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听说要正式进入治疗阶段了,李太医才稍微放心。
再拖下去,别的不说,只说希丞相的身子骨,到时候肯定是大打折扣,还能不能重归朝堂那就是未知数了。
希飏又与李太医一起商量,换了一个新的药方子。
说到这几日的动静,李太医很是安心:“有摄政王派来的人手,很多事情都好办多了。”
若是病人家属事儿多,他做太医的也很为难,不敢大刀阔斧用药。
说来说去,希小姐是真有本事,能说服摄政王调人!
其实吧,用不上一百个羽林卫,但凡有二三十个都足够用了。
可摄政王却给了一百个。
李太医私以为:这是摄政王对希小姐的偏爱。
外界只道摄政王没有提出对希小姐负责,但希小姐本身要的也不是名声。
不要看人家说了什么,要看人家做了什么!
摄政王这个人,历来是行动大于语言的。
希飏笑了笑,道:“若摄政王的名头都不好使了,我还能找谁?”
如果说服不了宗政禹帮忙,她大概要跟这群人撕个头破血流!
毕竟,丞相倒下,老夫人就是家里的权威。
老夫人不喜欢长房,更讨厌原主,她的路得多难走?
出了外间,余氏少不得拉希飏说几句话。
“阳姐儿。”方才听到她与李太医的对话,当母亲的难免忧心忡忡:“你给母亲说实话,摄政王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希飏一眼看穿母亲的想法,答道:“母亲不用管他是什么态度,你只看我是什么态度就行。”
她的态度很简单:不放过任何薅羊毛的机会!
在两性关系上,她并不认为自己跟宗政禹的关系算吃亏,她还觉得自己占便宜了呢。
至于以后……
她想要独立门户的话,仅凭自己闯荡,估摸少不得要个一年两年,甚至三年五年都有可能。
但有宗政禹的影响力在,应该很快就能实现的。
反正名声已经毁了,利益还是灾祸已经分不清楚,有捷径走为何不走呢,对吧?
可余氏毕竟是封建社会的妇女,她很难放心:“我听说,萧世子去找你了?”
“嗯。”希飏点点头,道:“他太天真了,说什么恢复婚约,真以为这样是对我好!”
余氏叹了一口气,道:“我便是想与你说,万不可恢复这门婚约。你如今的身份,去了定北侯府只会无比尴尬。”
她拿出准备好的一只锦盒,递给她:“为娘的嫁妆,以后肯定都是给你的。本以为将来等你出阁的时候,那是给你的体面。但……如今你的情况不合常理,便不拘泥那些了。所以,这些东西你先拿着,在宫里有财路就会有人路!”
希飏打开看了一眼。
好家伙!
四五个铺子,三个庄子,还有五万两银子!
好大的手笔!
先前她进宫,母亲就给她拿了不少银子,让她在宫里花销的。
现在又给这么多?
“这些并非全部,我暂时留了一些。”余氏对女儿还是不放心的,毕竟原主的确是个纨绔混女。
万一把所有东西都给了她,她一下子挥霍完了,怎么办?
也是最近看她靠谱,余氏才敢给她这么多。
希飏看了一眼手里的的东西,笑了笑,道:“母亲放心,您的心意我收下了,改日我会翻倍挣回来,到时候再孝敬您!”
这下好了,宗政禹那边薅来的,他要求她交出经营权,那就代表药铺不是她的。
她一定要开一个属于自己的,有了余氏给的这些,启动资金是有了。
等宗政禹开的药铺做起来了,她学习到了经验,掌握了供货渠道等等,就悄悄把自己的铺子也做起来!
可以靠别人站起来,但不可能靠别人往前走!
路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的。
她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可余氏毕竟不了解她,还当是自己原来那个混不吝女儿呢。
余氏被她这说法逗笑了,道:“还挣回来呢,你能省着点儿用就不错了。不过没关系,你只管用着吧。在宫里不比家里,别舍不得打点,尽量别给自己树敌。”
“嗯!”希飏答应得好好的。
但心里并不这么想。
所谓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
她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想搞事业就是瓜分他人的利益,就必定会跟人打对台。
树敌是必然,哪里由得了她!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要是还没相逢就怕了,岂非笑话!
当然,能够巴住宗政禹这条金大腿,她是不会松手的。
什么脸啊,尊严啊,气节啊,在活得好一点面前,一文不值!
母子俩说完话,希飏带着小禄子、以诚、采青三人,打算立刻进宫。
谁知道,刚走到前院大厅,被人气势汹汹地拦了下来。
“希阳!”
希茹的脸已经上了药了,那些细小的伤口又红又肿,还别说,贼丑!
看见希飏,希茹眼