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甬道,就是审讯室。
宽大的审讯室中有十几个台柱,台柱上都放着火盆,火焰将昏暗的审讯室照得亮如白昼。
而四周的墙壁上,摆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架子,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皮鞭、夹板、烙铁、三角马……曾经作为一个历史研究生,这些刑具徐安自然都认识。
见到这些刑具,徐安再怎么装淡定脸色也变了。
这些刑具的厉害,以前是在课本和资料上得知的。
而现在……他极有可能会亲身体会!
“把他给我捆上去。”
阙镇奇对徐安脸上的表情十分满意,指着徐安身侧的一个木架笑了起来。
笑容激动而暴戾!
两个锦衣卫立即将徐安抵在木架上,这要是被绑上去岂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徐安顿时剧烈挣扎起来,盯着阙镇雄冷声喝道:“姓阙的,你要想清楚后果,真将我捆上去,咱们可就不死不休了!”
“我们现在还没有不死不休吗?”
阙镇奇玩味地盯着徐安,从木架上取出皮鞭抵在了徐安的下巴,将徐安的脑袋抬了起来。
他目光睥睨,看徐安的目光就像是一只随手捏死的蚂蚁:“不过,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给你两
个选择!”
说完,阙镇奇挥了挥手,押着徐安的锦衣卫便将徐安松开。
阙镇奇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丢在了徐安的脸上:“第一,认罪画押,然后我将这些刑具在你身上过一遍。”
“第二,我将这些刑具在你身上过一遍,你再认罪画押!”
徐安呆住!
你大爷,这不都一样吗?!
他目光看了一眼口供,险些就直接破口大骂了。
口供的内容是说他徐安因为私怨,对耶律齐和阙英产生了杀意,设计将拐卖人口的案子嫁祸在他们身上,为了名声假装义正言辞地杀了他们。
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愿意以死抵罪!
这些狗贼,还真是颠倒黑白的老手了,这是没整死我就往死里整啊!
要是认了罪,且不说徐家会万劫不复,那些惨死在阙英和耶律齐手中的冤魂,就永远没有了平冤昭雪的机会了。
他是怕死。
但有些底线,但不会为了活,而丢弃心底的底线!
徐安抬起头,舔了舔嘴角:“姓阙的,你这是颠倒黑白啊,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颠倒黑白而已,身为锦衣卫,又不是第一次做。”
阙镇奇手中的皮鞭在徐安的胸口拍了拍:“怎么样?选哪一个?”
徐安假装沉思了一下,道:“要不打个商量,我签字画押,免受皮肉之苦?”
听到这话,阙镇奇笑容更加的玩味了,他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皮鞭,道:“打个商量?不,你搞错了,我只是在……玩弄你!”
“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当然,是畏罪自杀!哈哈哈……”
阙镇奇仰头大笑,跟着他而来的几个锦衣卫也都大笑起来。
哎哟我擦,真当老子被逼进绝境了是吧?笑个鸡毛啊!
你那嚣张的侄子老子都给宰了,是什么给你的错觉,让你觉得你行了?
“哈哈哈……”
徐安看着阙镇奇,也是大笑起来。
笑容比阙镇奇更加的狂妄和放肆。
他一笑,阙镇奇几人反而笑不起来了,笑容一点点僵硬下来。
啥意思?
这还没动手,这家伙就疯了?
此时,一众犯人也都在关注徐安这个刚进来的新人。
听到他那张狂的笑声,也都无语了。
“果然,还真是个怂包软蛋。”
“嘿嘿,还没开始审,就已经先疯了。”
“切,亏老子还以为这家伙是个隐藏的高手呢!哎,还真有些怀念了,不知道如今的江湖,是什么样子了。”
“哼,老子出去的第一件事,
一定要干残徐家!”
“……”
有人恼怒,有人鄙夷,有人不屑……亏他们刚才还在打赌,这刚进来的新人,能在酷刑下坚持多久。
结果酷刑还没上身,人似乎就已经先疯了!
更不爽的是,这个怂包软蛋让他们想起了曾经的血泪史,将他们的愤怒再次重新给点燃了。
“呵呵,竟然还笑得出来。”
阙镇奇见到徐安竟然还笑得出来,心头怒火骤升。
他走上前,手中的皮鞭点了点徐安的胸口,眼神睥睨:“怎么?你是觉得在我面前,你还有翻盘的机会?”
“是谁给你的底气,认为我没有机会翻盘的?”
徐安笑容渐渐收敛,戏谑地看着阙镇雄:“老阙,你已经死到临头了,知道吗?”
阙镇奇脸色陡然变冷:“怎么,凭你?杀我?”
徐安点头,道:“对,凭我,杀你。”
他抬手指了指甬道两侧的监牢:“老阙,你敢在天牢为所欲为,敢给我做伪供,敢颠倒黑白,无非仗着的,是天牢归你锦衣卫管理。”
“可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