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卫子青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人,有件事事在下还是不太明白,望大人解惑。”
他拱了拱手,道:“为什么只安排这些琐碎的案件,为何不直接安排大案给徐安?大案件难道不比这些小案子有用?”
他觉得单用这些琐碎的案件来为难徐安,简直太便宜徐安了,直接给他安排几个难以破解的大案,岂不更好?
再不济,前县令左丘的案子,也可以直接让他查啊!
杜如画扫了卫子铮一眼,眼底充满冷意和嘲讽:“哦?大案件?什么样的案件算大案件?杀人案?强盗案?还是采花贼?”
“卫大才子如此厉害的话,这事你来办如何?”
如今元康帝正愁抓不住他们的小辫子呢,为了为难一个徐安就安排人杀人夺命?这不是自乱阵脚吗?
你是觉得元康帝这个皇帝,真的只是个摆设?
真让他逮住机会,还不知道多少人要掉脑袋呢!
“卫子铮,看着就是,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赵高敲了敲桌案,沉声怒斥道。
卫子铮原本想要争辩,但听到赵高这话,没敢再说什么。
而这时,徐安也开始进入了角色,用
杀威棒代替惊堂木在桌上重重一敲,怒喝一声道:“给本少爷带人犯!”
刚被捕头带回县衙的一众犯人立即被带了过来,进了临时公堂依旧在吵个不停,甚至有还几个还在拳打脚踢。
徐安见到这一幕,杀威棒再度往桌上重重一敲!
“都给本少爷闭嘴,再敢咆哮公堂,先打三十大板再审。”
这下总算安静了。
所有犯人齐齐地看向徐安,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小人参见青天大老爷。”
徐安将杀威棒丢在桌上,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道:“你们有何冤情,速速道来,本少爷时间宝贵……”
“大人,这匹夫偷走了俺筛面的簸箕,你要给我做主啊!”
“大人,这女人偷老妇家的桃子,还说是在集市上买的。”
“胡说,我才没有偷,这就是我卖的……”
“……”
他话没说完呢,
见到这一幕,现场很多百姓也都笑了起来,冲着这一幕指指点点。
“都给闭嘴。”
徐安眉心跳了跳,抓着杀威棒走了下来:“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说,本少爷一个一个给你们断,再敢废话,别怪本少爷不
客气!”
见到徐安手中粗壮的杀威棒,一众人犯立即就怂了,加上这败家子脾气不好,恶名昭彰,这要是一棒打下来,他们不得骨断筋折?
所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安手中的杀威棒,率先指向跪在最边上,牵着一个小男孩的两个女人。
“来,你们先说,你想要本少爷帮你断什么?”
其中一个女人立即砰砰给徐安磕了两个响头,声音颤抖道:“青天大老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这是遇到人贩子了?
徐安脸色陡然一沉,道:“不急,你慢慢说,说了本少爷自有决断”
女人抹着眼泪,道:“大人,民妇张安氏,泰安人氏,今日带着小儿入城为重病在床的丈夫抓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在民妇去抓药期间,竟然用一个糖人拐走了我的孩儿。”
“民妇发现后,立即抓住了她,她却反咬一口,说是民妇在当街抢她的孩子……”
“你就是在抢我的儿子!”
她话没说完,被粗暴打断了。
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她冲着徐安磕了个头,道:“民女连翠兰,参见大人。”
“大人,你别信这乡巴佬的话,我看她就是
个疯子,想要个孩子想疯了!”
“她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能生得出这么好看,细皮嫩肉的孩子吗?”
“大家看看,这孩子多有富贵像,是她一个乡下女人能生出来的吗?”
人群打量了一下三人,顿时响起了一阵切切私语,大多都是支持连翠兰的。
徐安摸了摸鼻,心说孩子是挺嫩的,但问题是……老子听你这话,怎么就这么想抽你呢?
“不,大人,民妇虽然穷,但由于夫家住在水边,隔三差五都能打点鱼,从不亏待孩子,孩子才养得白嫩的。”
女人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道:“大人,民妇说的是实话啊!求大人做主。”
连翠兰冷哼一声,道:“臭女人,哭什么哭?在这京都是讲王法的地方,你以为哭就有理了吗?”
“大人,你一定不要放过这个企图抢我孩子的女人。”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也都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种案子很难断,就算是将双方户籍所在地的村长里长全找来,也很难证明孩子是谁的,除非当地官府有备案。
但这些事情,就看是谁使唤的银子多了……
公孙衍轻轻抚着胡须,脸色满是得意。
他在南城县衙几十年了,
伺候过的县令足有十几任,只要遇到这种事情,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