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替自己出头之意,小禄子是很欣喜的。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低声道:“希小姐犯不着为了奴才与人置气,您且回去歇着,奴才将水烧好了给您送去洗漱。”
希飏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但也没有要撤的意思。
希茹被骂了没教养,怒道:“希阳!你难道就有教养吗?春日宴上跑去给摄政王当众表白,被拒得脸面全无,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这便罢了,你还自荐枕席!怎么,以为爬上摄政王的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人家摄政王根本就不想理你,这下整个帝京的人,都看不上我们希家的女儿!”
“我能不能变凤凰,那不重要。”希飏也不生气,眨了眨眼睛,道:“但你……希茹,你必须得对自己的身份有清晰的认知!你一个庶房的女儿,连个基本教养都没有,别说飞上枝头了,就算当只草鸡,人家都嫌你一整天咯咯咯吵闹!”
这话一出,众人都在努力憋笑。
连小禄子都垂下头去,掩盖了眼里的笑意。
不愧是能跟摄政王正面刚的人,这嘴可真厉害啊!
“你……”希茹被说成是吵闹的草鸡,气得头顶冒烟,立即冲过来:“我要撕烂你的嘴!”
希飏眼里划过一丝不屑。
虽然自己就是女人,但她历来不喜欢跟女人斗。
女孩家家的,可可爱爱的不好吗?
在男人面前就各种娇滴滴,在同性面前就各种事儿逼!
有本事去撕男人啊,为什么动不动就要为难同性呢?
哦,因为想得到男人的认同,还想留住男人的心!
面对冲过来的希茹,希飏是一点儿斗志都没有被激起,顺着希茹的方向,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希茹被她一巴掌扇飞,扑倒在一旁的苗圃里,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她的丫鬟立即过去把她扶起来。
抬头一看,希茹的脸被苗圃的那些花枝扎破了皮,好多细小的伤口!
“好你个阳姐儿!你是瘟神吗?一回来就有人要倒霉!”
希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打扮得十分华丽的妇人快步走过来。
这中年妇人一过来,先去查看希茹。
见到希茹那狼狈的样子,妇人声音更加拔尖了:“希阳!你把我家茹姐儿弄破相了!”
“哦。”希飏一脸淡定。
她对三姑六婆没好感,对后宅争斗也没兴趣。
可也知道,出身在这种家庭,自己很难避免跟后宅这些女人撕逼。
那就撕咯!
谁怕谁!
她冷笑一声,道:“她既然不要脸,我就给她把脸下了,不挺好?四婶儿你不用太感激我!”
“你害茹姐儿受伤,还敢说这种话!”四婶儿被她气到了,拉着嗓门大吼:“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去老太太面前告状!”
这位妇人,就是希丞相庶四儿媳妇。
娘家小门小户的,经济也是拮据,高嫁丞相府也算飞上枝头变凤凰。
明明是只草鸡,非要在身上插满了凤凰羽。
对方跳脚了,希飏却依旧风轻云淡,道:“四婶儿你看看你,这打扮得跟移动的首饰架似的,辣眼睛!该不会把你所有的首饰都戴身上了吧?奉劝你一句,若真要去祖母面前告状,我劝你把这些钗环给摘掉一些,省得晃着了祖母的眼睛!”
“你!”四婶儿被噎住,与希茹本来就是母子有六七分相似,现在又喜提同款猪肝脸。
众人看着,也发现了她跟以前真不一样了!
以前希阳大概会直接动手,命令下人开揍,但那张嘴是真没这么犀利!
希飏也不想跟他们掰头,简直是降低自己的格调。
但离去之前,她得杀鸡儆猴:“这么多人在听着,我现在就把话放在这里。禄公公没有必要为你们的目光短浅买单,以后谁敢对他说三道四,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小禄子一愣。
主子为奴才出头?
而希飏的话还没说完,目光落在了勃然大怒的四婶儿、和哭哭啼啼的希茹身上,道:“还有,你们不认识禄公公,可以虚心一点向我请教!他可不是什么没有品级的小太监!”
说着,她唇角勾出一抹笑,盯在了四婶儿的脸上,道:“禄公公在摄政王的朔日宫当差,乃七品管事太监。若非四婶你嫁到丞相府,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娘家父亲才升了品级。不然,在那之前他好像也才七品吧?就你和希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禄公公?”
杀人诛心!
正好踩住了四婶儿的痛点,使劲儿蹦跶!
哪里最痛点哪里!
四婶儿刚刚脸气红了,可这会子,那脸是气得发白!
“你……你……你……”
可这话要怎么反驳?
她嫁给希丞相的庶子后,父亲才慢慢擢升,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也还是个六品。
“别你啊你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希飏冷笑,眸光森冷地扫了一圈。
那些躲藏的人头,纷纷瑟缩起来,生怕被她逮住。
但不影响她放话:“摄政王娶不娶我,跟你们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