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兰珠分开后,千云生把阿古和摄魂幡一收,重新又变回了和尚模样,驾着问心珠悄然朝着上古大阵飞去。不一会,就又飞到了阵前,顺利地被玄难接了进去。 这一次的景象和上次又是不同,他在玄难的陪同下看到不少和尚都个个挂彩,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师兄由问心珠传讯而来,说玄德师兄遭了鬼地的伏击。今日看来,恐怕损失还在小僧的预估之上吧?” 玄难也眉头紧皱地叹息道:“师弟来得正好,快来看看你玄德师兄,他恐怕快是不行了!” 千云生吃了一惊,本来他还想着玄难和玄德一起把“奸细”送上去。这要是玄德出事,不知会不会影响自己的筹划? 玄难似乎看出了千云生的心思,低语道: “之间我们商议之事,已然由掌门方丈知晓。这一次乃是方丈亲下旨意,表面上让我回去讲述下鬼地实情,实际上正是要我秘密的汇报此事。” “过几日上古大阵打开,就会有人暂时接手为兄的位置,师弟大可放心!” 千云生点了点头,暗道此事看来已经引起了掌门方丈的重视了。因此,他又跟玄难讨教了几句雷音寺的态度,才跟着一起进入了大阵中枢,看到玄德正坐在其中。 只见玄德正被浓郁的灵气包裹着,他这会静坐在释迦摩尼像之下,面若金纸,缓缓念经。眼看着已然是金石难医,随时都有可能要入寂了。 玄德见千云生和玄难走了进来,睁眼苦笑道: “人生在世,恍如大梦一场。没想到来了黄泉小世界中,我等连连碰壁。反倒是师弟成绩斐然,师兄真是惭愧!” 千云生连忙疾走两步,前来玄德的近前,握着他的手。一边渡了一丝灵力过去助他续命,一边宽慰道: “师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还有几日这上古大阵就能开启。只要师兄再坚持几日,回到雷音寺中?想来掌门和尊者们功法通玄?总是有办法的。” 玄德反倒是看开了似的摇头道:“没用的,师兄的情况师兄自己知道。” “这几日玄难师弟执意用这灵气盎然的中枢为我续命?师兄我已经多增了许多罪孽?如何还能厚颜求尊者们出手?” 千云生连忙低声劝慰道: “师兄莫要这么说,要不是师兄神勇?还不知多少僧人得遭了鬼地鬼怪们的毒手!如今师兄受伤颇重,尊者和方丈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玄德看来早就已经想得通透?摇头叹道:“师弟莫要再宽慰我了?师兄我是不行了,就算尊者们愿意出手,师兄我也等不到那一刻了。” “但师弟不同,正是大有可为之时。为了我雷音寺昌盛大计?师弟还是得把这副重担挑起来才行。” “近来我听玄难师弟说了师弟不少的成绩?师兄于心甚慰。我走之后,这大任就得落到师弟头上了,还望师弟再接再厉才是!” 千云生连忙阿弥陀佛地道:“为了我雷音寺,师弟何敢懈怠?师兄莫要多言,还是固元守一?以待大阵打开才是!” 玄德见千云生答应下来,脸上露出了红光。他仿若回光返照似地念道: “心经曰?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我辈修士恰如水一滴?沤生沤灭?复归于水而已!” 千云生见玄德的身上已经开始有散功的迹象?知道他大限已至,积重难返。再加上见到千云生后把最后的心事说出,自然就已经不愿再坚持。 于是两人只得遵从玄德的意愿,默默地退到一旁,一起盘膝坐下,开始为他念起经来。 玄德这会也像是整个都完好了一般,只见他浑身霞光绽放,双颊跎红地的颂声道: “禅者生死,有坐立而亡,有入水唱歌而去,有上山掘地自埋。总之,生不贪求,死不畏惧。” “生固非可喜,死亦非可悲。这生也好,死也好,一切随缘,任它去好了!” 说完,口念一偈语道: “今年百六五,四大将离主。 其道自玄玄,个中无佛祖。 不须用剃须,亦不有澡沐。 一堆猛火炙,千足复万足。 哈哈,好一个潇洒的玄德!” 念完此揭,低头含笑,溘然长逝 千云生和玄难两个见玄德圆寂,又念足了超度的经文后,才重新站起身来,由玄难把玄德的遗蜕收了,才叹息道: “玄德师兄真乃是我辈的楷模,来时坦荡,去时潇洒,我辈师兄弟真应该以玄德师兄为榜样!” 千云生也颇为沉痛地问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