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带着血滴离开营帐之后,路过了伤兵营地。 远远望去,楚音真的变成一个小大夫了。 她性格很好,总是逗得将士们开怀大笑。 不过,战辉走过去,所有人又立刻收敛了笑容。 楚音抬眸看到了战澜,她蹦蹦跳跳跑过去,拉住了战澜的手。 战澜问道:“楚伯父派人催你回去,你什么时候起程啊?” 提到楚音的父亲,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楚音倔强地说道:“我不回去!” 战澜侧身问她,“过几日,我回去了,你也不回?” 他们虽然身着男装,但是却是女儿家的身份,除了厨娘之外,两人在军中可以说是特别的存在。 战澜上辈子就是个女将军,她自然习惯了,但是楚音的家人应该很介意这件事。 楚音看向了不远处的战辉,她害羞低下头,问道:“那战将军他们也会回去吗?” 战澜明知故问道:“哪个战将军?他们又是谁?” 楚音看到战澜看向了战辉的方向,她弄了一个大红脸,嗔怪道:“战澜!” 战澜勾唇笑道:“可能吧,西戎这次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可能来犯了,不过,这还要看皇上的旨意!” 楚音听到战辉有可能回定安城,心情瞬间兴奋起来,她故意大声说道:“要是你走,我也走!” 战澜笑了笑,“好,过几日,我们就启程。” ...... 战澜在午膳后来到了战信诚的营帐中。 她要亲眼看看战信诚的惨状! 战澜想到战信诚就恨不得杀了他,但是眼下还不能让对方感觉到她的敌意。 她带着礼物,来到了战信诚的帐内。 床榻上的战信诚被西戎军伤到了腿和心口。 腿是外伤,现在拿着木板固定,心口的那处却是内伤。 外面看不出来,但是战澜听军医讲,战信诚的内伤极重,想要恢复的话,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的! 而且,战家二房的人,还不知道战信诚受了这么重的伤。 若是知道了,恐怕心里一定会不好受。 想到这里,战澜顿时觉得畅快多了。 她望着战信诚那张和战北仓有点相似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父亲战北仓一生为国,对待手足信任无比,他从未怀疑过战信诚。 而战信诚,却在战家生死存亡之际,毫不犹豫陷害了战北仓! 一股恨意从战澜的心口涌出,她努力地压制住了,在床榻前面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叔!” 战澜忍着厌恶对战信诚行了一礼。 床榻上的战信诚看到战澜后一愣,这丫头已经长大这么大了。 身高也和他家风儿差不多高,人长的美不说,还带着一脸英气。 浑身的气质,看上去像是战家人一般!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战信诚还记得一年前的战澜唯唯诺诺的,见面打招呼都怯生生的。 眼下的战澜,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听说你这次立了军功,二叔替你高兴,咳咳咳......”战信诚一边夸赞战澜,一边咳嗽。 战澜知道战信诚的真面目,他表面上待人亲和,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阴险狠辣的人。 这一次战北仓作为主将逼退了西戎退兵,宣武帝一定会重奖他! 战信诚却只能躺在病床上,不能从中分一杯羹! 他现在一定怨毒了战北仓,还有帮助战北仓立功的她! 战澜担忧的看向战信诚道:“二叔,一定要多保重身体!” 战信诚又客套了几句,战澜就以不叨扰战信诚养伤为由,离开了他的营帐。 过几日,战信诚也会和他们一起离开风峪关。 等回到定安城,二房家的罪孽,战澜一定会和他们好好的算一算! 战澜离开后,战风来到了战信诚的营帐之中,看到了桌上的礼物。 战风得知礼物是战澜带来的,他抓起红木盒,砸碎在了地上。 战信诚蹙眉看向暴怒的儿子道:“又胡闹,为父说过,想要成大事,就先收敛你的性子!” 战风气恼地说道:“爹,战澜最会讨好卖乖,这次对付西戎军,不过出了几个鬼点子,大伯就说她立下了军功,而且还把血滴奖赏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