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轻:“……嗯。” 一切还要从傅明钦没有回消息开始说起。 傅明钦和几个德国人谈到了下午五点,傍晚在一起吃了顿饭。 等他想起看手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时轻下午两点半给他发的消息。 傅明钦揉了揉眉心。 他听奶奶说过时轻很多时候神经大条,但某些时候,又意外的很小心眼。 比如小时候奶奶给姑姑家的表哥买了一双新鞋子,没有给时轻买,时轻会生很长时间的闷气。 甚至奶奶说话的时候接别人的话茬,没有接时轻的话茬,时轻都会生气。 不过这些仅仅发生在时轻在乎的人之中。 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小心眼。 如果不是时轻在意的人,时轻倒不会放在心上。 傅明钦给时轻打了一个电话。 时轻还在剥虾,看到手机响,再看到手机屏幕上“傅明钦”三个字,她把手套脱了按接听。 时轻沉默着不说话。 “下午在开会,没有看消息。”傅明钦声音低沉且有磁性,“我周五会回来。” 时轻看向田雨声。 田雨声在用唇语对她说了“撒娇卖萌”四个字。 但在电话之中,这样肯定很不现实。 时轻想了想,还是关心的说了几句注意身体不要工作太辛苦之类的话。 手机里蓦然传来一声轻笑。 “好。” 挂断电话之后,时轻松了一口气。 田雨声:“怎么样?” “他说他在开会,没有看到消息。” “整整六个小时都没有时间看手机,他工作是不是太辛苦了些?”田雨声叹口气,“不过,下半个月我也开始忙着搬砖了,空闲时候还要帮我妈理一理家里的账。” 时轻这些天陆陆续续收到很多快递。 在时家住的时候,她的快递很少送到时家,基本都是送到奶奶家里,奶奶一边拆一边表示不理解现在年轻人的审美。 现在这个住处,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时轻的家了。 至少不用买件东西嫌太大装不进行李箱,无法带到奶奶家里。 傅明钦大概喜欢黑白灰配色,时轻觉得家里全是这样的配色太过冷漠,就像冷冰冰的样板间似的,没有太多居住的气息。 她买了几个精致漂亮的花瓶,里面每天换上新鲜的花束,餐桌上铺了针织餐布,窗帘从黑色换成了温柔一些的奶咖色,就连床上黑色的真丝四件套,都被时轻换成了无染亚麻。 傅明钦推开门进来之后,就闻到一股很淡的花香,客厅里的花瓶插满了粉荔枝,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虽然是夜晚,但花束特别新鲜,花瓣上似乎还带着些许露珠。 他想着这个时候时轻应该已经睡着了,却见时轻光着脚从卧室出来,手中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当然啦,我和傅明钦感情可好了,他特别特别疼我,奶奶,您不用太担心,哎呦——” 话音刚落,时轻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 她拿着手机后退两步,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 时轻结结巴巴:“奶、奶奶,我明天再打电话,今天先挂了。” 傅明钦抬手揉了揉时轻被撞的地方:“疼不疼?” 时轻:“还、还好。” 她不知道她刚刚和奶奶的对话有没有被傅明钦听见。 如果听见的话,那简直太尴尬了。 时轻尴尬得耳朵都红透了:“我自己、自己揉吧。” 傅明钦眸中隐约闪过一丝笑意:“不是说我特别特别疼你?我帮你揉。” 其实只是红了一点点,倒没有伤得很严重。 时轻:“我去接一杯水,你要不要喝水?” “不用。” 时轻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那你要不要吃夜宵?”时轻道,“小区旁边的烧烤店晚上也营业。” 傅明钦点点头:“可以。” 时轻看看他:“那你去换身衣服吧。” 她猜测傅明钦的公司对着装要求很严。 哪怕是夏天,傅明钦依旧穿着很正式。 当然,他肩宽腿长,穿上衬衫西裤堪比秀场上的欧美男模。 但再怎么帅气,都不适合去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