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骗小宝!” “我什么时候骗过小宝了?”夏遥故作不悦,“小宝不如仔细想一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甜甜低着头,小小的脑袋里是大大的疑惑。 “好像没有……”陆甜甜小声的说了一句。 夏遥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灵活的给她编着辫子:“我给你编两个好看的麻花辫出去玩好不好?” “好!”陆甜甜重重点头,奶声奶气的问,“婶婶,二叔什么时候回来?” “待会儿就回来了。”夏遥温和地回答道,手指在陆甜甜黑亮的头发里穿梭着,不一会儿,就帮陆甜甜编好了两股麻花辫。 这段时间以来,夏遥没少在家里做药膳。 她一边炮制人参,一边用简单的药材,像是红枣、枸杞这样简单易得的药材炖药膳,一家人的气色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陆甜甜原本还是个小脸蜡黄的小豆丁,现在已经变成白里透红的可爱小孩了。 夏遥越看她越喜欢,忍不住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啄了一口。 “好了,出去玩吧。” “哥哥!” 陆甜甜兴致冲冲的跑出了房间,小短腿一步一步地跟在陆长柏背后。 陆长柏早就把粥喝完了,他揣着两个包子,把陆甜甜带了出去。 “婶婶,我们走了。” 陆长柏还是有些羞涩,他飞快的说完这话,就赶紧钻出了大门。 见状,夏遥轻笑了一声。 小孩子就是可爱,不像是他们的叔叔,就想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夏遥想到油盐不进的陆景,暗暗咬紧了牙根。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心里琢磨着,算算时间,陆景跟周大队长应该已经到县里了吧? 此时的县城。 周大队长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上阳大队的何队长、黑丘大队的方队长、还有茶头大队的陈队长,脸色跟周大队长一样——一样的黑。 何队长啐了一口唾沫:“又来知青!说得好听是下乡帮咱们搞建设,实际上各个都是好吃懒做的,我们大队那几个知青,每年干的活还不如一个八十岁的老人!” “可不是嘛!除了那几个肯干的知青,其他的全都是废物!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咱们大队的公粮全都吃完!要我说,干脆狠狠心饿他们一年算了!” 方队长跟陈队长也跟着附和,两人的脸色比何队长还要难看。 上阳大队好歹有产业,可他们黑丘大队跟茶头大队,那是一点收入都没有,全靠地里那点粮食! 偏偏来了伙好吃懒做的知青,一个个的不会做事,吃饭倒是快!大队前几年攒下的公粮,这几年几乎都交代出去了。 周大队长黑着脸:“也不知道这次来多少知青!我们大队可没地方住了!总不能还要让咱们大队建房子给他们!那得花多少钱啊!” 他说着说着,又摸上了烟杆。 只是烟草太贵,他可舍不得抽,也只能摸着烟杆过过瘾了。 陈大队长瞥见周大队长黝黑的老脸上那满满的不舍,嗤了一声:“老周啊!不是说你们大队在办养鸡场了吗?你挣了那么多钱,还怕起不了一间房?” 他可是听他五大姑的外甥的二姨的儿子的在纺织厂上班的媳妇说了,清水大队光卖鸡酒卖了一千多! 一千多还不够起一间房? 陈大队长眼红极了,他也想着照葫芦画瓢,谁知道茶头大队的人没一个同意的,全都不敢冒险。 想到这,陈大队长看着周大队长的眼神变得酸溜溜的。 周大队长一听,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但他很快变得警惕起来,立刻摇了摇头:“想什么呢?咱们大队光是建那个养鸡场就去了六七百!可别提了!还不知道怎么回本呢!” 他半蹲在地上,抽了口空气,又叹了口气。 正所谓财不外露,闷声发大财! 周大队长比谁都要清楚这个道理,在养鸡场还没走上正轨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外村的人知道内情的。 见周大队长这小气模样,陈大队长撇了撇嘴。 “行了行了,你这老周最会装了,我可比不过你!”他摆摆手,“咱们还是说说这个知青怎么分配。” “我先说一句,我们大队是真的没有余粮了!你们大队那些知青里好歹还有能做事的,可我们大队那几个知青是地也不下,田也不犁,动不动还要折腾出一出二闹三上吊的动静,我们大队是真的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