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对杨鹏道:“属下是燕王抵达燕京前一天的夜里接到的王府军令,当时就转发了出去!”杨鹏点了点头。
在府衙的牢房之中,被关押在此的段曜等造反的读书人,听见外面杀声震天,不由的惊疑不定。段曜奔到门边,冲着坐在远处的狱卒喊道:“官爷,官爷!”那狱卒扭过头来,不悦地喝道:“喊什么喊?”
段曜见对方一个小小的狱卒居然就对自己如此无礼,心中恼恨不已,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朝那狱卒扬了扬,道:“小生有事请教。”
狱卒见到了银子,当即起身,走了过去。走到牢门外,看了看段曜手中的银子。段曜当即将银子塞进了狱卒的手中。狱卒得了银子,心情大好,将银子揣入怀中,笑问道:“有什么可以为段公子效劳的?”他以为这公子哥可能是牢饭吃得腻味了,想要改善伙食,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段曜抱拳道:“小生请问狱卒大哥,这外面的喊杀声是怎么回事啊?”狱卒叹了口气,一脸愤恨地道:“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契丹人!……”段曜听了这话,心头一动,随即一缕希望的光芒出现在了心底。只听那狱卒继续愤然道:“狗日的契丹人,他妈的!咱们燕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却来找我们的麻烦,真正是活腻味了!这群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浑忘了咱们燕云当年支援他们打倭人的事情了!”愤怒的语气之下却流露出几丝恐惧忧心的味道来。
段曜问道:“不知契丹人来了多少人马?咱们守得住吗?”狱卒情不自禁地面露忧心之色,道:“听说来了二十万大军!不过有燕王亲自坐镇,相信能够守得住!”当狱卒说到‘燕王’两个字的时候,便情不自禁地精神一振,信心大增,只觉得有燕王在这里,再大的困难也不在话下。
段曜还不知道杨鹏已经来了,骤然听见狱卒的话,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燕王在燕京?”
狱卒点了点头,道:“对啊!才来了没多久,也就不到两天时间吧。”见段曜神色古怪,以为他在想自己案子的事情,便安慰道:“燕王既然来了,说不定会召见公子。公子若有冤屈就只管向燕王直说,燕王英明无比,相信能还公子一个公道的!”他倒不是真的就觉得段曜是无辜的,只是既然拿了对方的钱,总得说些好听的话啊,反正说这些话又不用半毛钱的成本。
段曜听狱卒说燕王能给自己一个公道,心中冷笑。朝狱卒抱拳道:“多谢狱卒大哥!”狱卒笑道:“公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来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段曜道:“没有了,多谢了。”狱卒听到这话,便转身离去了。
段曜见狱卒走远了,立刻奔到毗邻囚室的栅栏前,低声喊道:“父亲!”段文瑞正蜷着身子侧卧在稻草之上,听见段曜的叫声,坐了起来,看向段曜,不悦地问道:“干什么?”语气之中分明包含着浓浓的怨气,原来段家因为造反的事情全家下狱,家产充公,段文瑞便将所有的罪过都归咎于儿子段曜的身上,认为就是他痴心妄想造反作乱才将全家都给连累了,因此自打下狱以后对段曜简直恨之入骨,视若仇人!
段曜对于父亲十分敌视的语气和态度,心中很是不满,暗道:‘你现在全怪我,可是当初你却没有表示丝毫反对啊,许多事情还是你主使的呢!’压下怒气,问道:“父亲,你听见外面的声音了吗?”段文瑞自然是听见了的,没好气地道:“听见了,怎么了?”
段曜看了一眼远处的狱卒,压低声音道:“父亲,说不定我们的机会来了!”段文瑞听到这话,登时来了兴趣,也顾不上恨他了,赶紧起身奔到段曜面前,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机会来了?”
段曜点了点头,道:“我刚才听那个狱卒说,契丹军二十万兵马大军压境啊!”段文瑞眼睛一亮,兴奋地道:“二十万?!太好了,太好了!这燕京就只有两万城防军,那是必败无疑毫无悬念了!也许今夜或者明天,契丹军就能攻入燕京城了!”
段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一定是因为大地动给了辽国一个大大的机会,所以契丹人才会突然出兵的!父亲,契丹人忽施突袭,燕云毫无防备,而且听说他们粮草早已耗尽,因此契丹人这一次定然可以一举夺取燕云十六州!他们夺取燕云十六州之后,迫在眉睫的问题便是如何管理这燕云十六州!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们一定会从本地人中选择合适人选管理燕云十六州!”
段位瑞眼睛一亮,兴奋地道:“在这燕云十六州之中,有谁比我们段家更适合做这燕云之主?”段曜点了点头,“父亲所言极是!契丹人随时都有可能攻入燕京,我们得先想好一套说辞,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段位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了段曜一眼,赞道:“曜儿,你可真是足智多谋啊!”段曜得意地笑了笑。
杨九妹与杨鹏耶侓观音分开后,便领着手下僚属回了府衙。刚刚走进大门,身后一个僚属便道:“大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九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见众僚属都神情古怪地模样,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只见一个中年僚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