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一时间众修士都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能将人当器来炼。
因此见着宛如重获新生的措吉达真都有些把握不准,此措吉达真到底还是不是彼措吉达真。
还是法王突然“阿弥陀佛”地道:“善哉善哉,万事皆空,唯有因果不虚。”
“放下过去,不忧未来,不着现在,措吉达真,还不拜谢玄济大师!?”
说完飘然上前,就想要将措吉达真直接引走。显然这次比试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因此硬是想要念几句佛偈,将玄济大师的功劳,引到因果报应之上。
如此一来,就变成了措吉达真合该此劫,而玄济不过恰恰是措吉达真的因果牵扯之人罢了。
可谁知他刚一上前轻轻一引,就讶然地发现,措吉达真的身上竟然空空荡荡。已经成了凡人一个,哪有一丝一毫的法力在身?
就在他心思一沉之际,谁知措吉达真并不是向玄济拜下,反倒是朝着自己拜了下去,念诵道:
“十方世界中,三世人师子。清净身语意,遍礼尽无余。行愿威神力,一切如来前。复现刹尘身,一礼刹佛尘。无尽法亦然,深信诸佛满......”
边念边行了一个最为庄重的大礼,然后摩禀道:“小僧死中存活,是措吉达真,亦非措吉达真。”
“小僧此后不着其名、不着其身、不唯其法,一切过往种种,俱都烟消云散.......”
说完又唠唠叨叨许多,显然这是准备彻底过去的自己断绝一切。把法王听得脸色铁青,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大彻大悟,那你就去吧!”
说完袖袍一挥,退回高台之上,不再瞧他一眼。而措吉达真则又朝着四方拜了一拜,这才踉跄而出,彻底消失在众修士的眼前。
就在众修士还在为措吉达真唏嘘之际,谁知解溥宗突然上前,一把握住玄济大师的手道:“大师手段高妙,胜似再造。”
“在下青凝谷中,恰有一俊杰后辈。早些年走火入魔,以至于全身经脉扭曲成了一个废人。”
“还请大师慈悲则个,渡人于苦海,功德无量啊!”
“对对!”
解溥宗这个表现顿时提醒了一众修士,之前大家都把玄济当成炼器大家来看。
可眼下既然有了措吉达真这一活生生的例子,立刻让众人又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宝藏一般。毕竟正如解溥宗所说,谁家门派没有几个令人扼腕的晚辈?
有人是走火入魔,有人是强行闯关以至于岔了经脉,眼下岂不是全都有了机会?
就算是最后如措吉达真成为俗人,也好过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中悲惨度日。
更不要说天下间还有那么多天材地宝,只要能让人恢复完全,说不定就有办法能让他们重新修炼。
想到这些的众修士立马“嗡”地一声,场中一时大乱,更加热情了数倍地围了上来。甚至就连枯荣大师和法王等人何时退走的,都已经无暇顾及。
至于千云生则自然也悄悄退走,和画魔重新来到云梦城的云头之上,与边上站着的鱼女笑道:“这一下玄济大师倒是有的忙了,玉仙子不会怪我,又给大师找了许多事吧?”
鱼女则捂嘴笑道:“那呆子事情越多,反倒越是高兴。再说了他这一次晋级,还是法如大师的功劳多多呢!”
千云生见鱼女拿他在雷音寺的法名开玩笑,摇了摇头道:“小僧只是适逢其会,关键还是那措吉达真乃是被法王硬拔上来。更不要说玄济大师早就内丰盈满,缺的只是顺水推舟这一下罢了!”
鱼女见千云生也拿自己曾经在雷音寺的身份开玩笑,更是嘻嘻笑道:“那倒未必,若不是那枚南明离火,那还不知要蹉跎多少时光。”
说完掏出一物道:“那呆子让我将此物交给法如,想来或许对于法如晋级之时,有些卑益。”
千云生点了点头,知道鱼女一再强调法如,说明玄济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这也说明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依然如雷音寺时一般,未打分毫折扣。
于是郑而重之的将这个有些像琉璃盏的东西接了过来,见得里面一汪琥珀状的清泉。就听得鱼女笑道:“那呆子说你整天东跑西跑,想必定力不够。”
“而佛家最重此道,因此此物想来对你还能有些用处。”
而千云生笑着则大喜道:“清心明境之物!哈哈,还是玄济大师知我!”
画魔则在一旁也点了点头道:“我本来以为你为此还得花些功夫,没想到你倒是运气不错。既如此,那咱们就快些去将那洞府收下吧!”
说完带着千云生和鱼女两个,重又回到东海之上。
他们带着鱼女顺着那小岛绕了两圈,就见得鱼女嘻嘻一笑道:“此事又有何难?你们看好就是!”
说完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个鱼池,这鱼池宛如缩小了的五花海一般。就见得她选准方位,念念有词。
从里面摄出一团毛茸茸之物。这毛茸茸之物看着颇为可爱。可千云生用神识看到,此物分明有九个脑袋。
这九个脑袋蜿蜒曲折,才令人看着人畜无害,好似水草似的,缩成一团。
而鱼女将此物捏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