已!”王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薛福拍了拍王开的肩膀,笑道:“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女人,等有了这样一个女人之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军队起行,往西南方向全速开进,由于都是骑兵,速度很快。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辽国的主力部队已经来不及截住他们了,不过却有一点可虑,那就是驻扎在北安州的那十万辽国大军。
三万骑赶了一整天的路,傍晚时分抵达泽州城外,准备在城外休息一晚,再行赶路。原本安静的荒野喧嚣了起来,道道炊烟升腾而起。就在这时,从泽州方向奔来了几十骑。外围警戒的骑兵将来人拦下,随即派人来向耶侓观音禀报:“公主,泽州知州董生董大人亲自来向大王请安!”
耶侓观音等人感到有些意外,骨督道:“这个董生曾经受过大王的恩典,总算还记得!也难为他敢不顾后果来拜见大王!”耶侓观音想了想,对军官道:“请他过来。”军官应了一声,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