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容所,他认识了一位来自华夏鲁省的老人,是早几年被流放过来的,任洗衣房工作组组长。
得益于这位老人的照顾,唐汉章很快成为洗衣房的管理员,主要任务是维修洗衣机械。
不久后,唐汉章凭技术过硬,被调入马加丹市洗衣机厂工程科,成为一名绘图员。
几年后,他再次凭借聪明才智和踏实肯干,从一名普通技术员做到了车间主任,一度做到代理厂长,成为了马加丹市的技术能人。
某一天,唐汉章走进洗衣厂时,看见一个女工正手忙脚乱,显得十分焦急。
唐汉章便过去询问:“出什么问题了吗?”
这位女工说:“这台洗衣机不知怎么坏掉了,我操作了半天也没弄好。”
唐汉章仔细检查了一遍洗衣机,然后说道:“问题不大,是温度太低将水管冻住了。”
接着,唐汉章给洗衣机换上了一根水管,就解决了女工的困难。
女工感激地说道:“非常感谢你,帕夫里克同志。”
帕夫里克是唐汉章给自己起的名字,那位女工叫做伊柳辛娜。
从此,两人便开始了正式交往,在工作中互帮互助,感情也日益深厚。
伊柳辛娜的人生经历也十分曲折,她自幼父母双亡,被人抱养后在养母家做杂工。后来,她与一个飞行员结婚,但是丈夫死于一次空难,两人的孩子也夭折了,于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马加丹做起了工人。
不久后,唐汉章和伊柳辛娜举行了简单的婚礼,1947年,他们生下女儿锁伊金娜。
在伊柳辛娜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唐汉章获得了新生,他更加勤奋努力地学习和工作。
不久后,考取了莫市通用机械学院,毕业之后回到了马加丹市政机械联合工厂,担任总工艺师兼厂长。1956年11月,唐汉章收到苏熊最高法院的通知书,他终于摘掉了“流放者”的帽子。
1958年7月,唐有章带着妻子和女儿,踏上了南归的列车,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当年,他被安排到外贸部机械设备进出口总公司工作。
1961年,调任农业机械化科学研究院院长,并多次率团出国访问,为华夏农业机械化做出了突出贡献。
1968年,唐汉章再次入狱,伊柳辛娜在举目无亲下,只能带着锁伊金娜离开华夏回到苏熊。
1975年,唐汉章被释放出狱,可是他挚爱的妻子伊柳辛娜,已于1974年在莫市悄然离世。
1981年,唐汉章赶到莫市,见到了阔别20多年的女儿锁伊金娜。
2000年1月,唐汉章在燕京与世长辞,享年94岁。
锁伊金娜早在莫市结婚生子,这几年却留在燕京照顾自己的父亲。
唐汉章跨世纪的一生,追求理想却命运多舛,他三次入狱,还被流放极寒之地长达十多年,但是他用顽强的意志战胜了所有的磨难,并谱写了一曲感天动地的异国恋,成为了一段旷世传奇。
锁伊金娜出生在马加丹,12岁时离开在华夏度过青春岁月。
她的一生也说得上饱经磨难。
唐汉章与安老爷子相熟,在安老的推荐下,锁伊金娜回到离别40多年的马加丹,担任极地矿业马加丹大区的负责人。
马加丹市政机械联合工厂在离港口两公里的地方,也曾经是繁华地段。
厂址还在,可已经停产多年,只剩下破旧的厂房,空荡荡的院落。
锁伊金娜似乎记得,小时候这里在父亲的经营下曾经机器轰响,工人们忙碌不停。
自己的家,就在工厂的后院,那是有着几排楼房的家属区。
现在,家属区还在,楼房也有,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住过的那些。
家属区有人出入,并用好奇的目光看过来,这里已经很少有几百人规模的聚集。
马加丹市区,当年曾经有20多万人,现在不会超过6万。
好多人不能离开这里,是因为攒不到他乡生活的钱,只能苟且度日。
当他们攒够钱离开这里时,甚至不能奢望将自己的房子卖掉而使腰包更充裕一些。
这就是当前马加丹的现状。
锁伊金娜心中有些遗憾,那些老人认不出她,她也不记得曾经的伙伴。
小时候,父亲每次出差回来都给自己带回糖果,奶糖味道是那么香甜。
小时候,街道上人来车往,人们大声说话,臭骂某个国家。
......儿时的记忆消逝在岁月的长河,锁伊金娜甚至怀疑童年是不是一场梦。
不过,她记得父亲弥留时说过,老房子里有台留声机,那是母亲将俩人的工资攒起来买的第一件奢侈品。
那台留声机买来后,父母亲在客厅里随着琴声起舞,而自己还在摇篮中。
父亲是希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