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尊贵 , 您娶了他也能妙点沈家门楣 。“
“ 你真是这样想的 ?“ 沈黛未看着他 。
冷山雁默默点了点头 , 窗外的月光洁下 , 在他的身上落下一层清冷的影来 。
“ 如今我身体不好 , 曾说过要给您找几位知冷知热的弟弟陪伴您 , 如今 …... 也好 , 他身份尊贵 , 由他陪您再合适不过了 。 “ 他的语气低沉温雅又透着一股难言的苦
他是真心觉得婆了端容皇子 , 会对沈黛未的前途有所帮助 , 不像他小门小户出身 , 母亲还是个犯了事的贪官 , 除了拖累她一无是处 , 端容皇子虽然权利不大 , 但单是皇子的头衔就是体面尊荣的代名词 , 更重要的是 , 往后沈黛未便是皇亲国戚 , 跟从前的身份有天壤之别 。
他该支持她 , 而不是因为男人间的嫉妒斗争断送了她的前程 。
「 那你怎么办 7“ 沈黛未问 。
冷山雁咬了咬唇 , 牙齿将嘴唇咬得血红 , 一点血红渗了出来 :“ 雁别无他求 , 也不在乎身份 , 只求能继续留在妻主身边伺候就行 。“
他一字一句 , 飘荡在阴睿腐败的牢房 , 却仿佛在沈黛未的心口中震荡 , 反复回响 。
她沉默了许久 , 怎么也想不明白 , 他怎么就不为自己愚想 ?
冷山雁却因为她的沉默而睫毛轻颤 , 双手死死擦着垂落的衣摆 , 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要隔着衣裳嵌入肉里 , 难道他连做个侧室 、 小侍 , 留在沈黛未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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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在慌乱之下 , 再也顾不得其他 , 一把拉住沈黛未的手 , 连流血的嘴唇都在颤抖 : “ 若是皇子他还不满意 , 雁 、 雁可以搬出沈家 , 做您的外室 , 外室就好 , 以绝不进沈家的大门 , 妻主 , 以后您只要隔几日来看我一次便好一一唔一一 “
沈黛未反握住他的手 , 混着腥甜的鲜血吻了上去 。
铁锈味的鲜血在两人的唇齿间晕开 , 冷山雁苍白的脸因为激动而泛起诡异的红团 , 他的双手紧紧箍住沈黛未的腰 , 一副恨不得抵死交融的样子 。
一吻毕 , 沈黛未用指腹将他唇上的鲜血拭去 , 温柔地捧着他的脸 , 眸光清淡而真挚 : “ 你放心 , 一切有我 。 我绝不会娶端容皇子 ,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
“ 冷山雁听见这话 , 一瞬间仿佛有成十上万吨往他的心头涌 , 淹没了他的喉呈 , 从眼眶里溢出来 。
这一刻 , 他所有的委屈 、 不安 、 凄苦都是值得的 。
「 可是赐婚是件好事一一 “ 冷山雁飞快地抹去眼泪 , 哑着酸胀难忍的嗓子 , 摒孙男人的嫉妒心 , 以一个合格的正室姿态 , 向她商讨利弊 。
但沈黛未却抵住了他的唇 , 声音清淡如水 : “ 我走到这一步 , 妥协了很多原则 ,
但却知道有些事不是可以用利弊衡量 。“
比如感情 , 比如尊严 。
她喜欢冷山雁 , 就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 更接受不了 , 她自己像牲口一样被人配来配去 , 似乎也只有这点坚持 , 才让她还像个现代人 , 没有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
“ 雁郎 , 你相信我吗 ?“ 她柔声问道 。
冷山雁连连点头 ,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眶滴落 , 像颗飞溅的珍珠 。
「 那你就得吃些苦头了 。 “ 她伏在他的耳边 , 轻声道 。
「 什么 ? 这都半个月了 , 她还是不肯答应 ? ! “ 楚绪面色极恼 。
容贵君柔声劝道 :“ 陡下何必动怒 , 沈大人与雁郎君优俪情深 、“
「 去你爹的优俪情深 ! “ 楚绪大怒 , 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
容贵君瞬间惶恐 , 路下道 :“ 侍身失言 , 只觉得那冷氏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 连皇子的位置都敢挡 , 也不瞥瞧自己是什么卑贱的出身 , 既然他不愿走 , 不如将他宣进宫来 , 让皇后狠狠训斥他一番 , 还有沈大人的父亲 , 他肯定也恨极了冷氏当了沈大人的青云路 , 让他识相点 , 自己离开 。“
楚绪的面容这才好转起来 :“ 这还像句人话 , 传令下去 , 就照贵君的意思做 。
于是第二天 , 冷山雁就被召进宫里面见皇后 , 因为他之前帮过皇后 , 皇后倒是没说什么重话 , 但席氏可就不同了 , 他既心疼关在大牢里的沈黛未 , 更恨冷山雁 。
一个贪官的儿子 , 怎么能跟开国太祖皇帝的皇子相比 , 天天跑去冷山雁的房里 , 软硬兼施地骂 , 可冷山雁就是不松口 。
又过了几日 , 楚绪彻底坐不住了 , 直接将孟灵徽召到她的寝宫里来 , 与她一起来的 , 还有端容皇子楚艳章 。
“ 这个冷氏到底给她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