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眼看到尸体 , 确实有些惊吓 , 但现在已经好了 “
沈黛未握紧了他的手 :“ 别害怕 ,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 嘲 。 “ 冷山雁轻声道 , 笑眼里盛着她的倒影 , 顺势靠在了她的怀中 。
上辈子杀人无数的他 , 怎么可能害怕尸体 。
只是看着沈黛未明明满心烦忧寒山县虎患 , 还不忘回过头来关心他 , 温柔坚定地说会保护他 , 做他的依靠 , 他眼底的笑意就越发浓重 , 深邃的眼睦也变成了不掀杂任何杂质的浓郁的黑色 。
寒山县依山而建 , 县城不大 , 只有五万人口 , 城中繁华热闸程度也远远不如苏城县 。
到了寒山县后 , 沈黛未与商户祝安等人分别 , 先让牙人给他们找了一间房屋租下 , 将冷山雁他们安置下来 , 然后才去了县衙 。
走进大门 , 穿过甬道 , 再进仪门 , 上月台 , 来到县衙大堂 , 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 , 一个人都没有 。 直到进了二厅 , 才在二厅主簿衙里找到了聚集的衙役小吏和县丞
县丞看到沈黛未十分震惊 , 像是没想到她如此年轻 , 将她请进了屋 。
「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 , 恕下官没有提前准备 , 失礼失礼 。 “ 县丞站着替她斟茶 。
沈黛未微微一笑 :“ 你既然不知 , 那就无妨 。“
她自从启程上路开始 , 几乎不会在野外露宿 , 而是在驿站落脚 , 按理驿站的驿丞应该早就把她今日会来上任的消息传递过来了才对 。
可县丞故作不知 , 可见这是故意在给她一个下马威 , 或者说 , 是在试探她的忍耐度 。
沈黛未笑着接过她的茶 , 咳了两声才喝了口 , 说道 :“ 茶不错 , 让她们各忙各的吧 , 不用在这里守着我了 。“
她们 , 指的就是外头站着的衙役们 。
沈黛未在苏城县经常出入各种酒局 , 跟苏城县知县 、 县丞的关系近了后 , 得知她们县衙的衙役们多是当地乡绅们的亲姬 、 朋友 , 或者多少沾了点裙带关系 。
而且知县任期到了就会调职离开 , 但衙役们可一直都守在当地 , 并且虽然衙役没有编制 , 但一般情况下可以 「 世袭 ,, 真就流水的知县 , 铁打的乡绅衙役 。
因此 , 沈黛未一到县衙 , 看见那些衙役们一个个有恩无恐的态度 , 就知道她们的背后肯定有靠山 。
寒山县身处虎穴之中 , 她好像也深处虎穴诶 。
“ 是 。 “ 县丞冲着她们甩了甩手 :“ 出去吧 。“
“ 我来寒山县时 , 遇见了一只考虎拦路 , 看它咬死了三个人一匹马 , 虎患如此严重 , 为何不派人剿灭虎患呢 ?“ 沈黛未睁着雪亮干净的眼睛 , 露出比霍又琴还要清澈愚蠢的眼神 , 直白的问道 。
县丞无奈叹气 : “ 不是我们不想灭虎 , 实在是囊中羞涩 , 大人 , 请跟我来 。“
她带着沈黛未到了库房 , 库房是储存官府税钱的地方 。
一进门 , 霍 , 比她的脸蛋还要干净 。
沈黛未挺着嘴又咳了两下 。
县丞问 : “ 大人 , 您还好吧 7“
沈黛未摇摇头 :“ 没事 , 就是赶路时有些着凉 。 把账本给我瞧瞧 。“
县丞将账本呈上 , 上面记录了县衙的收入和支出 。
“ 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想灭虎呢 ? 可是灭虎需要钱去征集民壮 、 勇士 , 万一有人伤了或是死了 , 得拿出抚恤 。 寒山县 , 地薄人贫 , 上一任知县兢兢业业也才勉强收支平衡 。 “ 县丞继续无奈叹气 。
沈黛未咳嗽着合上了账本 , 有些生气 :“ 说白了 , 就是缺钱 。 可虎患必须要处理 , 不能置百姓于水火 。“
「 那大人觉得应当如何 ? 我们一定为大人马首是瞿 。“
“ 我 、 我 、“ 沈黛未据了捕唐 :“ 容我愚想 , 之后再议 。“
“ 是 。 “ 县丞微笑着看她 , 仿佛在看一个绝色的小傻子 。
沈黛未又在县衙里转了一国 , 县衙里没什么人 , 但监狱里的犯人却满满当当 。
当晚 , 沈黛未就病了 ,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
县丞来看她 :“ 大人这些日子身子可大好了 7“
沈黛未身上裹着薄被 , 发丝凌乱 , 唇色苍白 , 赶紧的里衣紧贴着清瘦的身子 ,
仿佛一阵风吹就要倒了的病态柔弱 。
“ 谁知道呢 , 这病一直拖拖拉拉的 , 站一会儿就觉得头晕心慌 , 只能躺着 。 “ 妙庞弱地笑着 , 却不忘批示县丞之前带来的公务 :“ 对了 , 这两日堆积的案件拿来了吗 ?
“..... 拿来了 , 请您过目 。 “ 县丞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